时愿斜靠在东宫的躺椅上。
楚曜红着脸,不敢看她,耳尖艳得能滴出血来。
那日绮靡场景又不受控地在脑海翻涌,烛火摇曳的洞房花烛寝殿里,他们…
而他明明贵为太子,竟然将所有礼制抛诸脑后。
时愿眼底蕴着雾气,将那跪着的人一步一步拽上躺椅:“阿珩可否怪我?”
怪我因你母亲的事情记恨于你,还编出大出血的事情假死逃离。
楚曜连忙摇头:“并未,阿狸胆小,爱自己生命多于一切是正常的。”
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,目光缱绻,“母亲已在庵中忏悔,我也在赎罪。阿珩永远不会怪你,我喜欢你对我使性子,在我眼里都是阿狸哪里都是对的。你可以任何时间去哭,去闹,甚至…”
他嗓音微顿,带着一丝哭腔:“我…亦允你去爱上别人。”
“但求你不可以再不要我了。”
这个世界没有了谁任何人都会存活,唯独没了阿狸,他楚曜的世界就只剩漫长空荡的等待。
时愿小手捧住他泪流满面的脸:“阿珩亦没做错什么?”
她小嘴吧唧一口他的脑门:“所以,娶我叭!”
楚曜喉结剧烈滚动,像是被蜜糖粘住了舌根。他慌乱地将脸埋进她颈窝,呼吸急促。
“阿狸,你说的…可是真的!”像只无措又急切的幼犬,尾巴虽无形,却似在身后慌乱地摇个不停。
他有点开心,颤抖的尾音里,藏着小心翼翼的期盼。
时愿被他毛茸茸的发顶蹭得发痒,忍不住笑出声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楚曜猛地抬头,眼睛亮得惊人:“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吗?”
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,盛满了不知所措的惊喜:“可…可你为什么突然愿意了?是不是…是不是看我太可怜了?”
说着说着,眼眶又泛起水雾,小狗被主人冷落许久突然得到偏爱,既欢喜又不安。
“真的!阿狸喜欢阿珩,她愿意嫁给阿珩。”
良久,楚曜似乎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。颤抖着捧起时愿的脸,薄唇轻轻落下,先是小心翼翼地轻触她的唇角。
直到感受到怀中的人轻轻回应,他才敢加深这个吻,咸涩的泪混着茉莉香在唇齿间晕开。
阿狸若想骗我多少次也好,只要你能在我身边,我就什么都信...
太子大婚!
楚承渊立在紫宸殿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檀木匣上的螭纹。手中的明黄圣旨边角已被反复翻阅得毛了边。
诏书上“时愿”两个字上,被一滴一滴晕开一片模糊的水迹。
……
“相爷,该备贺礼了。”小厮的声音怯生生传来。
沈叙白猛地嚼了几口药丸子,将喉间的血生生咽下去,笑得眼眶泛红。
他抓起案上的婚书,在红绸贺幛缝隙里正大光明地塞进去。
无论如何也该有自己的参与才是。
史实记载:
时祈帝为太子期间,先帝以皇后之仪,命迎娶时氏昭懿皇后为正妃。
着礼部依皇后大婚规制筹备,钦天监择吉日完婚。
并诏告天下:太子妃位即中宫之尊,高于太子,规矩以太子永不纳妾,誓守一夫一妻之诺,以彰伉俪情深,为宗室表率。
若敢违之,传朕之意,有权任意褫夺其太子之位。
监督者:沈相,沈叙白。
时祈帝亦践履圣旨,于皇后疼爱殊甚。但有轻咳一声,帝即不忍视之,乃至辍朝,亲为照料。
………
夜半,时愿刚将小脸揉进软毯中,她听见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男声:“儿媳开门,我是我儿。”
月光裹着凉气涌进来,瞧见楚承渊笑眯眯的眉眼,这位皇帝竟趁太子值守公务,神不知鬼不觉从东宫把人“偷”了出来。
紫宸殿内熏香袅袅,时愿还未反应过来,楚承渊就已经将她两步抱进密室内。
“念宝,我不愿我们彼此有误会,所以信我好嘛~”
时愿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,腕间玉镯与金镯撞出轻响。
密室烛火闪烁,映得楚承渊半敞的胸膛,倒像是故意扯开衣襟,展露一二。
两人一同进了金笼。
“念宝,请求你对我做番茄不让做的暴力行为。”他拿起来一个番茄不让写的物品,缓缓递到她面前:“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撒出来。”
时愿泪水不断滑落,哽咽着挣扎:“我不要~你放开我~”
楚承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他执起她颤抖的手,语气带着几分诱哄:“就试一次好不好?当初因为这个金笼让我的念宝生气,如今可想拿我出气?”
他带着她的小手一步一步将她带入番茄不让去的地方。
“念宝,你知道…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”
明明动弹不得的是他,但他的神情和番茄不让写的地方反倒更悠闲自得。
所以尽情使用他吧。
【看不惯他很久的奕栖:想让时愿对楚承渊做番茄不让做的暴击事情。】
发出了番茄不让写的声音。
时愿:呜呜呜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