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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案纪实録 第87章 女大学生云南遇害案

作者:汝南墨尘 分类:其他 更新时间:2025-11-30 04:37:30

2022年7月9日,宝应县的天似乎比往常迟了些才肯亮。清晨五点半,县城北边那片六层楼的老小区还浸在朦胧里,李胜躺在床上,耳畔全是妻子陈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。他侧过身,借着窗帘缝漏进的微光望去,陈杰蜷缩在床沿,怀里紧紧抱着张塑封照片——那是刚满20岁的李倩月,高马尾束得利落,白色连衣裙衬得她格外清亮,站在南京玄武湖边笑出右边嘴角的小梨涡,阳光落在发梢,暖得像场不会醒的梦。

今天是女儿遇害两周年的日子。两天前的7月7日,西双版纳中院的法槌落下时,李胜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“被告人洪峤犯故意杀人罪,判处死刑”——法官的声音刚落,陈杰突然瘫倒在旁听席,眼泪砸在冰凉的地板上,闷响像锤子敲在人心上。走出法院,西双版纳的太阳辣得刺眼,李胜扶着浑身发软的妻子,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,忽然觉得隔了层玻璃:这两年,他们就像在深水里溺着,直到此刻,才算勉强探出头,能喘口完整的气。

时间倒回1998年9月,西安丰镇粮管所的宿舍里,老电扇吱呀转着驱散夏末的闷热。李胜抱着刚出生的女儿,手止不住地抖——在部队扛过五公里越野、摔过无数次跤的硬汉,从没这么紧张过。陈杰躺在床上,虚弱地拉过他的手,把女儿小小的拳头放进他掌心:“叫倩月吧,像月亮一样亮。”

那时的李胜刚退伍,个子不足一米七,肩膀却挺得笔直。每天凌晨五点半,他准会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镇上上班,车筐里永远装着陈杰煮的鸡蛋,还有用军用水壶装的凉白开——那是他当兵时带回来的,保温效果格外好。农忙时节赶不上末班车,他就睡在粮管所的稻草棚里,夜里听着虫鸣翻来覆去地想:女儿今天哭了吗?学会新的翻身动作了吗?

2008年,为了让倩月去县城读小学,夫妻俩咬着牙贷了款,在城北买下两室一厅的房子。每月1600块的房贷压得人喘不过气——李胜月薪3200,陈杰在乡镇幼儿园当老师,工资才2100。陈杰开始给女儿改衣服:李胜的旧衬衫剪短袖子,缝上蕾丝边,就是倩月的新裙子;李胜索性戒了烟,省下的钱全用来买奥数书和绘画笔。

西安丰镇小得很,一条水泥路从东头通到西头,小卖部飘着辣条香,尽头就是中心小学。倩月每天背着粉色书包蹦跳着上学,傍晚总能在路口看见李胜——他骑着电动车,车座上的塑料袋里装着女儿爱吃的麦芽糖。冬天,他把女儿的手揣进自己棉袄口袋焐热了才让她坐后座;夏天就买根绿豆冰棒,看着她小口啃得嘴角沾冰渣,笑着用袖子擦掉。

“倩月是我们家的骄傲。”陈杰跟亲戚聊天时,总爱翻出女儿的奖状。客厅一面墙都贴满了:数学竞赛县级三等奖的边缘有点卷,绘画比赛二等奖沾着点颜料,三好学生奖状用透明胶带补过——那是倩月小时候不小心撕坏的,她哭了半天,李胜连夜粘好,哄她说“奖状还在,荣誉就还在”。

有次倩月得了作文奖,攥着奖状光着脚冲进屋,扑进陈杰怀里喊:“妈妈你看!老师说我写的《我的爸爸》最好!”陈杰读着作文,当读到“爸爸的手很粗糙,却能把我举得很高”时,眼泪突然掉下来。那晚,李胜踩在凳子上,比划了半天把奖状贴在最显眼的地方,生怕歪了半分。

2011年夏天,倩月拿着实验初中的录取通知书在院子里蹦了三圈。那是宝应县最好的初中,每个乡镇只招两人,她是西安丰镇的“幸运儿”。报到那天,陈杰给她买了印着hello Kitty的粉色书包,还有双她念叨好久的白色运动鞋——“同学们都穿这样的鞋”。

可上了初中的倩月变了。从前考完试总第一时间递成绩单,如今却把卷子藏在书包最底下;往日爱说爱笑的小姑娘,常躲在房间对着手机发呆。李胜夫妻俩急得找班主任,对方只说“倩月很乖,但上课总走神”;问女儿,她只低着头小声说“我会努力的”。

直到初三下学期,倩月的好朋友小敏才偷偷告诉陈杰真相:“阿姨,倩月喜欢班里一个男生,那男生成绩不好,她就故意考差,想跟他上同一所高中。”陈杰手里的青菜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看着厨房里约一米六的女儿背影——扎着马尾的模样还像个孩子,怎么就懂拿前途赌爱情?那晚,她没骂女儿,只是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发哭:“傻孩子,你的未来比谁都重要啊。”倩月埋在她怀里哭:“我知道错了,可我放不下他。”

中考成绩出来,倩月只够上县城最差的公立高中。李胜蹲在门口抽了半包烟——不是气成绩,是疼女儿把前途当儿戏。可当女儿红着眼递来一杯水,他立刻掐了烟,笑着说:“没事,高中好好学,一样有出息。”

高中三年,倩月的成绩虽平平,却在别处闪着光。她当学生会主席,组织运动会凌晨五点就去布置场地;参加校园歌手大赛唱《后来》,台下同学跟着哼唱,灯光里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;县运动会100米夺冠时,她冲过终点线对着看台喊“爸爸妈妈,我赢了”。

小敏说,高中时追倩月的人不少,她都没答应。直到高三谈恋爱,那段感情却没撑过半年——男生出轨了。倩月在宿舍哭了三天,断断续续跟小敏说“我以为他是对的人”。那时小敏就觉得,倩月太单纯,把爱情看得太重,掏心掏肺时忘了保护自己。

2017年夏天,倩月拿着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跟父母去了南京。学校在江宁区,离文鼎广场不远,冬天校门口烤红薯的香味能飘到教学楼。学空乘专业的她跟陈杰说:“妈妈,我以后要当空姐,去很多地方,给你带全世界的特产。”

刚上大学的倩月像颗沐光的种子,飞快地绽放。大一进学生会,活动结束再累也会把场地收拾干净,笑着跟学姐说“下次还来帮忙”;加入茶艺社和摄影社,茶艺老师夸她“泡茶时格外专注”,摄影学长说“她拍的照片有温度”。

室友纯子至今记得她的温柔:“月底生活费花光一起吃泡面,她总把火腿肠分给我,说‘我不爱吃’,可我知道那是她的最爱。”倩月出去哪怕只到校门口超市,也会问室友“要不要带奶茶”“要不要带酸奶”。有次纯子跟室友冷战,倩月拉她去操场散步:“她不是故意的,就是脾气急,你主动点,她肯定会和好。”后来室友说“早想道歉了,就是不好意思”,纯子知道,全是倩月的功劳。

倩月对未来规划得清清楚楚。知道国内空姐要一米六五,自己差两厘米,大一下学期就报了日语班,每周三次晚上上课,刮风下雨从不缺席。日语笔记记得工工整整,“谢谢”旁边画着鞠躬小人,“对不起”配着道歉表情。后来又报雅思班,英语四级一次通过——这在专科院校里很少见。纯子说,倩月每天早上六点背单词,晚上图书馆学到闭馆,回宿舍还在台灯下练听力,有次起夜看见她趴在单词书上睡着了,手还攥着书。

为减轻家里负担,倩月在文鼎广场“小美好”服装店兼职。暖黄灯光下挂着各式女装,她穿什么都好看,不少顾客见了就问“这件多少钱”。一小时10块钱,每天工作10小时,一周5天,月赚2000块。她喜欢这份工作,穿新衣服就给陈杰发视频,转着圈问“妈妈好看吗”。陈杰既欣慰又心疼,女儿却总说“我能赚钱了,你就不用那么累了”。

兼职的钱倩月很少给自己花,大多用来买礼物。给腰不好的李胜买护腰仪:“爸爸上班戴着,腰就不疼了”;给陈杰买红色大衣:“妈妈穿显气质”;儿童节给表弟表妹买儿童手表:“弟弟妹妹能打电话找我了”。李胜感冒咳嗽跟她提了句,第二天就收到快递,里面有感冒药、止咳糖浆,还有张纸条:“爸爸,按时吃药,多喝热水,别太累了。”他拿着纸条看了好久,眼泪把纸都浸湿了。

2018年冬天的晚高峰,南京地铁1号线挤得人喘不过气。倩月背着书包拎着奶茶准备回校,一个外国人用浓重口音的英语搭话,手还想碰她的书包。她吓得后退,攥紧书包带不知怎么办。

这时一个男生走过来,一米九的个子,穿黑色t恤,胳膊上有肌肉线条,短发下眼神很亮。他用流利的英语跟外国人说了几句,对方皱眉离开。男生转身笑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这是倩月第一次见洪峤。后来她跟纯子说,当时洪峤的笑容像电视剧男主,声音低沉,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洪峤加了她微信:“以后遇到这种事,别害怕,跟我说。”

接下来一周,洪峤每天找她聊天。说自己是南京本地人,父亲退伍军人,母亲公务员,住两室一厅,有银色大众车;说自己懂军事、会格斗,执行过“秘密任务”;还帮她纠正英语发音:“以后你当国际空乘,我帮你练口语。”

倩月彻底沦陷了,把他当成“英雄”。一周后洪峤表白,她立刻答应,把合影发进室友群。室友们说“他看起来好酷,像军人”,倩月心里甜甜的。

起初的恋爱确实甜蜜。洪峤带她吃西餐、切牛排,去紫金山说星星的名字,送她军用模型:“执行任务带回来的,送给你。”倩月把模型放书桌最显眼的地方,每天擦拭,当作爱的证明。

可慢慢的,破绽越来越多。洪峤从不带她去住处:“保密场所,不能带外人”;从不提工作:“说了对你不好”;偶尔消失几天,回来只说“执行任务”。视频时他那边总是黑屏幕:“任务中不能露脸,不能看环境。”倩月虽疑惑,却仍相信他“工作特殊”。

洪峤有个叫“第八军团特殊作战小组”的微信群,张晨光、曹泽清等人都有代号,他是“boss”。倩月偶尔见他发消息“紫金山集合练格斗”,他说群里都是“做保密工作的自己人”。

后来才知道,全是谎言。洪峤只在江苏海事职业技术学院读了半截就辍学,房子是租的,车是借的,所谓“军事知识”来自网络,“格斗技能”只是花拳绣腿。可当时的倩月被爱情冲昏了头,相信他的每句话,甚至为他放弃了梦想。

她本想当国际空乘,洪峤说“太辛苦,我舍不得你累”,她就停了日语和雅思;本想毕业开家像“小美好”的服装店,洪峤父母说“不体面、收入少”,她就跟老板娘辞职;听说洪峤父母会帮她找南京事业单位的工作,她开心地跟陈杰说:“妈妈,我以后能在南京定居,离你们近。”陈杰当时还替女儿高兴,如今想来,那些开心全成了扎心的刺。

2020年5月底,倩月跟小敏说“要跟洪峤分手”:“他总跟我吵架,一点小事就发脾气,我有点怕他。”有次洪峤拍照没拍好,倩月嘀咕了句,他就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,把胳膊都拉红了;说“要执行任务”,却被倩月在朋友圈看到他跟朋友吃饭,问起还不耐烦。

小敏劝她“分了吧,他根本不爱你”,倩月也动摇了。5月28号提分手,洪峤说“我错了,你别离开我”。可两天后,她朋友圈发了九宫格照片,字母连起来是“洪峤 I love you to death forever”。小敏问她,她回复“我舍不得,他会改的”。小敏只觉得,她太傻——爱情里最可怕的,是一次次原谅不该原谅的人。

2020年6月21日端午节,倩月带洪峤回宝应县。亲戚们都来了,洪峤表现得彬彬有礼,给李胜递烟,给陈杰夹菜,说“会好好照顾倩月”。亲戚们都夸“是个好孩子”,李胜夫妻俩也放了心。饭桌上,洪峤给倩月夹排骨,她笑着剥粽子给他。李胜看着女儿的笑脸,想着“终于找着好归宿了”,却不知这是最后一次见她笑得那么甜。

三天后,倩月跟洪峤去南京见他父母。洪峤父母叫她“小李”,她跟团支书说“他们认可我了,秋天要偷户口本领证”,声音里满是期待,像盼着糖果的孩子。

7月6号,倩月买了7月9号飞西双版纳的机票。洪峤说“带你去云南赴秘密约会,就我们俩,很浪漫”。她开心地收拾行李,放进洪峤送的军用模型,还带上给他买的普洱茶饼——听他说过喜欢喝。跟纯子借2000块钱时,她说“回来给你带鲜花饼”,纯子叮嘱“每天报平安”,她笑着答应,可这成了她们最后的对话。

7月7号晚上,倩月还跟洪峤、张晨光、曹泽清组队玩游戏。洪峤说“玩游戏联系不会留痕迹”。游戏结束,三人借口“买水”去了僻静巷子,洪峤示范“动手”方法,张晨光和曹泽清跟着学,黑影在墙上晃得像幽灵。

7月9号早上,倩月背着书包去南京禄口机场,给陈杰发微信:“妈妈,我去云南玩,过几天回。”陈杰回复“注意安全,发照片”,却没等来回音——她已上飞机关了手机。

经昆明转机到西双版纳,飞机上邻座女孩问她去干嘛,倩月笑着说:“男朋友在等我,我们要去没人的地方约会。”女孩说,当时她眼里全是幸福,说起男友就笑。

当晚9点16分,倩月戴口罩、持浅蓝色雨伞,经过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星海查缉点。冷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,她给洪峤发微信“我到了,你在哪”,没收到回复。这时张晨光走过来,拿手电筒说“洪峤在前面等你”。倩月跟着他走,路上只有手电光照亮脚下的路。

到了勐海县普洱茶公园——还没建成的园区没有路灯,高树交错像张巨网,青苔地滑得难走。倩月有点怕:“洪峤怎么没来?”张晨光说“快了”。走到预先挖好的坑边,张晨光突然抓她胳膊,她想喊,嘴被曹泽清捂住。她挣扎着流泪,眼里满是恐惧——那个说要保护她、娶她的人,为什么要骗她?

最终,她被杀害埋进坑里,泥土盖过身体时,眼睛还睁着,像在等洪峤出现。而洪峤此刻正在南京出租屋喝啤酒,等着张晨光和曹泽清的“汇报”。看了他们发来的作案视频,他冷笑一声,让他们删视频去缅甸躲着。

7月10号早上,李胜给倩月打电话没人接,发微信也没回,以为她玩得忘看手机。可到下午还联系不上,他开始慌了。陈杰哭着说“是不是出事了”,他安慰“手机没电了”,心里却没底——女儿从不会这么久不回话。

7月12号,洪峤找上门,装得很着急:“倩月可能跟服装店老板有关,老板对她动手动脚,她躲起来了。”李胜去问老板娘,对方说“没有的事,她离职是因为要毕业,我们都很喜欢她”。洪峤还跟倩月同学说“她出轨骗钱”,可没人信——倩月从不是那样的人。

夫妻俩开始四处寻找:去学校问,老师说她7月9号请假去云南了;去洪峤出租屋,没人开门;去派出所报案,警方说“失联时间不够,不能立案”。走投无路的李胜在微博发寻人启事,附倩月照片:“22岁,身高1米63,7月9号去西双版纳失联,知情者请联系。”

网友纷纷转发,有人说“9号晚上在星海查缉点见过她”,有人说“洪峤是无业游民,根本不是做保密工作的”。李胜心里燃起希望:女儿可能还活着。

7月24号,勐海警方接到线索,带着警犬在普洱茶公园搜了两天。7月31号,警犬在坑里发现遗体,露出的浅蓝色衣角和倩月穿的一样。dNA比对确认是倩月,警方很快锁定洪峤、张晨光、曹泽清。8月3号下午,警方在南京抓捕洪峤——他正拿着倩月帮同学拿的毕业证准备出门,看到警察还平静地问“怎么了”。张晨光、曹泽清也相继被捕,曹泽清被捕时还在打游戏,说“这局肯定赢”。

李胜接到警方电话时,正在整理倩月的照片。“找到倩月了,遇害了”——相册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照片散了一地。陈杰当场晕过去,醒后哭着说“我不信”,可警方的照片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。那晚,夫妻俩坐在客厅看女儿的照片一夜未眠,陈杰抱着倩月的衣服哭,李胜抽了一地烟蒂。

2021年12月17号,案件原定一审开庭。李胜夫妻俩提前三天到西双版纳,住小旅馆,每天早上去普洱茶公园祭奠。李胜带倩月爱吃的草莓蛋糕:“爸爸来看你了”;陈杰摸着树哭:“妈妈没保护好你”。他们每天去法院门口问情况,李胜总买个苹果:“苹果代表平安,希望今天能开庭”。可开庭前一天,通知说“庭审取消”。李胜蹲在法院门口的雨里,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,他攥着陈杰递的纸巾,直到揉成湿团,心里想“倩月,爸爸对不起你”。

2022年1月28号,离除夕还有三天,案件第二次开庭。西双版纳有疫情,夫妻俩只带了两个亲戚,庭审持续11小时,洪峤等人视频出庭。穿囚服的洪峤头发剪短了,眼神依旧冷漠,法官问他为什么杀人,他平淡地说“她不尊重我,跟别人暧昧”。李胜突然看见他不屑地笑了,攥紧拳头指甲嵌出血,想冲上去却被法警拦住,陈杰拉着他哭:“为了倩月,冷静点。”

2022年7月7号,西双版纳中院一审宣判。当法官念出“被告人洪峤犯故意杀人罪,判处死刑”,李胜身子晃了晃——两年的煎熬终于有了结果。陈杰趴在旁听席哭:“倩月,凶手判死刑了,你可以安息了。”

那天,李胜在微博发文:“全国的网友你好,我是李倩月的父亲……这个结果是给女儿最好的告慰,我马上去勐海告诉她。”下午,夫妻俩带花去普洱茶公园,李胜蹲在坑边轻声说:“倩月,爸爸没让你失望”;陈杰摸着泥土:“女儿,跟爸妈回家”。夕阳洒在山林,风吹树叶沙沙响,像女儿的回应。

如今,李胜夫妻俩还住城北的两室一厅,倩月的房间保持着原样:书桌上日语笔记的小图标依旧清晰,衣柜里挂着兼职时的碎花裙和歌手大赛的白连衣裙,墙上补过的奖状还在。每天早上,陈杰去擦书桌、整理衣服,翻着日语笔记,像女儿只是去上课了。李胜还在粮管所上班,更沉默了,下班就坐在沙发看照片——有张倩月坐在他肩膀上的合影,父女俩笑得灿烂,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。

陈杰回幼儿园上班,看到扎高马尾、穿粉裙子的孩子就想起倩月。有次小女孩拉着她问“老师怎么哭了”,她蹲下来摸着孩子的头:“老师没事,只是想妈妈了。”

他们拒绝了所有捐款和赔偿,李胜说“只想过平静生活”。他想写本书,记录女儿的故事:“希望别的女孩吸取教训,别轻易相信陌生人,保护好自己。”
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,落在倩月的奖状上,透明胶带的痕迹在光里泛着微光,像从未熄灭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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