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二点,林氏集团十层调查中心的灯光依旧亮如白昼。林悦如坐在长桌主位,指尖轻轻敲击着那份刚整理好的 “沈家案结案报告”,封面上的 “已办结” 三个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,可她的眉头却始终拧着 —— 桌上还摊着另一份文件:国际刑警传来的 “沈天雄狱内通讯监控摘要”,其中一句 “让‘影子’盯着,等时机拿‘二期筹码’”,像根细针,扎在她心头。
“影子?二期筹码?” 她低声重复这两个词,抬头看向对面的陆宇,“刘峰招供的名单里没有‘影子’,沈天雄在狱里还在等机会,说明还有漏网的内鬼,而且盯上了智慧新城的二期项目。”
陆宇刚结束与防爆大队的通话,闻言立刻走到桌前,拿起监控摘要反复翻看:“沈天雄提到‘筹码’,很可能是指二期项目的核心技术或政府补贴政策。我们虽然抓了刘峰、张远,但没摸到他在狱里的通讯渠道,也不知道‘影子’是谁 —— 这个人藏在暗处,比之前的内鬼更危险。”
陈默揉着酸胀的眼睛,从技术操作区走过来:“我恢复了刘峰的加密手机,发现他入狱前给一个匿名号码发过‘二期项目启动在即’的消息,但这个号码是虚拟运营商的,根本查不到归属人。沈天雄肯定留了后手,就等着我们放松警惕时动手。”
调查中心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。刘敏抱着手臂靠在墙边:“难道还要重新排查所有员工?集团上千人,没个头绪地查,别说抓‘影子’,先把团队拖垮了。” 李曼也点头附和:“财务这边也没新线索,沈天雄的海外账户都冻了,残余势力的资金链应该断了,可他们还敢等‘时机’,说明手里有我们不知道的牌。”
林悦如沉默着,目光扫过桌上的结案报告、监控摘要,还有智慧新城二期的项目草案,突然眼前一亮 —— 与其被动排查,不如主动引蛇出洞。她猛地站起身,手指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圈:“我们反过来做,伪造一份更‘机密’的假情报,把‘影子’钓出来。”
“伪造假情报?” 陆宇立刻皱起眉头,语气带着担忧,“太冒险了。假情报要是做得不真,对手不上钩;要是做得太真,万一泄露出去,会影响二期项目的真实推进,甚至让政府那边产生信任危机。”
“风险可控,但回报是彻底清除隐患。” 林悦如走到白板前,拿起马克笔快速写下计划框架,“第一,假情报内容要‘半真半假’—— 用真实的二期项目框架,填充伪造的核心技术参数和政府补贴申报底牌,再加上‘集团并购城东科技公司的意向名单’,这些都是沈天雄和‘影子’最想要的;第二,技术上做‘可控破绽’—— 用陈老师设计的‘伪加密算法’,表面上是特级权限才能解开,实际藏着追踪程序,一旦被打开,就能定位接收端位置;第三,泄露渠道要‘合情合理’—— 通过老李之前的联络方式传递出去,就说是‘内部人员疏忽泄露’,符合之前的操作模式。”
她转头看向老李 —— 这位老秘书在配合调查后,一直请求 “戴罪立功”,此刻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,听到提及自己,立刻站起身:“林小姐,我愿意配合!沈天雄之前通过他的律师和我联系,我可以以‘想赎罪、提供二期情报换家人安全’为由,把假情报发过去,他肯定会信。”
陈默摸着下巴思考片刻,点头道:“技术上可行。伪加密算法可以用老款服务器的漏洞做掩护,让对手觉得是‘真实存在的权限漏洞’;追踪程序做成‘图片水印’格式,嵌在情报附件里,打开文档就会自动发送定位信号,不会被常规杀毒软件检测到。但得把握好破绽的度 —— 太明显会被识破,太隐蔽会让我们后期追踪困难。”
“破绽就设在‘补贴申报金额’上。” 李曼突然开口,“真实的二期补贴申报上限是 1.2 亿,假情报里写成 1.8 亿,这个数字既诱惑,又和政府公示的‘年度补贴总额’有冲突,懂行的人会觉得‘有机可乘’,但事后我们能以‘内部估算误差’解释,不会影响真实申报。”
团队的疑虑渐渐消散,开始围绕计划细节展开讨论。陆宇的担忧并未完全消除,但看着林悦如坚定的眼神,知道这是当前最有效的办法,转而提出风险控制建议:“假情报泄露后,我们要同步启动‘内部应急响应’—— 故意在集团内网发布‘核心情报疑似泄露’的通知,让‘影子’觉得‘泄露事件已引起关注,必须尽快传递情报’,加速他们的动作;同时安排安保人员 24 小时监控老李的通讯,一旦对手有回应,立刻锁定信号源。”
“还要加一层‘资金诱饵’。” 林悦如补充道,“在假情报里附上‘集团为二期项目设立的 5000 万备用金账户信息’,账户是真实的,但只留 10 万余额,且开通了‘资金变动实时预警’。对手要是想动这笔钱,我们能第一时间察觉,还能通过资金流向追出更多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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