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圣，你的披风起球了 第11章 木工坊里的暧昧硝烟

洞天内的生活逐渐步入一种忙碌而温馨的轨道。嫩苗在泉水的滋润和两人的照料下，一天天舒展着叶片，绿意渐浓。换洗衣物在简易晾衣杆上随风微动，带着皂角和阳光的干净气息。然而，当苏晓晓盘腿坐在石榻上，对着面前一碗肉汤，膝盖差点碰到碗沿时，她深刻地意识到——他们需要一张桌子。

“大圣，”她放下碗，目光扫过洞天，最终落在角落里那些之前垒灶台剩下、大小不一的石头上，“咱们是不是该弄张桌子？还有凳子？总不能老是蹲着或者盘着腿吃饭吧？”

孙悟空正姿势略显别扭地坐在石榻边缘喝汤（他坚决拒绝盘腿这种“有失威严”的姿势），闻言看了看自己无处安放的长腿，又看了看苏晓晓刚才差点打翻碗的窘态，深以为然。他点了点头，言简意赅：“可。”

目标明确，下一步就是材料。石头太笨重，加工困难。最好的选择是木头。

“土地公公最近‘偶然’得有点频繁了，”苏晓晓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，“这次我们得靠自己。大圣，你这活动范围里，有没有……呃，比较粗的，倒在地上的枯树？或者大点的树桩？”

孙悟空放下碗，站起身，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，望向洞天入口的光幕之外。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五行山体之内，但这片区域对于凡人来说，也算得上广阔了。

“俺去寻寻。”他说着，便迈步走出了光幕。这是他获得有限自由后，第一次主动走出洞天，去探索这片禁锢了他五百年的“领地”。

苏晓晓留在洞天内，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和担心。她一边收拾碗筷，一边忍不住朝光幕外张望。
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，光幕波动，孙悟空回来了。他肩上竟真的扛着一截需要两人合抱、半人多高的巨大树桩！那树桩看起来有些年头，木质紧密，底部根须盘虬，顶部截面相对平整，只是布满灰尘和干枯的苔藓。

“砰！”一声闷响，树桩被他稳稳地放在洞天中央的空地上，激起些许尘埃。

“哇！”苏晓晓惊喜地跑过去，绕着树桩转了一圈，“这么大！正好可以当桌面的基础！大圣你真厉害！”这树桩分量不轻，他能独自扛回来，可见其力量在缓慢恢复。

孙悟空对她直白的夸奖似乎已经习惯性免疫，只是耳根微红，拍了拍手上的木屑，语气淡然：“恰巧遇到。”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找个足够大、足够平整的，几乎把活动范围翻了个遍。

桌面有了，还需要桌腿和凳子。孙悟空再次出动，这次带回了几根粗细均匀、笔直坚实的树干。

材料备齐，“齐天大圣与苏晓晓联合木工坊”正式开业！

没有锯子，孙悟空并指如刀，凝聚微薄法力于指尖，竟也能如同利刃般，艰难地将树干切割成需要的长度。没有刨子，就用边缘锋利的石片一点点刮削，打磨掉粗糙的树皮和毛刺。

苏晓晓主要负责设计和“技术指导”。她用烧黑的树枝在地上画出简单的榫卯结构示意图（虽然最后大概率用不上），指挥着孙悟空哪里该削平，哪里该凿孔。

最关键的环节来了——将桌腿固定在树桩底部。

“这里，还有这里，需要凿出几个浅坑，把桌腿嵌进去，这样才稳。”苏晓晓指着树桩底部的几个位置。

孙悟空拿起一块边缘尖锐的石头，准备动手。

“等一下！”苏晓晓忽然叫住他，递过来一根用藤蔓捆扎紧实的、细小的石锥和一把石锤（都是她刚才闲着没事打磨出来的），“用这个试试？比用手稳当点。”

孙悟空看着她手里那套简陋却充满巧思的工具，愣了一下，接了过来。他蹲下身，将石锥对准位置，另一只手举起石锤。

“咚！咚！咚！”

沉闷的敲击声在洞天内回荡。木屑纷飞。

苏晓晓就蹲在他旁边，紧张地看着，时不时出声：“左边一点……力道轻点，别把木头凿裂了……对，就是这样！”

她靠得很近，呼吸几乎拂在他的耳侧。专注地看着他动作的她，并没有注意到，因为她突然的靠近，孙悟空挥动石锤的手臂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，敲击的节奏也乱了一拍。他努力集中精神，忽略耳边温热的吐息和鼻尖萦绕的、她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，但耳廓却诚实地慢慢变红。

当一个浅坑终于凿好，他暗暗松了口气，额角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——这比跟天庭兵马打一架还累人！

“好了！下一个！”苏晓晓浑然不觉，兴奋地指着下一个位置。

就在孙悟空移动身体，调整姿势准备凿下一个坑时，苏晓晓也下意识地跟着挪动膝盖，想看得更清楚。

“哎哟！”

她的膝盖不小心，撞到了他结实的小腿肚上。

两人同时一僵。

苏晓晓只觉得膝盖碰到的地方，坚硬如铁，却带着灼人的温度。她像被电到一样，猛地缩回腿，脸颊瞬间飞红，结结巴巴道：“对、对不起！我没注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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