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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米阅读 > 其他 > 大案纪实録 > 第77章 一本女性心理学,骗了上百个女人

马登义:那本翻烂的心理学,藏着上百个女人的眼泪

宁夏西海固的黄土坡,风里总裹着沙砾,刮过1984年马登义家的土坯房时,像有无数只手在门板上抓挠。他出生那天,父亲马老三正在邻村赌钱,母亲挺着七个月的肚子追了二里地,抓起地上的土块就往男人背上砸。你这个丧门星!女人的哭喊声混着土腥味,成了马登义最早的记忆——后来他总说,自己是在里泡大的。

马登义的童年,家里的争吵比灶膛里的火还旺。父亲马老三是个矮瘦的农民,背有点驼,可身边总围着不同的女人。马登义的母亲是第二任,比男人小15岁,进门时还带着点少女的怯,可没过两年,眼里的光就被日复一日的争吵磨没了。她总把气撒在马登义身上,拽着他的胳膊往炕沿上撞,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,他能在外头野?

有次马登义发着高烧,母亲在灶台前哭,父亲揣着刚赢的几块钱往外走。爹,我冷。他迷迷糊糊地喊,男人头也没回,死不了就自己扛着。那天夜里,他抱着灶膛里掏出来的热石头焐肚子,听着母亲在隔壁屋跟人骂架,声音尖得能刺破窗户纸。后来他才知道,父亲又勾上了邻县一个比他小30岁的姑娘,那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给过他一颗水果糖——那是他童年里少有的甜。

村里的孩子都叫他小妖精养的。他长得随母亲,皮肤白,骨架细,跑起来总被人推倒在土路上。有次作业本被人扔进粪坑,他蹲在边上捞了半天,指甲缝里的臭味洗了三天都没掉。他不说话,下课就蹲在教室后墙根看蚂蚁搬家,看它们扛着比身子大的麦粒往洞里钻,心里琢磨: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它们一样,有个能躲风雨的窝?

小学没毕业,他背着磨破的书包回了家。父亲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,看都没看他,回来正好,明儿跟我去山上挖甘草。那天晚上,他躺在猪圈旁的柴堆里,望着天上的星星,第一次生出念头:我要走,走得越远越好。

十五岁的马登义跟着包工队去了银川。工地上的太阳能把水泥地晒得冒白烟,他光着膀子扛水泥,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,在满是灰尘的背上冲出两道白印。晚上躺在用砖搭的床板上,听着工友们讲城里女人的故事,有人说城里姑娘身上香,说话细声细气的,有人说要是能娶个城里媳妇,这辈子值了。马登义缩在被子里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他连跟女人说话都不敢,更别提什么城里媳妇了。

转机出现在他二十岁那个秋天。同宿舍的老王要回老家,收拾行李时翻出几本皱巴巴的书,其中一本封面印着《女性心理学》,边角都磨卷了。登义,这书你要不?老王叼着烟,工地上带着沉,你爱看就拿去。

马登义的手指触到那本发黄的书时,像被烙铁烫了一下。书皮上沾着油渍和灰尘,翻开第一页,有行歪歪扭扭的字:女人心,海底针,捞着了就是金。他连夜送老王去火车站,回来时月亮正挂在塔吊的铁架上,冷得像块冰。他坐在床板上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翻书,字里行间说女人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见不得男人示弱,这些话像钩子,一下勾住了他。

他想起父亲。那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,总爱在女人面前唉声叹气,说自己命苦,说没人懂他,然后那些女人就会给他塞钱,给他补衣服。那时候他觉得父亲窝囊,现在才明白,那或许是一种他不懂的。他又想起自己,在工地上看到买菜的女人都要低头,在饭馆里遇到女服务员都不敢抬头,心里的渴望像野草,却连破土的勇气都没有。

原来女人是这样的。他摸着书里的批注,突然笑出了声。那天晚上,他把书揣在怀里睡的,梦里自己站在一群人中间,再也没人敢欺负他。

从那天起,马登义变了。工地上休息时,别人打牌喝酒,他就躲在角落看书。书里的句子被他抄在烟盒纸上,重复对方说的最后三个字,能让她觉得被重视分享一个小秘密,能快速拉近距离,这些话被他翻来覆去地背,像当年背不上的乘法口诀。他开始试着跟工友聊天,从今天的馒头有点硬说起,慢慢能讲几句笑话。有次食堂的张婶抱怨菜太咸,他接了句是有点,婶子您嗓子受得了吗,张婶愣了愣,这娃,会说话了。

下工后,他攥着省下来的钱去网吧。别人盯着游戏屏幕喊打喊杀,他却点开一个个聊天软件。头像是网上找的风景照,一片蓝色的海,昵称叫。他加了很多女人,开场白永远是看你朋友圈,好像有点不开心?一开始总被拉黑,他就对着聊天记录琢磨:这句话太直接了,应该说刚刷到你发的动态,是不是遇到难事了?;这个表情用得不对,女人可能觉得敷衍;她说工作累,不能说,得说我懂这种感觉,有时候真的想停下来。

三个月后,他终于能和一个在超市上班的姑娘聊到深夜。那姑娘说自己被主管欺负了,马登义打字的手在抖,先回了个拥抱的表情,然后说:我以前在工地,工头也总刁难我,那时候就特想找个人说说,可身边全是老爷们。姑娘回了一长串委屈的表情,他就一句句地接,换作是我,肯定比你还生气你已经很能忍了要是有人能护着你就好了。

聊到凌晨,姑娘说:跟你说话,真舒服。马登义盯着屏幕,突然站起来,在网吧昏暗的灯光里转了好几个圈。他知道,那本书里的东西,真的能用。

但他不敢见面。视频通话时,他总找借口关掉摄像头,说工地上信号不好。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,脸上还有搬砖蹭的灰,心里的自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。再等等。他对自己说,等我攒够了钱,能好好打扮一下。

那半年,马登义在工地上像疯了一样干活。别人搬十块砖,他搬十五块;别人下班就走,他主动留下来清理场地,就为了多挣点加班费。他把钱藏在床板下的铁盒里,看着数字一点点涨起来,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:要买一身像样的衣服,要租个干净的房子,要把自己变成书里说的能让女人心动的男人。

2015年春天,他揣着攒下的三万块钱,离开了工地。在城里租了个带阳台的单间,买了西装、皮鞋,还去理发店烫了头发。站在镜子前,他觉得那个土气的农民工不见了,镜子里的人,虽然算不上帅,但收拾得干净体面,眼神里带着他练了很久的——就像书里教的,眼神要像温水,不能太烫,也不能太凉。

该开始了。他摸着桌上那本被翻烂的《女性心理学》,书角都磨圆了,纸页上满是他画的波浪线和批注,眼里闪着光。

他的第一个目标,是在一个情感论坛上找到的。孙女士发了个帖子,说自己丈夫常年出差,家里冷冰冰的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帖子下面有几十条回复,大多是想开点男人都这样,马登义用的名字回了帖:我也经常一个人在家,看着窗外的灯一盏盏灭,心里空落落的。

孙女士很快回了他。一来二去,两人加了微信。马登义给自己编了个身份:做建材生意的老板,刚跟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了手,因为对方嫌他太忙。其实我就是想找个能说说话的人,不用那么累。他发这句话时,特意加了个疲惫的表情,还调暗了手机屏幕的亮度——书里说,模糊的表情更能传递脆弱。

孙女士是北京人,家里开着几家连锁超市,丈夫是做工程的,聚少离多。她跟马登义说自己的孤独,说丈夫不理解她,说家里的空房子有多冷。有时候半夜醒了,想喝口水,都得自己爬起来。马登义每天早上准时发醒了吗?昨晚睡得好吗,晚上发忙完了吗?今天累不累。孙女士说想吃城南的糖葫芦,他就说等我去北京,一定给你带两串,裹最厚的糖,咬一口能拉出丝的那种;孙女士说工作上被下属气到了,他就回要是我在你身边,肯定帮你骂回去,不过你别气坏了身子,我会心疼的。

聊到第十天,孙女士说:我下周去你那边出差,见一面吧?马登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他回:好啊,我请你吃我们这儿最地道的手抓羊肉,那家店的老板认识我,能给咱们留最好的部位。他特意加了认识我三个字,暗示自己有点人脉。

见面那天,马登义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,喷了点廉价的古龙水。他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定的餐厅,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练微笑,嘴角上扬30度,眼神要温柔,不能太急切——书里说,这种表情最容易让人放下防备。孙女士来了,穿着米色风衣,头发挽成一个髻,露出纤细的脖子,气质很好。马登义站起来,拉开椅子,路上累了吧?我点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,特意让厨房少放了糖。他记得孙女士说过自己血糖有点高。

他没说太多生意上的事,净听孙女士说。她说起小时候在北京胡同里的趣事,他就跟着笑,那时候的冰棍是不是才两毛钱一根?;她说起和丈夫的矛盾,他就皱着眉,他怎么能这么对你?换作是我,肯定天天陪着你;她说起自己的委屈,他就递过纸巾,要是我,肯定把你捧在手心里,舍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。

饭吃到一半,他接了个,故意走到餐厅外,背对着孙女士,语气沉重:什么?工地又出事了?......我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处理......你先别跟我爸妈说,免得他们担心,老人家经不起吓。挂了电话,他一脸歉意地看着孙女士:不好意思,工地上出了点小意外,工人打架了,得去处理一下。

孙女士关切地问:严重吗?需要帮忙吗?马登义摇摇头,叹了口气:没事,就是有点烦。最近资金周转本来就紧,又出这事......他没说下去,只是拿起酒杯,抿了一口,眼神里带着点落寞。书里说,点到为止的困难,更能激发女人的同情心。

那天下午,他们没去工地,而是去了酒店。进电梯时,马登义突然说:其实我刚才骗了你,工地没事。我就是......有点紧张,怕你觉得我不好。他低下头,声音很小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孙女士笑了,傻样,我又不是第一次见网友。

进了房间,气氛变得暧昧。马登义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肩上,我好像......有点喜欢你了。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颤抖。孙女士没说话,转过身,吻了他。

事完之后,马登义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。孙女士在旁边玩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滑动。他酝酿了一下,说:对了,我今天忘带钱包了,手机银行转账限额,房费你先帮我垫一下,回头转给你。孙女士没多想,多少钱?我来付。

过了一会儿,马登义又皱着眉,刚才工头又打电话了,说工人的工资得结了,不然要闹事......我这卡真的转不了,你能不能先借我五万?等我下周资金到账,马上还你。他看着孙女士,眼神里带着恳求,还有点不好意思,其实我不该跟你开口的,可我实在没办法了,不想让你觉得我没本事......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要是不方便就算了,我再想别的办法,大不了去跟朋友借,就是有点丢人。

孙女士犹豫了一下。马登义赶紧说:你别为难,真的。他作势要起床打电话,孙女士拉住他,别麻烦了,我转给你。

看着手机上到账的五万块,马登义心里乐开了花。他抱了抱孙女士,谢谢你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等我忙完这阵,一定好好陪你。

送走孙女士后,他在酒店房间里跳了起来。第一次,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钱,还睡到了想都不敢想的女人。他买了瓶好酒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干杯:马登义,你真行!镜子里的人,西装笔挺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再也不是那个在工地上搬砖的穷小子了。

有了第一次的成功,马登义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。他买了更多书,《情感操控术》《如何赢得他人信任》《微表情心理学》,堆在床头,每天看到深夜。书桌上的台灯总是亮到后半夜,灯光照在他脸上,映出眼里的贪婪。他还在网上报了心理学课程,对着视频里的老师记笔记:女人说的时候,往往是;重复对方说的最后三个字,能让她觉得被重视;分享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,能快速拉近距离。

他的套路越来越熟练。在社交软件上广撒网,看到发朋友圈说今天不开心的,就发私信;在母婴论坛上找抱怨婆婆的宝妈;在职场群里加吐槽老板的女白领。他的身份也跟着变:对年轻女孩,他是被前女友伤透心的创业青年,手机里存着几张假的公司执照;对中年妇女,他是妻子去世多年,想找个人过日子的暖男,空间里发着炖鸡汤、修水管的照片;对职场女性,他是事业有成但渴望家庭温暖的公司高管,朋友圈偶尔发几张在会议室的照片,背景是租来的办公室。

李女士就是这么上钩的。她是个中学老师,在一个教育论坛上发了篇帖子,说自己带毕业班,压力大到失眠,丈夫还总嫌她不顾家。帖子里附了张她批改作业的照片,台灯下,她的侧脸有点疲惫。马登义加了她,自称是做教育投资的,以前也当过老师,特别懂这种累。

他每天跟李女士聊学生的调皮,我以前带的班里有个孩子,总把毛毛虫放进女生的文具盒,气得我血压都高了;聊批改作业到深夜的辛苦,有时候改着改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,醒来时墨水都印在胳膊上了;聊家长的不理解,你掏心掏肺对孩子好,有些家长还觉得你想占便宜,特寒心。

李女士的心被戳中了。她跟马登义说自己的难处:班里有个学生总逃课,家长不管;丈夫觉得她挣得少,还总加班;自己快四十了,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。有时候站在讲台上,看着底下的学生,突然就觉得特别孤单。马登义听着,时不时回一句太不容易了换作是我,肯定心疼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别对自己太苛刻。

聊了半个月,马登义约她见面,我刚好去你那边开会,一起吃个饭吧,就当朋友聊聊天。我知道有家餐厅的鱼做得特别好,刺少,适合咱们这种说话多的人,润嗓子。他记得李女士说过自己讲课多了嗓子疼。

见面选在一家有驻唱歌手的酒吧。昏暗的灯光,轻柔的音乐,马登义穿着休闲装,看起来比照片上更温和。他没提工作,净问李女士的生活:你平时喜欢吃什么?周末喜欢去哪儿玩?你学生肯定很喜欢你吧,看你这么温柔。他说话时,身体微微前倾,眼神专注地看着李女士的眼睛——书里说,这种姿态能让人感觉被重视。

李女士喝了点红酒,脸颊有点红,话也多了。她说自己年轻时也想过辞职去旅行,想去云南,听说那儿的花一年四季都开;说自己其实喜欢画画但没时间,以前画过一幅向日葵,被我妈贴在冰箱上了;说自己有时候看着学生的笑脸,觉得再累也值。马登义听得认真,时不时点头,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善良的人,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当这么好的老师。

驻唱歌手唱到一首老歌,《后来》,马登义突然说:这首歌,让我想起我前女友。她也是老师,我们以前总一起听......后来她车祸走了。他低下头,声音有点哽咽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,有时候看到像你这样温柔的老师,就会想起她。他眼角挤出一点湿润——是刚进酒吧时,用唾沫抹的。

李女士的心软了。她安慰他: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你得往前看。马登义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谢谢你。好久没人跟我说这些了,他们都觉得我是个没心没肺的老板。

那天晚上,他们去了酒店。马登义说自己的卡被冻结了,正在处理,前阵子跟人合伙做生意,有点纠纷,让李女士付了房费。第二天早上,他又说自己公司投资的一个学校出了点问题,急需一笔钱周转,不然学生们就要停课了,从李女士那里借走了八万。

等我处理完这事,就去看你,给你带你爱吃的桂花糕。他临走时抱了抱李女士,手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李女士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竟有点期待——这个男人,懂她的累,也懂她的孤独。

马登义用骗来的钱,把自己包装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。他买了块假的劳力士,表盘上的钻在阳光下闪得刺眼;租了辆宝马,每天擦得锃亮,停在高档小区门口;在市中心租了套公寓,客厅里摆着假的古董花瓶,书架上放着精装的《四库全书》——其实他一页都没看过。

他还特意在胳膊上用烟头烫了几个疤。以前年轻不懂事,为了个女孩......他跟那些好奇的女人解释,语气里带着点沧桑,眼神望向远方,像在回忆什么。女人们看着那些疤痕,总觉得这个男人有故事,更心疼他了。有个开服装店的王女士,摸着他胳膊上的疤掉眼泪,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,我会心疼的,转头就给他转了十万块,让他好好做生意。

他的胆子越来越大。有时候同时跟四五个女人聊天,用不同的名字,记着不同的人设,却从没弄混过。他有个笔记本,记着每个女人的生日、生理期、喜欢的颜色和讨厌的食物。张姐对芒果过敏李妹怕黑,聊天时要多说别怕,有我、王老师喜欢周杰伦,要提演唱会。

他知道这些女人不会报警——她们要么怕丈夫知道,要么怕同事议论,要么觉得丢人。有个女人发现他可能是骗子,在电话里哭着质问他,马登义就说:我知道你生气,是我不好,我不该骗你。但我是真的喜欢你,你要是把这事说出去,我就完了,我爸妈年纪大了,经不起折腾......女人心一软,就没再追究。

三年里,马登义骗了上百个女人,金额加起来有上千万。他去了很多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地方:三亚的海边,他穿着花衬衫,搂着不同的女人拍照;上海的外滩,他站在游轮上,举起酒杯对着黄浦江笑;香港的迪士尼,他给一个带孩子的宝妈买了最大的,看着孩子笑,自己也笑——那笑容里,有得意,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空。

他买了很多东西,名牌手表、高档西装、豪车,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有次在酒吧喝多了,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:马登义,你现在到底是谁?镜子里的人穿着昂贵的衣服,戴着假的手表,眼神陌生。

转折发生在2018年夏天。一个被骗的王女士在网上发帖,说自己被一个叫的男人骗了钱,还附了照片。没过多久,另一个女人回帖:这不是骗了我十万块的吗?越来越多的女人站出来,她们发现自己被骗的套路一模一样,那个男人的长相也一样,只是名字和身份不同。

她们建了个微信群,把各自的经历一汇总,才知道这个男人骗了这么多人。有人哭,有人骂,有人说要报警。一个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张女士站出来:不能就这么算了,我们要让他付出代价。她们收集了聊天记录、转账凭证、酒店开房记录,一起去了派出所。警察看着厚厚的证据,也吃了一惊:这人胆子也太大了,套路一套一套的。

消息传到马登义耳朵里时,他正在深圳陪一个女人逛街。他看到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,腿都软了。那些女人发的照片,有的是他穿着西装的,有的是他在酒吧的,有的是他胳膊上带疤的——每一张都像一把刀,扎在他心上。他知道,这次躲不过去了。他给那个深圳的女人发了条信息:对不起,我骗了你。然后买了张回老家的火车票。

在宁夏的派出所里,马登义坐在椅子上,把三年来的事全说了。从那本《女性心理学》,到第一个骗的孙女士,再到最后那个还没来得及骗钱的女孩。他说得很平静,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只是在提到那本翻烂的书时,眼睛红了红。

我就是想证明,我不是个窝囊废。他低着头,声音很小,小时候没人疼,我就想让别人在乎我。后来发现,骗来的在乎,也挺好的。

最终,马登义因诈骗罪被判了十五年。那些被骗的女人,有的离了婚,有的丢了工作,有的好几年都走不出阴影。她们总在想:那么明显的破绽,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

其实答案很简单。就像马登义在那本翻烂的《女性心理学》扉页上写的:每个女人心里,都有个缺口,渴望被填满。你只要找到那个缺口,把自己变成她们想要的样子,她们就会把心交给你。

那本书后来被当成证物收进了档案袋,纸页泛黄,上面的批注模糊不清。只是没人知道,在那些深夜里,马登义是不是真的爱过那些女人,还是只爱她们眼里那个被需要的自己。

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情圣,不过是有人吃透了人性的弱点,把欺骗当成了谋生的手段。那些深夜里的倾诉,那些渴望被理解的心情,那些对温暖的期盼,都成了骗子眼里的猎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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