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日城北,藏着一条看似不起眼的窄巷,巷陌两侧尽是低矮破旧的屋舍,可一踏入其中,便被一股截然不同的狂热气息裹挟。
这里正是地下竟斗场的入口,日复一日上演着最原始的厮杀与狂欢,竟斗很刺激,博彩很红火,宗强就是经常在这里打黑赛。
周生生立在巷尾的木门前,目光落在墙上那张泛黄的告示上,心头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冲动。
告示上的条件太过诱人,竟斗的赌注并非寻常金币,而是修士修炼必备的灵石:但凡登台参战,赢一场便能获得至少百枚普通灵石。
既能在生死搏杀中磨练实战技巧,又能赚取修炼所需的资源,这般好事,难怪宗强会常年流连于此!
百枚普通灵石,对如今的周生生而言,已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自己实力尚有短板,尤其肉身强度不足,关键时刻还要依赖封神塔中的“很能打”。
可召唤这位大神的代价太高昂,每次都要耗费千枚上品灵石。没有上品灵石,“很能打”不会动,但只要灵石,随时出战!
真正的认灵石不认人!
普通灵石虽远不及上品灵石精纯,却也是实打实的修炼底蕴,积少成多,未必不能凑齐召唤所需。
周生生在门口略一沉吟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抬步便迈入了木门之内。
刚进门,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与巷外的阴凉截然不同。耳边瞬间被震耳欲聋的喧嚣填满:观众的嘶吼、赌注的吆喝、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狂热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而来。
看台上人头攒动,一张张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;场中地面布满干涸的血迹,空气中弥漫着汗水、尘土与淡淡的血腥气,紧张到窒息的氛围扑面而来,让周生生心神一震,浑身的血液都不由自主地加速流动起来。
周生生在拥挤的人群中缓缓挪动,耳边尽是此起彼伏的吆喝与嘶吼。
竞斗场四壁由厚重青石砌成,布满斑驳血痕,角落里堆着断裂的兵器与废弃的护具;头顶悬着数十盏昏黄的油灯,光影摇曳间,将整个斗场映照得愈发阴森诡谲。
周遭站满形形色色的人,有袒胸露背、肌肉虬结的武修,腰间挎着染血的兵刃;有身着黑袍、眼神阴鸷的神秘人,手上把玩着筹码,面无表情;还有些衣着光鲜却满脸亢奋的富家子弟,正扯着嗓子为心仪的斗者呐喊。
不远处的圆形竞斗台上,战况已然白热化。一名竞斗者满脸血污,额角的伤口仍在汩汩淌血,糊住了半边脸颊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透着噬人的凶狠。他浑身浴血,脚步踉跄,却在对方挥来的重拳间隙猛然侧身,一记势大力沉的冲拳狠狠砸在对方下颌!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对手直挺挺被干翻在台上。
裁判踩着血迹快步上前,单膝跪地,开始沉声读秒:“一!二!三!……”
当裁判的读秒声落在“十”的那一刻,倒地的斗者依旧毫无动静,全场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,桌椅碰撞声、筹码抛掷声、狂热的叫好声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掀翻斗场的屋顶。
周生生望着台上那道浴血而立的身影,感受着周遭滚烫的情绪,心底深处那股潜藏的张狂与好胜心瞬间被点燃。这是最原始的厮杀,最**的力量碰撞,没有花哨的招式,只有生与死的较量。这正是所有武修骨子里渴望的野性与荣光,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。
此时,一个留着长发的唇上长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凑了过来,递给他一根烟,周生生摆摆手,他对抽烟不感兴趣。
“这位公子,您是第一次到这儿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是想赌一把还是参加竞斗?”小胡子随口问。
“竞斗!”周生生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“你?”小胡子好奇地打量了下周生生,“你年纪看样子不大?!”
“我已经十六了,只是看起来小。”
周生生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成熟,专门在唇上贴了两条胡子。
“哦,十六,可以的,我们这里比赛是分级别的,低级别的分甲乙组。甲组是武灵,五十级以上五十九级以下;乙组是大武师,四十级以上四十九级以下。我们这里中级组是武矅,还有高级组,这个我就不介绍了!”
“……”
周生生平静地看向对方。
小胡子继续解释:“你是新人,年纪又这么小,最开始还是参加一些低级别的比赛,这样更好些!”
没错,自己初来乍到,还是从零开始,一步一步来。
至于宗强的事情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这里的规则是怎样的?”
“分有限制级和无限制级竟斗,有限制级,只要将对方打倒不起、打出竟斗台,或者失去比赛能力,或者对方认输,就算赢。无限制级,以命相搏,不论生死,那就要签订生死状了!”
“哦!”
“还有,比赛分为不同级别和赛制,有一对一的单挑、两人对两人对战,获胜者可获获得丰厚的奖金和荣誉,而失败者可能会遭受重伤失掉修为甚至会把命丢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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