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要学的诗,《悯农二首》。
对于中国人来说,其中的句子那是耳熟能详。
诗自然是流传千古的好诗,
至于他的原作者嘛,呃... 就真不是东西了。
唐宪宗元和元年,三十四岁的李绅中进士第,补国子助教,迎来了自己一生最大的转折。
那时,人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岁。
已经三十四的他啊,却精力旺盛得如同二十岁的青年一般。
他机敏异常,人人知他‘粒粒皆辛苦’,所以在那个重视名节的年代他称得上是左右逢源,攀上了仕途的高峰。
元和三年起,这位少年不得志读书人的运势势如破竹,历任江州刺史、滁州刺史、寿州刺史、汴州刺史、宣武军节度使、司空公等职,最后成功拜相封公。
飘逸的诗仙,沉郁的诗圣,哪里比得上人家?
只可惜当初那个‘粒粒皆辛苦’的年轻人啊,忘记了自己的来时路...
唐代笔记小说集《云溪友议》有记载:
李公羁旅之年,每止于元将之馆,而叔呼焉。荣达之后,元将称弟称侄,皆不悦也;及为孙子,方似相容。
啥意思?很简单。
李绅没发达前,称李元将为叔父。
李绅发达以后,李元将叫:“哥哥!” 李绅不开心,李元将又叫:“叔叔!” 李绅还是不开心,最后李元将大声喊道:“爷爷,你是我的亲爷爷!”
哦豁,李绅终于笑了...
刘禹锡写过一首《赠李司空妓》:
高髻云鬟宫样妆,春风一曲杜韦娘。
司空见惯浑闲事,断尽苏州刺史肠。
什么美女如云、锦衣玉食,对于咱们李大人来说啊,那真的是司空见惯,只道是寻常咯!
想着这些,钟鸣笑了笑。
身居高位,骄奢淫逸,似是寻常事。
上辈子有一个人曾说过‘谁要是搞**那一套,我就割谁的脑袋’,然后那些事就再也登不上台面了。
但这个世界没有这样一个人...
更没有这样的一帮人!
实力至上,武道为尊,谁强谁有道理,所有的一切不但在明面上,底层的人们还对此根本无可奈何。
钟鸣摇摇头,收回了思绪。
唉,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想得多。
“咳咳!”
他轻轻咳嗽了两声,说道:“好,同学们请注意了,接下来要学的这两首诗,其实主要并不是给你们听的!”
“啊?”
这话说的莫名其妙,孩子们听得一头雾水。
后面的冯三保聚精会神,显然对这样的上课方式很感兴趣。
钟鸣端正站姿,朗诵道:
“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。”
诗句出,异象生!
孩子们所在的教室渐渐变化成了一片田野,从翠绿色到金黄色、从春夏到秋冬,对于这些孩子而言,这样的场景那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不过场景的转变还是让他们惊叹:
“哇!”
反应快的同学已经在观察周围的一切。
心想:可别又是什么作业吧?
冯三保微微张开了嘴,白色眉毛下的眼睛,看起来和这些孩子没多大的区别。
现在的景象,是比较祥和的。
随着钟鸣接着念出:
“四海无闲田,农夫犹饿死。”
然后,一切就都变了...
四周的金黄色开始变得黯淡,最后介于黄与灰之间,那些麦浪、稻花成了一片片整齐的茬,其间每隔四五步就出现一位倒地不起的人...
从文字里,这个年龄的孩子们通常感受不到。
就像钟鸣自己读书时,学到‘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’时,又获得多大的觉悟呢?
但视听结合就不一样了,如同身处其间。
“啊?!”
“呜呜...”
孩子们震惊之下大都呆住了,个别同学如见梦魇般的哭了起来。
冯三保眯起眼,啧啧称奇。
钟鸣抬起手挥着,异象很快就消散了。
他望着情绪沉重,甚至悲怆的孩子们说道:“同学们不用太过在意,刚才这一首不是大家要学的,只是顺带讲到,就带你们看一看...”
陈丫丫带着哭腔说道:
“先生... 我... 我好像看见了我爹娘!”
钟鸣摇着头说道:
“不是的,你爹娘平平安安的呢!”
女孩捂住眼睛,
“呜呜... 那... 那刚才那些是什么?”
钟鸣想了想,认真的说道:“不是发生在我们身边,但是一定存在的事!”
鸡村,至少没什么人饿死。
坐在第一排的陆残不解的说道:
“先生,为什么这事一定存在呢?”
钟鸣解释道,
“因为这个世道存在的太久了,很多人是什么也不做的,有享乐的人,就一定有受苦的人,有吃饱的人,就会有饿死的人!”
周小胖举起手说道:
“先生,只要坚持种地,就不会有人饿死的,我家这样穷,我还这么能吃,不还是没有饿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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