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扶着廊柱定了定神,片刻酒味往上涌,倒真有几分醉鬼的模样。
她回来殿内,祁鸠的寝殿外守着两个暗卫。
时愿脚步踉跄着走过去,不等暗卫出声阻拦,先自个儿扶住了门框,舌头打了结似的开口:“祁、祁鸠呢?我找他…有事……”
暗卫对视一眼,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深夜闯殿,正要上前拦阻,殿内却传来祁鸠的声音:“让她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时,祁鸠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擦着长发,墨色的发丝湿漉漉地搭在肩头,水珠颈项滑进衣襟里。
时愿跌跌撞撞的扑过去:“啾啾,我要走了……”
祁鸠擦发的动作一顿,抬眸看她:“嗯?”
“我碰到少主了,他说不喜欢我,说我把这酒喝光可能就考虑一下,可我刚喝几口,侍卫一来,他怎么就跑了。”
祁鸠闻着她身上的酒气结合她的描述,哪个采花贼打着他的名号骗小姑娘了?
他刚要说什么,便被时愿打断。
“既然少主不喜欢我,我明日便离开吧。“
祁鸠心一慌,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:“喜欢。”
时愿被拽的一个踉跄扑在他怀里,眨了眨眼:“啾啾,我怎么感觉好热?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。”
“采花贼……”他咬牙切齿,声音也哑得厉害,“算计到我头上来了。
与时愿对视间,恰好落在她半敞的领口,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。
时愿不等他反应,倾身便吻了上来。
唇瓣相触的瞬间,她能感觉到祁鸠身体的僵硬。
但怎么会给他反应时间呢,一个小雏儿少主,一个则是身经百战的女帝。
胜负自然很快见分晓,时愿轻易找到他所有他受不住的地方。
见他哭唧唧,抽了两巴掌老实了。
清早,两个打完仗的人软在榻上互相拥着。
整个房间霍霍的已经不能看了。
时愿半眯着眼,指尖懒洋洋地划过祁鸠的锁骨,那里还留着几处咬伤。
“交代一下吧,少主?”
祁鸠事后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任由夫人处罚。”
时愿翻身趴在他身上,抵住他的喉结:“那我若杀了你呢?”
“那便杀了。”他抬手,指尖轻轻抚过她额前凌乱的发丝,“只是如昨夜那般卖力,若是杀了,往后找哪里还能寻的如我一般的?”
时愿故意加重了抵在他喉间的力道,指尖按压那处凸起的骨节:“啾啾,我这么爱你,怎么舍得呢。”
祁鸠撞进她认真的眼眸里。
那里没有算计,没有伪装,只有一片坦坦荡荡的热意,像她这个人一样,来得猝不及防出现在生命里,热烈又惊艳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李顺表示:陛下的眼睛看狗都深情。
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散落的青丝缠上两人的颈项。
“那便爱我久些。”
殿内的气息重新变得黏腻,地上的狼藉还没收拾,翻倒的香炉,散落的衣袍,移位的桌椅板凳和木桶凉了很久的水。
占了别人清白,被追着要负责的时愿,非常熟练的那句不下八百遍的话。
“我爱你,当然愿意。”
祁鸠捏着手中的蛊虫,那虫通体莹白,尾端有一点朱砂红。
时愿接过,好奇的询问这是什么。
“这是莫兰缇亚的情蛊,入彼此血,同生共死,从无转圜。你痛我便痛,你死我便亡,这辈子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,再无背叛。”
祁鸠握住她的手腕:“往后,你便是我的命。”
他那双眸子几近虔诚:“嫁给我。”
“同生共死?”
时愿轻笑一声,忽然抬手,将自己的手腕凑到唇边,轻咬,细腻的肌肤上立刻流出血水。
那只蛊虫立刻凑了上去。
莹白的虫身触到血液,缓缓没入她的皮肉。
“该你了。”时愿抬眸看他,指尖沾着自己的血,轻轻点在他的唇瓣,将那薄唇染的嫣红。
祁鸠没有说话,只是抽出腰间的短匕,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腕间划了一道。
另一只藏在袖中的子蛊感应到了什么,顺着他的手臂爬出来,只是比时愿那只更小巧些。
它爬到伤口处,轻颤着没入。
“这便成了?”
祁鸠笑了,配着时愿抹在他唇瓣的血,那张妖孽的脸,几乎是勾魂夺魄。
时愿低头瞧着,不经意间开口:“你们这蛊虫,可否自己拿出来,若你有了旁的心上人,拿出去可有法?”
“无,别的只要母蛊的本体愿意,自然可以从身体出来。情蛊不同,只要相爱便能种上,若遭遇背叛,蛊虫因为曾经有过相爱过去而选择自杀,便带动本体一起。”
祁鸠在她伤口处亲了亲:“只要我们相爱过,就只能生死与共。”
时愿甜蜜的抬起他的下巴:“量你也不敢,如今作为少主夫人,带我逛逛这里。”
“夫人有令,自然遵命。”
他翻身下床时,他**的脊背上,遍布划痕。
时愿倚在榻边看他穿衣,习惯性的吹了声口哨:“这身段,真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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