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赤脚拉开窗帘,阳光落在脸上,少年从背后环住她,下巴搭在她的颈窝。
“姐姐~会赢的!”
时愿感受身后,突然开口:“一晚上你都没吃饱?”
方津年摇摇头:“对姐姐,怎么都饿~”
时愿拒绝:“不行!”
方津年大眼睛忽闪忽闪:“姐姐昨天一直背对着人家睡,这么长时间,是新鲜感消失了嘛~”
“我为什么会背对你,你不清楚?”
“姐姐凶我~”方津年眨巴眼睛,要掉小珍珠。
时愿妥协:“别在窗户边!”
“17楼,看不到的~”方津年嘴上撒娇,动作却一点不含糊。
他不想时愿心里一直想全民公投的事情,只能替她不停的转移注意力了。
“咚咚咚~”
门口敲门声响起。
方津年就这么带着她往前走,一路上磕磕绊绊走到头时。
时愿听到温确与的声音:“我来找你讨论一下论文。”
方津年乱晃一通:“姐姐的桃花可真旺,这都追到家门口了,不是上次的哥哥吧?”
“闭嘴,那是老师~”
敲门声愈发急促,温确与的声音裹着礼貌的克制:“我带了最新的文献资料,对你论文很有帮助。”
方津年突然揽着她转身,将人抵在门上:“姐姐,你说他在门外知道我们这样,会不会…”
门外敲门声混着方津年制造的声音,莫名配合起来形成旋律。
少年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她脸上轻轻颤动,可爱但恶劣。
泥人还有脾气呢,他…一个男主,怎么要和这么多少抢姐姐。
姐姐有他一个不够嘛~还有第二个,第三个,哪天会不会他一回家发现第四个!
是他不年轻不貌美吗?
时愿表示:什么好东西也不能一直吃啊,不得换换口味。
只是方津年没想到的是,这两个男人都有屋子钥匙。
温确与西装革履立在门口,一开门就被投了个满怀,两个。
时愿就这么被吓“到”了。
温确与迅速将两人推进去,把门带上。
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,死死盯着方津年臂弯里的人。
骨节泛白的手掌突然探出,掐住时愿两侧腰肢,像拔萝卜一样,生生将她从少年怀里揪了出来。
被这样发现,多少还有点害羞的时愿被温确与抱起来后,就缩进他的怀里不肯再出来了。
“放开姐姐。”方津年尾音染着危险,呲着獠牙,像极了护崽的小狗。
温确与冷笑一声:“你穿件衣服吧!衣冠不整出现在女孩子家里,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。”
方津年摇摇头:“没办法,谁叫姐姐说喜欢看,而且这栋楼是我家,这一个小区都是我家,这一片小区都是我家的,我回自己家,天经地义。”
他家就趁几百套房子,收收租,过点普通人给租户看看水电,修修灯泡的苦力活了。
方津年话音刚落,温确与忽然慢条斯理地亲了怀中的人一口,他抬眼时,嘴角还带着讽刺:“靠祖产收租的阔少,也配谈天经地义?”
“我给跨国集团打官司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,一起官司的薪酬都够买你三栋楼。而且同为法学,她的每个法律漏洞我都能帮忙完善得滴水不漏。你能干嘛呢?靠撒娇吗?”
方津年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展示:“哦~原本你是本法律字典,我们年轻人可不会和行走的书本谈恋爱~”
温确与刚要说什么,门外又响起来敲门声。
时愿想起来,顾沉说过今天带着督导小组一起过来看排名的。
可明明说上午没空的呀?
她慌乱地从温确与怀里跳下来,跑回房间里。
方津年眼疾手快捞起一件内衣,半哄半裹地让她抬起胳膊,温确与微微垂眸,指尖准确无误地扣上背后的暗扣。
房间里气氛诡谲又微妙,两人竟配合得意外默契。
这边的人扯过挂在衣架上的连衣裙,动作利落地替她套上。
那边的人则已经拿起梳妆台上的珍珠发圈,指尖灵活地穿梭在她如瀑的青丝间,眨眼便将长发挽成蓬松的丸子头,几缕碎发垂落在她泛红的脸颊旁,更添几分娇俏。
时愿抓过洗脸巾,瓷白的小脸被擦得微微发烫。
她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,试图压下心底的慌乱,又一把抓起床边方津年的平角短裤塞到他怀里,紧接着用力将温确与往房间里面推一推。
“你们两个都不许出去!”
时愿起身,转头就将这两个人抛之脑后。
门开了,顾沉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外面,身后跟着一行人。
在看到开门的时愿,露出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。
“请进!”
其中督导小组人员解释道:“上面来消息,时间截止到上午12点,就是说,今天就会马上出结果了。”
时愿皱眉接过法案:“不是说好了三天?”
督导小组人员惊讶的看向顾沉,硬质文件夹在他怀中压出褶皱。
总裁难道没告诉时顾问,他们最开始争取到最大时间甚至只有七个半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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