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贼王之仙剑奇侠 第21章 回到和之国

意识如沉船从深海缓缓上浮，李小虎猛地睁开双眼。

映入眼帘的，是熟悉的、带着和之国特色的房屋建筑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。

他回来了，回到了和之国将军府内。

小虎目光扫过房间，只见锦卫门正抱着刀，斜倚在门框上，脑袋一点一点，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
这位赤鞘武士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，显然守候已久。

“锦卫门？”小虎轻声呼唤，声音带着沙哑。

“唔？！”锦卫门一个激灵，猛地睁开眼，看到坐起的小虎，疲惫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取代：“小虎阁下！您……您终于回来了！”

他激动地站起来：“您这一去，整整十天了！路飞阁下他们……大家都很担心您！”

十天？小虎心中稍定。看来“回魂仙梦”的时空跳跃，和自己经历的时间流速差不多。

锦卫门不敢怠慢，立刻引着小虎穿过将军府的回廊庭院，来到草帽一伙暂居的宽敞和室。

推门而入，熟悉的面孔都在。

只是气氛，比小虎离开时更加凝重了几分。

路飞盘腿坐在中间，咧着嘴露出标志性的笑容。

只是那笑容，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压得有些勉强。

更明显的是，他的皮肤失去了些许光泽，眼角的细微纹路加深了。

短短十日，竟又显出了几分不该属于他的沧桑与衰老。

“小虎！你总算回来了！”娜美第一个看到他，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急切。

小虎的目光直接落在路飞身上，声音低沉：“路飞，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嘻嘻嘻！”路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，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，“特拉男说我还能活两个月呢，足够了。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，找到 one piece！”

他的声音依旧洪亮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但那句“两个月”，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，砸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
山治掐灭了烟，看向小虎，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：“事情……办完了吗？”

小虎缓缓摇头，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未解的困惑：“说来话长。我二师父呢？”

话音刚落，小虎身侧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漾起涟漪，无声无息地，二师父那清癯的身影从中一步踏出，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。

“师父。”小虎恭敬行礼，随即脸上浮现愧疚，“徒儿无用，未能寻回‘轮回使’。”

他将在远古时期的所见所闻，以及那个世界地府缺失的诡异状况——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。

二师父静静地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，眉头越锁越紧，眼中充满了惊疑：“怪哉！那方世界在远古时期竟无地府轮回？这……这不合天道常理！若无地府，生灵死后魂归何处？我发现的那处地府遗迹……又是何人所建，因何而毁？”

他喃喃自语，显然小虎带回的信息颠覆了他的一些认知。

小虎看着师父凝重的神色，深吸一口气，忽然上前一步，双膝一弯，“咚”的一声，竟直挺挺地跪在了二师父面前！

“小虎，你这是做什么？快起来！”二师父一惊，连忙伸手去扶。

小虎却避开了师父的手，抬起头，目光坚定如磐石：“师父，徒儿有一事相求。”

二师父看着小虎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决心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，脸色骤然沉了下来：“你……你竟还在那过去时空，沾染了因果？！”

“是，师父。”小虎坦然承认，声音清晰，“徒儿在那里，结识了朋友，许下了未能完成的承诺。此情此诺，如鲠在喉，若不了结，徒儿道心难安。”

“痴儿！你可知其中凶险？！”二师父痛心疾首，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，“时空因果，玄奥莫测。你已去一次，沾染已深。若再强行逆流而返，与过去纠葛过甚……稍有不慎，便可能被那方时空的法则同化、排斥，再也……回不来了！”他强调了“再也”二字，字字如锤。

“徒儿……清楚。”小虎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却依旧坚定，“但那边事未了，故人陷危局，徒儿求师父成全！”他重重叩首。

二师父看着跪伏在地的爱徒，看着他肩头那无形的因果重担，眼中神色复杂变幻。

良久，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寂静的和室中响起，充满了无奈与深深的担忧。

“……罢了，罢了。”二师父终是心软，也深知小虎执拗的性子，“为师……便再施展一次‘回魂仙梦’，送你回去。但你务必谨记！”

他语气陡然转厉：“此去，首要便是斩断因果！救人是善，但莫要再深陷其中！事了之后，立刻设法引动为师留在你神魂中的印记，速归！切莫……切莫留恋。”最后四字，沉重无比。

“徒儿谨记师父教诲！”小虎抬起头，眼中是感激与决然。

“小虎？你……你还要离开？”娜美听明白了，声音带着焦急与不舍。

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，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
小虎站起身，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而关切的面孔，最后落在路飞身上：“嗯，我必须回去。那边还有未了之事，还有……等我的人。抱歉，暂时无法和你们继续航行了。”

他心中涌起强烈的不舍，但有些责任，必须去承担。

他伸手探入怀中，取出一个古朴温润、散发着淡淡生命气息的碧玉葫芦——正是那件延寿秘宝【寿葫芦】。

“路飞。”小虎将寿葫芦递给他，“把这个戴上，贴身不离。它虽不能根治你的问题，但应该能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。等我回来……”

小虎看向路飞，眼神无比认真，“等我回来，一定彻底解决你的寿命问题。”

路飞接过那晶莹剔透的葫芦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生机，笑道：“放心吧，在找到大秘宝成为海贼王之前，我是不会死的！”

“好！”小虎用力点头，将伙伴们的面容深深印入心底。

没有更多煽情的告别，草帽一伙的伙伴们只是用目光传递着信任与支持。

路飞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，用力竖起大拇指：“小虎，快去快回！我们还要一起开宴会呢。”

小虎最后看了一眼二师父。

二师父神情肃穆，双手已然掐动玄奥无比的法诀，口中念念有词。

周身空间开始剧烈地波动、扭曲，散发出耀眼的乳白色光芒，一个深邃的旋涡正在他面前缓缓成型。

“去吧！切记为师的话！”二师父的声音在光芒中传来。

小虎不再犹豫，毅然决然地一步踏出，身影瞬间被那乳白色的、蕴含着时空伟力的光芒彻底吞没。

光芒一闪而逝，和室中，只剩下沉默的众人，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、淡淡的时空涟漪。

锦卫门揉了揉眼睛，看着小虎消失的地方，低语道：“小虎阁下……一定要平安啊。”

而此刻，李小虎的意识，已再次被卷入那浩瀚无垠的时空乱流，朝着那个战火纷飞、故人等待的远古时代，疾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