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敢者的女装潜行日记 第110章 收到信息与现实困境

K房公主的工作还在继续，当一位客人把一张二十块的纸币，以小费的形式塞进王莉莉的乳沟里时，“她”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在卖！耻辱感难以压制涌上心头，眼泪在媚笑中滑落，但也只能忍！

就在这时，娱乐城内部广播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：“通知：因线路检修，本区域监控系统将于今日下午2点至3点进行临时维护。期间部分摄像头可能出现短暂黑屏或信号中断，属正常现象，请各岗位人员注意安全防范。”

监控维护！一个小时的黑窗期！

王莉莉(李凌波)的心脏狂跳起来！他被分配在下午班，恰好负责三楼走廊尽头靠近员工通道后门区域的包厢。那里有一扇装着铁栏杆的小窗，位置偏僻，窗外是一条狭窄、堆满垃圾和杂物的背街小巷，鲜有人至。

时间一分一秒逼近下午两点。李凌波借口去厕所（这是唯一能短暂脱离包厢监控的理由），飞快地溜进那个狭窄的隔间。他迅速拿出藏在身上的一个求救纸张，紧紧攥在手心。监控维护的信号灯果然开始不规则闪烁！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，像执行一次最高风险的敌后渗透任务。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厕所，低着头，沿着走廊边缘快步走向那扇小窗。走廊里光线昏暗，暂时看不到马仔的影子。他屏住呼吸，左手装作整理围裙，右手闪电般探出铁栏杆的缝隙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将那个揉紧的、浸染着劣质口红和汗水的纸张，包着一颗糖果(加重量)，朝着窗外那条肮脏小巷尽可能远地投掷出去！

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，悄无声息地落入巷子深处一堆散发着恶臭的黑色垃圾袋缝隙中。

这一瞬间，一个疑问在李凌波脑海中响起“万一没有人捡怎么办？那样的纸不会有人感兴趣吧？”他拿出刚得到的那张二十块线纸币，连同另一张也写着SoS的宣传纸，包上一颗糖果，用力投了出去。其他写好SoS的宣传纸，也用包糖果的方式全投出去。希望量多能引起注意！

成功了！李凌波迅速撤回手，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。他不敢再停留，立刻转身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，继续走向他负责的包厢，脚步甚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虚脱感。

“万一捡到求救纸的人通知南霸天他们，怎么办？”李凌波心想“对方可能会搜身，身上不能藏有宣传纸。”

希望如同风中残烛，被他亲手点燃，抛向了未知的深渊。他祈祷着，祈祷那个小小的纸团或那二十块能被某个路人、某个清洁工发现，而不是被雨水打湿、被垃圾掩埋。

当天，东城市警察局。

一名负责清扫老旧居民区外围背街小巷的环卫工人老张，在清理一堆顽固的垃圾时，发现了一个纸团。看着像是钱？！他好奇地捡起看打开。映入眼帘的，是两张纸，一张是金皇朝会的宣传纸，另一张是二十元纸币。宣传纸上面有三个用红色“颜料”（他以为是油漆）写成的字母异常刺眼：S o S！

老张虽然不懂英文，但他认得这三个字母组合经常在电影里出现，代表着求救！他心头一紧，立刻拨打了110。

这张特殊的“求救信”很快被送到了东城市局刑侦支队值班民警小王手里。纸团皱巴巴，娱乐城的宣传内容指向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大型娱乐城——“金皇朝会”（不同于深市的金凤凰，这是李招娣团伙转移后挂靠的“合法”外壳）。背面的“SoS”字迹是用某种红色油性物质书写，经初步化验，确认是劣质口红。

“SoS…娱乐城…”小王皱紧了眉头。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恶作剧。他立刻向上级汇报，并联系了宣传单页上“金皇朝会”所在辖区的派出所，请求协查。

协查信息很快反馈回来，却令人沮丧： “金皇朝会”是东城市持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大型娱乐场所，背景“干净”，经营者登记信息清晰。派出所反馈：该场所安保严密，但主要是为了防止小偷小摸和醉酒闹事，属于正常经营防范措施。日常巡查中，确实观察到有年轻女性工作人员频繁出入，但普遍衣着整洁、妆容得体，“精神状态正常”，未见明显受胁迫迹象。场所内部管理严格，监控覆盖率高，但也符合行业规范。目前没有任何关于该场所涉及非法拘禁、强迫卖淫的报案或可靠举报。仅凭一张来历不明、疑似口红涂写的“SoS”宣传纸，无法证明存在犯罪行为，更无法作为申请搜查令的依据。

信息汇总到支队领导案头。领导的结论是：“线索模糊，指向不明，缺乏实质性证据支持存在重大犯罪。初步判断可能是内部员工恶作剧或客人酒后涂鸦。无虽理会！”

小王惊讶：“高丽省那边有请求……”

领导：“这是我们管地的事，轮不到外省人管，不用理会他们。”

小王心中疑惑，他把案件暂时归档，列为低优先级关注。但那张染着口红、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求救纸，被拍下照片，信息录入内部系统备案，并把信息发给了南安县。

几乎同一时间，南安县警察局。

李依婷如同困兽，双眼通红地坐在电脑前。深市老赵那边传来的调查再次陷入僵局。“金凤社区七巷”及周边区域反复排查，未发现符合描述的、囚禁大量女性的场所。王得富的线索也断了。她绝望地刷新着公安内网协查通报区域，希望能捕捉到任何一丝与堂哥、王玲玲、李小花相关的蛛丝马迹。

突然，一条来自邻省东城市局的普通协查信息摘要跳入眼帘（因为关键词“娱乐城”、“SoS”、“口红”被系统标记）：

简述： 环卫工人于xx路背街小巷拾获娱乐城宣传单一张和二十块纸币一张，传单（指向“金皇朝会”），背面有口红手写“SoS”字样。经查，“金皇朝会”为合法经营场所，安保严密属正常，女性员工状态未见异常，无证据指向犯罪。线索价值低，已备案。

“金皇朝会”？李依婷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。这不是深市的场所！但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张附带的、模糊的物证照片。

宣传单的正面花花绿绿，印着包厢套餐和酒水价格。但当她的目光扫过宣传单角落那行不起眼的、标注着娱乐城地址和联系电话的小字时，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！

地址：东城市东城区迎宾大道???号！

而之前深市警方追踪面包车最后消失的区域——金凤社区七巷——位于深市的西城区！

深市西城区…东城市东城区…一个在省南，一个在省中！根本不是一个地方！

一个可怕的真相如同闪电般劈进李依婷的脑海：调虎离山！声东击西！ 当初在榕城站，李招娣她们高喊着“宏光电子厂”，吸引了便衣的所有注意力。而当她们带着女孩们钻进那几辆破旧面包车，驶入迷宫般的城中村后，很可能在某个无法被追踪的角落，迅速将女孩们转移到了另一批早已准备好的、挂着东城牌照的车上！深市警方追踪的，只是一辆最终消失在城中村深处、可能空空如也的诱饵！真正的目标，早已金蝉脱壳，被悄无声息地运往了数百公里之外的东城市！那个所谓的“金皇朝会”，就是她们新的、披着“合法”外衣的魔窟！

那张用口红写下的“SoS”，两边S小，中间的o大(这是她和堂哥约定的求救信号之一)，那歪歪扭扭却浸透着绝望的三个字母，不是恶作剧！是堂哥李凌波（王莉莉）在炼狱深处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的、真正的求救信号！

“爸！”李依婷猛地站起来，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调，她抓起那张打印出来的模糊照片冲向李大纲的办公室，“找到了！他们在东城！哥…哥他还活着！他在求救！”

李大纲看着照片和女儿的分析，脸色铁青。希望如同冰冷的刀刃，瞬间刺穿了连日来的绝望迷雾，但随即又被更厚重的冰层覆盖——东城警方的反馈冰冷地摆在面前：“合法经营”，“状态正常”，“无证据”，“无法搜查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