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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世豪是被光脑持续不断的震动吵醒的。
他迷迷糊糊地摸过枕边那台屏幕裂了三道缝的二手光脑，睁眼一看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私信和群聊通知几乎要把系统卡崩。昨晚睡前他随手注册的“板砖哥”账号，一夜之间多了两千多个关注，私信列表里从“求陪练价格”到“求板砖购买链接”，甚至还有人问“能不能上门挨打”，五花八门的消息看得他眼皮直跳。
“这热度也太离谱了……”伍世豪揉了揉眼睛，点开置顶的“低阶修士互助群”，群里正在讨论的话题赫然是#人形Atm板砖哥#，点进去一看，自己昨晚在拍卖会上挨打的视频被配上了搞笑字幕——“取款步骤1：找到板砖哥；步骤2：用力打；步骤3：等待‘收益’（挨打值转化灵力\/灵石）到账”，底下还跟着一串“哈哈哈哈”和“求Atm地址”的评论。
“人形Atm？这外号倒是挺形象。”伍世豪摸着下巴笑了，非但没觉得被冒犯，反而觉得这是个绝佳的“业务宣传点”。他翻到一条问“陪练怎么收费”的私信，手指飞快地回复：“练气期20灵石\/小时，筑基期50灵石\/小时，打中要害额外加钱，保证抗揍，打坏算我的（前提是你能打坏）。”
消息发出去还没十秒，对方就秒回：“真的能抗筑基期？我刚突破筑基，正好缺个活靶子练手，今天下午能约吗？”
伍世豪眼睛一亮，立刻回复：“可以，地点你定，最好选个没人的空地，免得被官方盯上。另外提前说清楚，只挨打不还手，你要是想练攻击技巧，我绝对配合。”
敲定好第一单“陪练生意”，伍世豪心情大好，从床上弹起来，摸出王大锤昨晚给的分成灵石，数了数还剩两百二十三块。他把灵石分成三份：一份留着日常开销，一份给王大锤当定制符文板砖的定金，最后一份塞进贴身的布袋里——这是他的“应急资金”，在这灵气都市里，手里有灵石才叫有底气。
收拾妥当后，伍世豪揣着板砖出门，打算先去王大锤的铺子交定金，顺便问问符文板砖的进度。刚拐出贫民窟的巷子，就听见有人喊他：“板砖哥！等一下！”
他回头一看，三个穿着灰扑扑修士服的年轻人快步追上来，为首的瘦高个手里还拎着个布包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：“板砖哥，我们是昨天在拍卖会上见过的，想跟您约个陪练，您看今天有空吗？”
“你们也是来练手的？”伍世豪挑眉，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，看他们的灵力波动都是练气后期，正好适合用来攒点“基础挨打值”。
“对对对！”瘦高个赶紧点头，“我们仨刚组队想闯低级妖兽窟，就是攻击没章法，想找个抗揍的练练配合，您开个价，我们绝不还价！”
伍世豪心里盘算了一下，要是同时接三个人的陪练，既能多赚点灵石，还能一次性攒够挨打值，简直是双赢。他伸出三根手指：“练气期20灵石\/小时，你们三个人一起，算50灵石\/小时，怎么样？”
“50？太便宜了！”瘦高个眼睛一亮，立刻从布包里掏出50块灵石递过来，“我们先付两小时的定金，您看下午两点在城西的废弃工厂见行不？那地方偏僻，没人管。”
伍世豪接过灵石，掂量了两下，爽快地答应：“没问题，到时候我准时到。另外提醒你们一句，别用带毒或者带腐蚀的法器，我这肉身抗揍归抗揍，可经不起这些阴招。”
“放心！我们就用基础法术和拳脚，绝对规矩！”瘦高个拍着胸脯保证，又跟伍世豪聊了几句“怎么打更顺手”，才带着另外两人兴冲冲地走了。
看着手里又多出来的50块灵石，伍世豪笑得合不拢嘴——这“人形Atm”的名号果然好用，刚出门就开张了。他加快脚步往王大锤的铺子走，刚到门口就看见铺子里挤满了人，王大锤正站在柜台后，手里拿着块板砖唾沫横飞地介绍：“各位道友看好了！这就是板砖哥同款的‘灵能板砖初代版’，虽然是基础款，但经过板砖哥亲自‘开光’（挨过打），灵气传导性比普通板砖强三成！数量有限，先到先得！”
伍世豪挤进去，拍了拍王大锤的肩膀：“大锤，生意不错啊。”
王大锤回头一看是他，眼睛瞬间亮了，赶紧对围着的人说：“各位稍等，这就是咱们的‘活招牌’——板砖哥本人！想知道这板砖好不好用，问他最清楚！”
人群立刻涌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问：“板砖哥，这板砖真能抗筑基期法术吗？”“板砖哥，你用这板砖挨过最狠的打是什么级别的？”“板砖哥，能不能给我签个名？”
伍世豪被围得水泄不通，赶紧举起手里的板砖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各位道友，这板砖虽然是基础款，但抗揍能力绝对靠谱，我昨天在拍卖会上就是用它扛住了筑基期的火球术。至于签名就算了，我这人低调。不过要是有人想约陪练，随时私信我‘板砖哥’账号，价格公道，童叟无欺！”
这话一出，人群里立刻有人举手：“板砖哥，我约明天的陪练！练气九层，20灵石\/小时对吧？”“我也约！我筑基初期，50灵石\/小时，我想练剑招！”
伍世豪一一记下，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提前注册了账号，不然还真记不住这么多订单。等人群散去，王大锤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豪哥，你这热度真是没谁了！刚才万宝阁的管事又联系我，说想跟你面谈宣传的事，还说愿意出两百块灵石请你拍个30秒的短片，就拍你用咱们的板砖挨打的场景。”
“两百块灵石？”伍世豪眼睛一亮，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，够他买好几块中品灵铁了，“可以谈，但我有两个条件：第一，短片里不能露我的正脸，只能拍板砖和背影；第二，万宝阁得给我提供十块免费的中品灵铁板砖，用来当陪练的‘装备’。”
“没问题！我这就跟他们谈！”王大锤兴奋地掏出光脑，手指飞快地打字，“对了豪哥，你定制的符文板砖，我已经找灵矿商订了中品灵铁和玄钢砂，明天就能开工，三天后保证给你交货。”
伍世豪点点头，从怀里掏出50块灵石递给王大锤：“这是定金，你可得把质量抓好，别到时候挨两下就碎了，那我可就亏大了。”
“放心！我王大锤做生意最讲诚信，绝对给你弄最好的！”王大锤接过灵石，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，又从柜台下拿出块板砖递给伍世豪，“这是我昨晚连夜加固的‘临时款’，加了层灵铁贴片，比你现在这块抗揍，你先拿去用，等定制款做好了再换。”
伍世豪接过板砖，掂量了两下，确实比自己原来那块重了不少，注入灵力试了试，表面浮现出淡淡的灰色纹路，防御力明显提升了一截。他满意地说：“行，够意思，以后我的板砖就全靠你了。”
跟王大锤道别后，伍世豪看了看时间，离跟第一个陪练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，他决定先去城西的废弃工厂踩踩点，免得遇到埋伏——虽然他现在是“人形Atm”，但防人之心不可无，尤其是龙傲天还在找他麻烦。
城西的废弃工厂以前是生产灵能器械的，后来因为灵气泄漏被查封，现在成了低阶修士练手的“秘密基地”。伍世豪刚走进工厂大门，就听见里面传来“砰砰”的打斗声，他顺着声音走过去，看见一个穿着黑色修士服的年轻人正在跟一头“铁背狼”妖兽搏斗。
那年轻人的灵力波动是筑基初期，手里拿着把短剑，招式凌厉，但铁背狼皮糙肉厚，几次都躲开了他的攻击，还差点用爪子挠到他的胳膊。
伍世豪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了一会儿，心里嘀咕：“这就是我下午的陪练？实力倒是还行，就是实战经验太差了。”
正想着，那年轻人突然被铁背狼撞了个趔趄，短剑脱手飞了出去，正好落在伍世豪脚边。铁背狼趁机扑上去，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他的喉咙。
“小心！”伍世豪下意识地捡起短剑，扔了过去。
年轻人接住短剑，赶紧翻身躲开，反手一剑刺中了铁背狼的眼睛。铁背狼痛得嗷叫一声，转身想跑，却被年轻人追上去，一剑刺穿了心脏。
解决掉铁背狼后，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汗，走到伍世豪面前，抱了抱拳：“多谢道友出手相助，我叫赵磊，是今天约你陪练的人。”
“我就是板砖哥，伍世豪。”伍世豪笑了笑，指了指地上的铁背狼，“你这实战经验可不太够啊，要是遇到比铁背狼厉害的妖兽，可就危险了。”
赵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：“我刚突破筑基没多久，一直没机会实战，所以才想找个抗揍的陪练，练练反应速度和招式衔接。伍道友，咱们现在就开始？”
“行啊。”伍世豪活动了一下筋骨，从怀里掏出板砖握在手里，“你尽管动手，不用手下留情，我抗揍得很。对了，记得按时间算钱，现在开始计时。”
赵磊点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运转灵力，一拳朝着伍世豪的胸口打过来。伍世豪没躲，硬生生扛了下来，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钝痛，紧接着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提示音：“挨打值 8，当前挨打值：136。”
“力度还行，再重点就更好了。”伍世豪揉了揉胸口，笑着说。
赵磊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伍世豪真这么抗揍，他咬了咬牙，加大灵力，又是一拳打过去。这次伍世豪不仅没躲，还往前凑了凑，让他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“挨打值 10，当前挨打值：146。”
“对，就这样，保持这个力度！”伍世豪兴奋地说，这赵磊的拳头虽然没龙傲天那么狠，但胜在稳定，每一拳都能带来不错的挨打值，还能帮他熟悉筑基期修士的攻击节奏，简直是“优质客户”。
赵磊见伍世豪真的没事，也放开了手脚，拳打脚踢加上基础法术，轮番朝着伍世豪攻过去。伍世豪则全程只防御不还手，手里的板砖时不时挡一下关键攻击，嘴里还不忘指挥：“左边！左边再来一拳！对，就是这里！力度再大一点！”
阳光透过废弃工厂的破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两人身上。伍世豪一边承受着攻击，一边感受着挨打值不断上涨，心里美滋滋的——这“人形Atm”的生意，可比碰瓷轻松多了，不仅能赚钱，还能提升修为，简直是双赢！
不知不觉间，一个小时过去了。赵磊累得满头大汗，灵力消耗了大半，而伍世豪却精神抖擞，不仅挨打的值攒了不少，还顺便把刚吸收的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，距离练气四层中期又近了一步。
“时间到了，赵道友，你这一个小时的表现不错，挨打值……哦不，陪练费50灵石。”伍世豪笑着说。
赵磊从储物袋里掏出50块灵石递过去，一脸敬佩地说：“伍道友，你这肉身强度也太恐怖了！我全力攻击一个小时，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，比宗门里的体修还抗揍！下次我还找你陪练！”
“没问题，随时约！”伍世豪接过灵石，心里乐开了花。他看着手里的灵石，又看了看脑海里不断上涨的挨打值，突然觉得“人形Atm”这个绰号，简直是对他最好的“职业认证”。
毕竟，能靠挨打赚钱，还能靠挨打变强，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伍世豪一个人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