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特种兵之年代风云 第13章 工厂迷局

晨光还没穿透西郊的雾气，林野已经背着装有子午钟的背包站在废弃工厂门口。铁制大门锈迹斑斑，“西郊机械制造厂”的招牌掉了半边，在风里晃得吱呀响。他按约定让苏晓留在两公里外的便利店接应，手机里共享着实时定位，口袋里还揣着一把外婆留下的旧水果刀——昨晚反复检查时，他发现刀柄里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条，写着“见机行事，别信任何人”。

推开门的瞬间，灰尘扑面而来，混合着机油的刺鼻气味。工厂内部空旷得只剩几根生锈的钢架，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，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。“我来了，把我外婆的下落说出来。”林野朝着黑暗深处喊，声音在厂房里回荡，却没人回应。

他握着手机缓缓往里走，电筒光扫过墙角堆积的零件箱，突然停在一处异常——有个木箱的封条是新撕的，里面空无一物，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外婆和一个陌生男人，两人站在钟表行门口，手里捧着一座和子午钟一模一样的物件，背景里竟有个戴银框眼镜的年轻身影，正躲在树后拍照。

“这照片……”林野刚要把照片塞进兜里，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他猛地转身，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在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——对方戴着口罩，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，手里攥着一根铁棍。“子午钟带来了？”男人的声音沙哑，和电话里一模一样。

林野握紧背包带：“先告诉我，我外婆在哪。”男人冷笑一声，指了指厂房深处的铁门：“进去就知道了，不过你得把子午钟给我。”林野犹豫了一下，慢慢把背包递过去，男人接过背包，却突然把铁棍朝他砸来。林野早有防备，侧身躲开，顺势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，指向男人：“你耍我？”

“耍你又怎么样？”男人扯开口罩，林野瞳孔骤缩——这人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，和外婆旧照片里那个陌生男人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样！“你是照片里的人？”林野追问，男人却不回答，再次挥着铁棍扑上来。两人在钢架间周旋，林野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，鲜血渗出来，他趁机绕到男人身后，用水果刀抵住对方的脖子：“说！我外婆到底在哪！”

男人突然笑了：“你外婆……她早就死了。1998年钟表行劫案那天，她为了保护子午钟，被我们的人杀了。”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林野心上，他手里的刀抖了一下，男人趁机推开他，朝着铁门跑去：“子午钟里藏着当年劫案的赃款密码，你以为你外婆是什么好人？她也是参与者！”

林野愣在原地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外婆是参与者？她真的死了？就在这时，手机突然震动——是苏晓发来的消息：“我看到银框眼镜男带着几个人进工厂了，你快跑！”林野回过神，刚要往门口跑，就听到铁门后传来“哐当”一声，接着是男人的惨叫。

他握紧水果刀，悄悄靠近铁门，透过门缝往里看——银框眼镜男正用匕首抵着疤痕男人的喉咙，身后的两个帮手正翻找那个装着子午钟的背包。“王哥，老板让你把子午钟交出来，你怎么还想私吞？”银框眼镜男的声音带着嘲讽，“当年你和林野外婆联手藏起赃款，现在又想独吞密码，真以为能骗过老板？”

疤痕男人挣扎着：“我没私吞！是老板答应我，拿到子午钟就放我走！”银框眼镜男嗤笑一声，匕首又往前送了送：“老板的话你也信？1998年他能让你背锅，现在就能让你死。”林野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原来1998年的劫案里，外婆和疤痕男人是同伙，而“老板”才是幕后主使。

就在这时，苏晓突然冲了进来：“林野，快走！他们的人快到了！”银框眼镜男听到声音，立刻回头，看到林野后，挥手让帮手去抓他。林野拉着苏晓就跑，却被疤痕男人拦住：“等等！我有话跟你说！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，塞到林野手里，“这是你外婆当年写的日记，里面有真相！”

银框眼镜男见状，一刀刺向疤痕男人，鲜血溅到林野的衣服上。疤痕男人倒在地上，指着背包：“子午钟的密码……在钟摆里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就没了呼吸。林野来不及多想，拉着苏晓冲出工厂，身后传来银框眼镜男的喊声：“追！别让他们跑了！”

两人跑了将近半小时，才甩掉追兵，躲进一处废弃的仓库。林野打开那张纸，果然是外婆的日记，里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：“1998年，我被‘老板’威胁，不得不参与劫案，其实是为了保护厂里的工人……子午钟的密码不是赃款密码，是打开工厂地下室的钥匙，里面藏着老板走私的证据……王哥（疤痕男人）被老板骗了，以为是赃款……”

林野的手停在日记的最后一页，上面写着：“如果有人看到这篇日记，一定要把证据交给警察，别让我白白牺牲……”他抬头看向苏晓，眼眶发红：“原来外婆是被冤枉的，她一直在保护别人。”苏晓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刚要说话，就听到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——银框眼镜男的车停在了门口。

林野赶紧把日记塞进怀里，握着子午钟，看向仓库唯一的通风口。通风口很小，只能容一个人通过，苏晓推了推他：“你先爬出去，我在这里引开他们！”林野摇头：“要走一起走！”就在这时，仓库的门被踹开，手电筒的光扫过来，银框眼镜男的声音响起：“这次看你们往哪跑！”

林野突然想起疤痕男人的话，赶紧打开背包，拧开子午钟的钟摆——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小小的金属片，上面刻着一串数字。他刚把金属片塞进兜里，银框眼镜男就扑了过来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：“把金属片交出来！那是地下室的钥匙！”

林野挣扎着，突然看到苏晓拿起身边的铁棍，朝着银框眼镜男的后背砸去。银框眼镜男痛呼一声，松开手，林野趁机拉着苏晓往通风口跑。苏晓先爬了出去，林野正要爬，银框眼镜男突然抓住他的脚踝：“你跑不掉的！老板不会放过你！”

林野用力踹开他的手，爬进通风口，和苏晓一起朝着远处跑去。跑了很远，两人才停下来，靠在墙上喘气。林野掏出金属片，看着上面的数字，又看了看怀里的日记，心里有了决定：“我们明天去工厂地下室，把证据找出来，还外婆一个清白。”

苏晓点头，刚要说话，突然指着林野的背包：“你的背包……好像在动。”林野低头一看，背包里的子午钟竟然自己发出“滴答”声，钟摆开始转动，刚才刻着数字的金属片也跟着发烫。他赶紧拿出子午钟，发现钟面上的花纹开始发光，拼成了一个地址——正是“老板”的别墅所在地。

就在这时，林野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，只有一句话：“我知道你拿到了金属片，想要证据，明天中午来别墅找我，我是‘老板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