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流着眼泪,怒斥着面前跪着的几个男人。
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妇道人家,是你们把我引得弟媳不像弟媳,嫂子不像嫂子,母亲不像母亲的路上去了。”
“是你们引诱了我。”
“念念别哭,是我们错了,我们只是爱你啊。”
时愿抿唇,颤抖着反抗,可惜她力气太小了,怎么能抵得过几个大男人呢。
快乐与娇媚声不断,小手刚拉住床边的帷幔又被不同的两只大掌拽了回去。
她反抗着哭泣。
反抗着坐在腹肌上。
反抗着红着小脸亲亲他们。
这种罔顾常伦她不愿意的。
一个老实人,都是他们强迫她的啊。
时愿吃撑后恍惚的想,等她天亮醒过来一切都回归原点了。
这些都是和之前的那天家宴有关…
康熙爷的德妃乌雅氏过寿。
做为胤禛府中的福晋代表着自家爷的脸面,就算胤禛再不喜她,也得带着正福晋出门。
永和宫偏殿,众人各自应酬着,或与宗亲贵女寒暄,或陪德妃说几句吉祥话。
唯有胤禛自成一派,沉默地浅酌着杯中酒,周身的疏离感让旁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时愿悄悄瞥着看着他,维持着福晋端庄得体的模样。
身旁的三福晋,五福晋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笑,唯有她这边,坐了个冰坨子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
十四阿哥胤禵一身宝蓝色常服,大步走了进来,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,顾盼间尽是少年郎的鲜活灵动。
“额娘!儿子来给您贺寿啦!”
他几步走到德妃面前,也不行礼,语气里满是亲昵。
一盒精致锦盒被举到德妃面前。
“这是儿子托人从江南寻来的暖玉,冬天握在手里不冰,额娘您瞧瞧喜欢不?”
说着,他又凑到德妃耳边,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,逗得德妃掩唇轻笑。
不一会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这孩子,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本宫开心,早些日子就该给你指个福晋管管你。”
胤禵顺势挨着德妃坐下:“我才不呢,你看四哥不是成家了吗。”
话题引到胤禛身上后,德妃的笑容淡了一些。
时愿下意识看向胤禛。
他望着他们母子和睦的模样,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。
方才还平静无波的神情,此刻竟添了几分苦涩。
额娘的笑容从来也只对十四绽放。
时愿心头一紧,自家爷难过了,这可不成。
她目光飞快扫过桌案,一眼就盯上了那盘色泽油亮、堆得满满当当的水晶肘子。
没等多想,时愿已经伸手抄起干净的银筷,麻利地夹起一大块肥肉。
小心翼翼地往胤禛碟子里塞:“爷,您尝尝,垫垫肚子也好。”
时愿做完这件事好像做了什么特别勇敢的伟大壮举一样,她马上低头偷偷深呼吸。
好害羞,她这般主动爷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吧。
胤禛眉头蹙起,原本就沉郁的脸色更冷了几分。
他垂眸瞥了眼碟中泛着油光的肘子,那酱汁早已凝固在表皮,寿宴上的菜肴本就是摆样子的门面。
色泽精致、摆盘好看,实则早没了热菜的鲜香,凉透的肘子更是又腻又柴。
他不吃就是在众人面前不给她正福晋的体面,可若他吃?
胤禛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旁边木头一样的福晋,咬牙塞进嘴里,肥腻的口感让他几度作呕。
他的好福晋…呕…嚼嚼嚼…呕…
时愿偷偷抬眼,见胤禛真的吃了下去,眼底瞬间亮起光。
一本正经地小声问道:“爷,味道怎么样?要是喜欢,我再给您夹一块?”
胤禛闻言,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又冒了上来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不必。”
说罢,便端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茶水,在不理她一句了。
话不投机,再多说一句他敢说桌上的菜能让他吃个遍。
席宴上对面的男子看到这一幕,噗嗤笑出声了,温润的脸庞更加高洁。
旁边的兄弟诧异的看着他:“八哥,你笑什么呢?”
“我在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。”
寿宴终了,众人陆续离席。
时愿望着胤禛率先登车的背影,他自始至终没再看她一眼。
其他妯娌皆有夫君相伴同行,唯有她,只能孤零零地候在一旁,等着自家的马车。
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过,时愿拢了拢衣襟,低头盯着脚下的青石板路。
他刚刚明明对自己有意思的呀,还吃了自己给他夹的肉,哪里有问题了吗?
时愿心里不断复小盘,准是他月事来了脾气稍大,她自会多包容他。
待仆从将马车赶至跟前,时愿定了定神,抬脚就要往车上迈。
许是心神不宁,脚下一个趔趄,眼看就要摔倒在地。
就在这时,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扶稳。
“嫂嫂当心些。”
温润嗓音在耳畔响起,时愿抬头一看,正是最后和大家说完话的八阿哥胤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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