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虽满心疑惑,殿下不是前阵子早就和将军提了想退婚,如今这是?
但他却不敢多问,主子的意思照办就是。
赵景沅指尖划过纸页上时愿的话,眉眼轻轻弯起来。
他抬眸望向窗外,廊下的花儿开得正盛,是他叫人移植过来念念喜欢的。
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,轻轻落在青石板上,若她在,定会开心的转圈圈吧。
“不愿退婚?”
堂厅内,林月烟满脸错愕。
“你不喜我,又不放过,这是何意…”
赵景沅坐在主位上:“林姑娘说笑了。两家婚事本就是父辈定下,如今怎么可以自行解决。”
林月烟愤怒的看向他,措不及防一整个人惊艳了。
他靠坐在椅子上,整个人懒散的搭着扶手。
一双桃花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,明明一脸淡然,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在笑,漂亮极了。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咚咚地乱跳,十几年的爱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忘却。
但下一秒,前世他与时愿那个异世女人的种种纠缠,对自己的冷暴力,无论如何纠缠掏心掏肺都不放在眼里。
她去找那女人麻烦,不久自家亲眷就在朝堂被弹劾。
她去阻挠她的生意,第二日世子便将名下所有财产赠与她。
她故意弄混了宫殿时间让她大雨天出门,却不想两人在雨中蹦蹦跳跳,亲吻的画面映入眼帘。
听说京城那日百姓看到世子殿下亲自背着一个女子回府。
他为了那个女人,可以不顾世俗眼光,可以放弃一切。
明知道他们有婚约,不惜求旨给那女子正妻之位。
勾搭在一起做生意,打压她的家族,都是她识人不清,都是她鬼迷心窍,才让家族蒙羞,才使丞相府走向衰败。
林月烟猛地回神,眼底的痴迷瞬间清醒。
“赵景沅,你少用父辈婚约当幌子!你我之间早已无半分情分,你亦有了倾心之人,何必如此自欺欺人?”
如今她都退出,把这男人彻彻底底忘掉还不行吗。
为什么他又纠缠上来了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当她林月烟是收垃圾的吗。
赵景沅看在眼里,心里诧异。
她怎会知晓念念。
桃花眼尾轻轻一勾, 语气无辜问:“林姑娘这话就错了。本世子身边,何时有过其他女人?”
林月烟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气得浑身发颤。
“赵景沅,你不愿退婚,无非是觉得我在追你那么久突然不追了,心有不甘。我告诉你,这婚,我退定了!”
赵景沅恍然大悟一般:
“莫不是觉得我前些日子对你冷淡,故意闹脾气想让我哄?
也行,只要你安分,婚后我便对你好些,往后府中妾室少进一些,谁也不能越了你去。莫要小心眼,做那妒妇。”
“此事,我说了算。退婚之事,休要再提。”
十一在旁边憋笑,妈耶,世子这话说出口,他不恶心吗。
听着像在哄人,却字字句句都在戳人家的心窝子。
果然林月烟气的发抖,当真从前的一片真心为了狗。
但想到今天的目的,她只能憋屈道:
“婚约之事,可暂时放下。可当初定下婚约皇上赏的信物,世子可否还我,我…定为世子重新泽一枚更好的当作你我新婚之礼。”
赵景沅摇摇头:
“当初可是你为了不退婚嫁与我,将玉佩送与边关我爹那边,林姑娘可否记得?”
她怎么不记得?
当年为了留住这桩婚约,她放下所有骄傲。
将御赐玉佩求赵伯父带去边关妥善保管,只盼着这份信物不在他手里,不可轻易找自己退婚。
可如今,这竟成了他拿捏自己的筹码!
“你……”
赵景沅笑的得意:
“不必更好的,这御赐之物就不错。瞧你,又闹脾气。罢了,谁让你是我未过门的世子妃,我自会多包容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她不再看赵景沅那张让她又恨又曾痴迷的脸。
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世子府。
既然玉佩不在他这儿,那她便等,等赵伯父回来。
那个女人是靠玉佩来到这个异世,若是玉佩毁了,不知赵景沅可否满意她的礼物。
心心念念的女人是一场梦,你们这对野鸳鸯没有了她,该如何纠缠,如何真爱。
上辈子时愿他们创新的经商的手段今生我都要抢过来。
赵景沅立在廊下,望着她离去的方向,眼神冰冷。
“继续盯着她。”
一个蠢笨之人突然会做生意,精成猴一样掌管打压族中同辈庶女,说舍夺都不为过。
可于男女之事,还真是从他这个火坑蹦到另一个火坑。
那三皇子得到丞相府的助力,无异于踩着皇帝的脸行走。
当初宁可指给他一个纨绔子弟,都不让林月烟入皇家,他们既懂这个利益,也懂这个风险。
尚且府中他慕容辰现在就有正妻和妾室无数,林月烟当真觉得有野心夺位之人将来继承大业独宠于她一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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