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回来的时候,万斯年笑的一脸荡漾。
“老婆~忙完了呀。”
“你…脸抽了。”
万斯年不指望她的嘴能说出来什么好东西,自顾自的将红薯剥好递给她。
咬唇眨巴眨巴眼睛:“阴泽霖怎么气凶凶走了,他脾气真不好,不像我~”
“哎,我每次遇到他都主动向山神问好,还想和他好好相处。”
时愿不懂以前每次他看到人家恨不得咬两口,有些疑惑道:
“那…我给他叫回来?”
他硬着头皮说:“那肯定好。”
时愿哦了一声,起身要往外走。
“别…”万斯年一脚将门关上。
“他万一欺负我怎么办?”
万斯年靠在门板上,脸上还留着她昨晚上挠的痕迹。
“你刚才不是说好好相处?”
万斯年眼珠转了转:“我那不是……想着邻里和睦嘛。”
见时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万斯年见她转身好像真要出门,一把从身后抱紧她,整个人埋在她脖颈。
“我…我错了,我讨厌他,他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,我不一样我哪里都是干净的。”
“松开。”时愿的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万斯年非但没松,反而抱得更紧了点。
下巴在她肩窝轻轻蹭了蹭,那处还留着昨晚他没控制住力道吸出的浅红印子。
“不松,松开你就去找他了。”
“我就是讨厌他看你的眼神…我就是不舒服。”
时愿没说话,她其实没注意过阴泽霖的眼神。
可万斯年现在的样子,让她想起自己的儿子,就算她生气了,怕得发抖,也非要抱着她撒娇。
“我要吃饭。”
万斯年眼睛一亮,他知道她在逗自己了,一把将老婆抱在腿上。
他捏着红薯,递到她嘴边时,还特意吹了吹,生怕烫着她。
“啊~”
他和哄孩子一样,盯着她的唇,自己也不自觉张开嘴。
时愿咬了一小口,还不忘夸他:“你真牛逼,伺候人都这么好。”
万斯年已经学会忽略她的部分话,自己挑挑拣拣,那就是夸他好,他懂。
他喂得很慢,每喂一口,就自己也咬一小口。
盯着那张小嘴,粉唇一动一动的,一双白嫩的小腿垂着在他腿边,轻轻晃着。
他的手掌一把就能搭在上面,将它扛在肩上,昨晚捏着那点软乎的劲还留着手心。
万斯年没忍住舔了舔唇瓣。
时愿点头,刚要说话,批判一下他能不能大白天收收枪。
就见他突然凑近,用唇轻轻碰了碰她嘴角。
刚才她咬红薯时,沾了点在嘴边。
万斯年啄了几口,甜滋滋的。
老婆就算全身都是红薯,他也能舔干净。
“老婆我比任何人都乖,我不会跟你发脾气,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总摆着张冷脸,你别喜欢别人好不好?”
时愿手里的小木剑往他身上戳着:“哦你回头等消息。”
万斯年低头亲了亲她的手,那只刚握过小木剑的手。
我乖,会等。
……
时愿薅了一把看起来好看,实际很快就被她玩弄枯萎的花,投壶一般丢进花瓶里。
她觉得只要不学习做任务,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有趣。
鼻子深吸一口胡椒粉,眼泪一下涌出来了。
但是很快时愿发现颜料依旧画不上去。
是不是因为单眉极致的恐惧,刘洋是极致疼痛。
这样的泪才可以固色。
可让她害怕或是自残暂时惜命怕疼的人还做不到。
时愿目光扫到桌子对面撑着下巴盯着她瞧的万斯年。
一拳能打哭他吗?
万斯年见她看过来的目光,忽然反应过来什么:
懂,勾引我。
他想着解开外套就要走过来。
周围恍惚起来,
时愿突然听到小孩啼哭,身边的万斯年也不见了。
一个小手攀住她的手腕,青紫色脸庞缓缓浮现出来:
“妈妈,怎么不抱我?”
时愿缓缓低头,摸了摸它秃秃的脑壳:“你多重心里没数。”
手腕上的力道突然轻了,捧着一张破纸上面写满了扭曲的血字。
“妈妈,这次我很干净,还写完了作业。”
“别哭,太丑会吓到妈妈。”
那小孩的五官瞬间垮塌,眼眶和嘴巴的位置变成了三个不断滴落血水的窟窿。
“妈妈……抱抱我就不哭了……”
它伸出另一只青紫肿胀的小手,朝着时愿的脖子搂来。
那手臂好像能无限延伸,明明从脚下却能够到她脖颈。
时愿下意识的一个潘周聃,避开这两个爪子,谁家好人胳膊能扯成长面条。
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它猛地抬起头,两个黑窟窿死死盯着时愿。
“妈妈不爱我……”
它的声音变了,不再是孩童的啼哭,而是成百上千个尖叫孩子的混合体。
“你从来不想要我,你杀了我!!!”
它的身体像吹气般膨胀起来,青紫的皮肤寸寸裂开,露出底下森森白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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