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呼吸都漏了半拍。
她几乎是本能地想将斧头藏到身后,可身体却被钉在了原地,只能僵硬地转过头。
身后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,袖口被风掀起一点边角,那是她最喜欢的温柔模样。
陈安澜的头发比离开时短了些,更瘦也更有精神了。
他停在她面前,伸出手慢慢将斧头接过来。
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
时愿突然扑进他怀里,眼底瞬间涌上水汽,又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她仰起脸,还是那张无辜甜美的脸:“哥哥,你不想要你的妹妹了嘛。”
陈安澜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哥怎么会不想要时小愿?”
时愿埋在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的腰。
“那你为什么从不来找我。”
“因为哥想风风光光的来看我家妹妹。”
怎么会不想联系她呢,只是他过不太体面。
好在这半年创业,他赌对了风口,公司估值翻了几十倍,如今终于能以她配得上的模样站在她面前。
他低头认真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:“乖乖洗手去楼下房间等哥哥,剩下的交给我好吗。”
时愿盯着他的眼睛,看了很久,突然笑了起来,眉眼弯弯。
她踮起脚尖,在他脸蛋吧唧亲了一大口:“只要哥哥不走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时愿攥着陈安澜的衣角蹭了蹭,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。
门被关上的瞬间,角落里时夕媚终于顾涌出来了。
“陈安澜,救我啊!你妹妹这是犯罪!”
“闭嘴。”陈安澜的声音很冷,沉浸在商圈这半年没人知道他怎么过来的。
他抬手,代替时愿将斧头举了起来。
时夕媚的话卡在喉咙里: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陈安澜,你疯了吗!”
“我妹妹永远都是对的。”
他看着时夕媚惊恐的脸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:“错的,是惹她不开心的人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没有丝毫犹豫,手臂猛地落下。
我妹幸福的话,谁死都可以。
沉闷的声响后,刘辉的尖叫戛然而止,只剩下空气里弥漫开的浓重血腥味。
同理还有尖叫亲眼目睹这一幕晕过去的时夕媚。
“哥哥——”
楼下传来时愿软乎乎的呼喊,他没有犹豫长腿埋过尸体就往楼下走去。
陈安澜快步下楼时,特意在玄关处的镜子前理了理衣襟,确认脸上没沾任何异样,才朝着妹妹走去。
以前在这住过一个礼拜,也是熟悉地形了。
时愿正站在沙发边,见他来,眼睛立刻亮成了小星星,几步扑进他怀里。
陈安澜拖住她的小屁股往沙发上抱,他坐下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抚摸:
“哥哥开了一个公司,股份都会转给我家时小愿,哥哥以后要是不在家,记得好好吃饭,不许挑食了。都瘦成什么样了……”
时愿摇摇头:“陈安澜你为什么不在家,你还想去哪!”
“乖,听话。”他轻轻哄她,“哥哥替你去坐牢,没人会怀疑你。时小愿只需要每天快快乐乐的,好不好。”
“不好!”时愿紧紧抱着他的脖子,“陈安澜,你要是敢去,我就再也不要你了。”
“妹……”
妹什么妹,他的话被时愿堵住。
陈安澜看向她泛红的眼尾和水润的唇,僵硬的手最后落在她的后背。
时愿的吻蛮横,咬疼他,陈安澜也不会躲,只是顺着她的力道俯身。
起初只是被动承受,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腥甜。
那点痛楚成了导火索,他扣在她后背的手猛地收紧,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,反客为主地攫取了主动权。
这个吻瞬间变了调。
时愿仰着头,呼吸急促。
“陈安澜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他哑声回应。
“回房间。”
他抱着她起身,步伐稳健却急促地走向卧室。
那段路很短,足够时愿的唇瓣落在他的下颌和脖颈,也足够陈安澜将怀中这具纤细漂亮的美食剥个干净。
饥饿了半年的哥哥,终于啃到美味小蛋糕。
陈安澜盯着怀中熟睡的小脸,细细描摹她的眉眼、鼻尖、唇瓣,每一寸都不肯放过。
月光冷白,落在她脸上,小脸白里透红,娇艳欲滴。
他伸手,按了按她的唇珠,惹的小家伙蹙眉往他怀里扎进去几分。
“怎么这么娇呀。”
他低头,轻轻蹭蹭她光洁白皙的小脸,哥哥养出来的,娇也可爱。
陈安澜把她小手从腰间放下去,掖好被子,又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的小手才离开。
转身轻轻带上房门,慢慢往楼上走去。
既然要替妹妹坐牢,就要知道那些尸体都是谁,口供和作案理由不能两眼一抹黑。
陈安澜第一次仔细看这些尸体罐,很多的残肢器官,人皮应该被她处理了。
他顺着罐子从左往右观察,妹妹下手时似乎做过很长时间准备。
每个罐子下方还贴有他们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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