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想象着金子带来的富贵生活,想象着不再需要风餐露宿,不再需要为了食物而奔波。
贪婪的**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们的理智,让他们忘记了恐惧,忘记了伤痛,忘记了眼前这些人也是同岛的族人。
红玉部的族人如同潮水般一次次涌向谷口,每一次冲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。
林中部的族人虽然人数悬殊,却丝毫没有退缩,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,互相支撑,用简陋的武器抵挡着锋利的弯刀和长矛。
木棍断裂的声音、石斧碰撞的火花、铁器交锋的脆响,此起彼伏,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剧痛和嘶吼。
每一次冲击,都伴随着兵器的碰撞声和凄厉的惨叫声,不断有人倒下。
林中部的族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,他们的尸体被同伴拖到一旁,堆成一道简陋的屏障,却依旧无法阻挡红玉部族人的疯狂进攻。
鲜血染红了谷口的积雪,融化了地面的薄冰,形成一片泥泞的血沼,每一步踏上去,都发出“咕叽”的声响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
方杰的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快速扫过,试图找到两族的首领,以便尽快控制局面。
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,站在林中部族人中间的,正是刘婉儿。
她一身素衣早已沾满了血污和泥点,原本整齐的发髻散乱开来,乌黑的发丝黏在脸颊上,混合着泪水和汗水。
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,双眼红肿,嘴唇干裂,却依旧咬紧牙关,手持一根磨尖的木棍,和林中部族人一起挡在谷口。
她的动作略显笨拙,显然平日里并未经历过这样的打斗,但每一次挥舞木棍,都带着一股决绝的勇气。
她知道,自己是红玉部的族长,身后是族人的希望和部落的命脉,她不能退,也退不起。
“别打了!求求你们别打了!”刘婉儿声嘶力竭地呼喊着,声音带着哭腔,嘶哑得几乎不成样子。
“已经死了好多人了!再打下去,大家都会死的!金矿我们可以商量着分,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啊!”
然而,她的劝告在红玉部族人的贪婪面前显得苍白无力。
那些被**冲昏头脑的族人,根本听不进任何道理,他们眼中只有闪闪发光的金子,只有那唾手可得的富贵。
一个红玉部的壮汉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木棍,木棍应声断裂成两截。
他怒骂道:“少在这里碍事!别以为叫你一声族长你就了不起了!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,我早就一刀劈了你了!金子就在里面,谁也别想阻止我们!今天这金矿,我们拿定了!”
说着,他手中的弯刀就朝着刘婉儿砍了过去,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,寒光凛冽,显然是下了杀手。
刘婉儿瞳孔骤缩,脸上露出一丝惊恐,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弯刀朝着自己劈来。
“婉儿小心!”魏无忌失声惊呼,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想要冲过去救援,却被身边几个红玉部的族人死死缠住。
他手中的长刀与对方的弯刀激烈碰撞,火星四溅,根本抽不开身。
身边的士兵想要上前,也被密密麻麻的红玉部族人阻挡,只能焦急地呼喊:“魏大哥!不行啊,你现在过去红玉部的人会杀了你的!我们先杀出一条血路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名林中部的族人猛地从旁边扑了过来,如同离弦之箭般挡在刘婉儿身前。
他的脸上满是决绝,眼神中带着对族长的忠诚和对部落的守护。
“噗嗤”一声,弯刀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,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染红了刘婉儿的素衣,温热的血珠溅在她的脸上,带着浓重的腥甜。
那名族人闷哼一声,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,临死前,他还死死地盯着刘婉儿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最终没能发出声音,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。
“不!”刘婉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,声音撕心裂肺,眼睁睁看着林中部族人倒在自己面前,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模糊了视线。
她蹲下身,想要抱住那名族人,却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。
巨大的悲痛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,她死死地咬着嘴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,才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。
方杰眉头紧锁,心中怒火中烧,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从心底升起。
他本想尽量和平解决,减少伤亡,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明白,对于这些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人,温和的劝说毫无用处,唯有雷霆手段,才能震慑住这场混乱。
他再次扫视现场,终于在人群后方找到了苻誉的身影。
只见苻誉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,那匹马通体乌黑,唯有四蹄雪白,正是他的坐骑“踏雪”。
他身后跟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,个个身披铠甲,手持长矛,神情肃穆,显然是城主府的精锐卫队。
苻誉的脸色铁青,如同锅底一般,双眼紧紧盯着谷口的混乱场面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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