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特种兵之年代风云 第25章 警灯下的暗线

警笛声像尖刺扎进耳朵时，林野的手还攥着那把银匕首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沈舟倒在脚边，后背的匕首还在发光，鲜血顺着战台的缝隙往下渗，在地面晕开暗红色的痕迹。

“放下武器！”警察举着枪围过来，强光手电的光束打在林野脸上，让他睁不开眼。他下意识地看向沈舟手里的纸条，指尖刚碰到纸条边缘，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喊：“他就是杀人凶手！我刚才在火车上看见他开枪了！”

声音来自一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，林野记得他——刚才在火车车厢里，他就坐在西装男旁边。原来沈家早就布好了局，不仅派了人追杀，还安排了“证人”等着栽赃。

“我没有杀人！”林野想解释，可警灯闪烁的光里，没人愿意听他说话。两个警察冲过来，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匕首，反剪住他的手腕。冰凉的手铐扣上来时，林野突然想起沈舟临终前的眼神——那眼神里除了痛苦，还有一丝未说出口的急迫。

警车呼啸着驶离站台，林野坐在后排，手腕上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。他透过车窗往后看，只见那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站在站台边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林野在心里记下了那个男人的脸，又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纸条——刚才混乱中，他趁着警察不注意，把纸条塞进了衣领。

警车开进派出所，林野被带进审讯室。白色的灯光晃得人头晕，对面的警察敲了敲桌子：“姓名、年龄、职业，还有，你为什么要在火车上开枪伤人，又为什么杀害站台上的那个男人？”

林野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我叫林野，26岁，是做设计的。火车上的男人要杀我，我是自卫；站台上的男人是为了救我才被人杀的，凶手不是我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追杀我的人是沈家的人，他们在做非法的基因实验，我父亲就是被他们囚禁的。”

警察皱了皱眉，显然不相信他的话：“沈家？哪个沈家？你有证据吗？”

林野想起了母亲的日记、沈砚的笔记本，还有那块刻着“砚”字的玉佩。“我的东西都在火车上的背包里，被沈家的人拿走了，”林野的声音有些急切，“但我有证人，你们可以去查火车上的监控，还有那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，他是沈家的人！”

就在这时，审讯室的门被推开，一个穿便衣的男人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他递给对面的警察，低声说了几句。警察看完文件，脸色变了变，对林野说：“你可以走了，有人保释你。”

林野愣住了：“谁？”

“出去就知道了。”警察解开他的手铐，示意他跟着便衣男人走。

走出审讯室，林野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女人，穿着黑色皮衣，短发利落——是陈默！

“你不是……”林野惊讶地说不出话，他明明看见陈默在海石屋引爆炸弹了。

陈默笑了笑，拉着他往门外走：“那是假死，为了骗过沈家的人。我早就料到沈舟会带你走火车，也料到沈家会栽赃你，所以提前安排了人保释你。”

两人坐上一辆黑色轿车，陈默发动汽车，汇入车流。“沈舟的死，是我没料到的，”陈默的语气有些沉重，“他其实一直在暗中帮我们，只是之前不得不伪装成追杀你的样子，为了取得沈家的信任。”

林野掏出衣领里的纸条，递给陈默：“他说南城是圈套，让我去西城找你的朋友。”

陈默接过纸条，看了一眼，点了点头：“没错，西城的朋友叫老周，他手里有沈家实验舱的具体位置。沈家故意让沈舟带你去南城，就是想把你和你父亲一起困住。”

“我父亲……他真的在南城？”林野的心跳加快。

“是，但他现在很危险，”陈默的表情严肃起来，“沈家的实验已经到了最后阶段，他们需要你的基因来激活实验舱，一旦成功，后果不堪设想。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老周，拿到实验舱的位置，救出你父亲。”

汽车开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口，陈默停下车：“我们先在这里躲一躲，等天黑了再去西城。老周是我最信任的人，他会帮我们的。”

两人走进工厂，里面黑漆漆的，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破洞里照进来。陈默打开手机手电筒，照亮前面的路：“这里以前是沈家的废弃实验室，我对这里很熟，安全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突然有几道强光打过来，照亮了周围的人影。林野抬头一看，只见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围了过来，手里都拿着枪。为首的男人走到前面，摘掉墨镜，露出一张和沈舟有几分相似的脸——是沈家主，沈岳。

“陈默，林野，我们又见面了，”沈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你们以为能逃掉吗？老周早就把你们卖了。”

林野的心沉了下去，他看向陈默，只见陈默的脸色惨白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。沈岳挥了挥手，几个男人冲过来，抓住了林野和陈默。

“把他们带去南城，”沈岳的声音冷冰冰的，“让沈砚亲眼看看，他的儿子是怎么帮沈家完成实验的。”

林野被押着往外面走，手腕上的疤痕突然剧烈疼痛起来，绿光透过衣服映出来。他回头看了一眼陈默，只见陈默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，塞到了他的手里——是一枚小小的信号器。

“按红色按钮，”陈默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，“会有人来救我们。”

林野攥紧信号器，被押上了一辆面包车。车窗外，沈岳站在工厂门口，看着面包车远去，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。林野不知道陈默说的“有人”是谁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救援，但他知道，只要还有一丝希望，就不能放弃——他要找到父亲，毁掉实验舱，揭开所有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