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 - 圣玛利亚教会医院特护病房
病房里的气氛凝重。化验单在众人手中传阅,上面的字眼如同冰冷的毒蛇:“雪绒花(解化功散主药)…混合蛇毒(来源不明)…南疆‘痴心蛊’、‘牵机引’(微量,具精神操控效力)…”
“雪绒花能解毒…可这蛇毒和蛊毒…”王简眉头拧成了疙瘩,“混在一起,这到底是解药还是更毒的毒药?”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!”头发花白的化验师推了推眼镜,给出了唯一的线索,“这配方诡异霸道,非下毒者本人,难以理清其中关窍和解毒顺序。找那个女特务吧,她或许有办法,至少…她知道会怎么死的!”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王亚樵。斧头帮大佬脸色铁青,拳头捏得咯咯响:“妈的!绕来绕去,还得求到那毒妇头上?”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气息越发萎靡、脸色灰败的夜海辰,最终狠狠一跺脚,“带她来!老子亲自‘请’!”
婉君被带进病房时,手腕上还铐着特制的手铐,她那左手臂上的枪伤缠着绷带。脸色有些苍白,眼神却依旧带着一丝毒玫瑰般的冷媚和玩味。她扫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海辰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条件?”王亚樵开门见山,声音冷硬如铁,“要什么才肯解毒?”
婉君慵懒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,声音带着一丝娇柔的磁性:“王九爷,别这么凶嘛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何况是…龙君大人?”
她目光转向海辰,眼神瞬间变得复杂,掺杂着一丝狂热和幽怨,“我的条件很简单:解毒期间,除了龙君,所有人,出去。不许偷看,不许偷听。我自有独门功法为他驱毒。”
“放屁!”小野狼低吼,绿眸中凶光毕露,“谁知道你这毒妇又要耍什么花样!”
“信不信由你们。”婉君无所谓地耸耸肩,眼神却挑衅地看着王亚樵,“龙君的时间…可不多了哦。这化功散的效力,啧啧,再拖下去,就算神仙来了,也救不回他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,更别说…这条命了。”
她的话语如同毒针,精准地刺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王亚樵死死盯着婉君,又看了看海辰,后者艰难地对他点了点头,眼神中带着决绝和一丝托付。王亚樵腮帮子咬紧,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…好!” 他猛地挥手,“都出去!守在门口!她要敢玩花样,老子活剐了她!”
众人虽万般不愿,也只能退出病房,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内外。
病房内只剩下两人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海辰略显沉闷的呼吸声。
婉君走到窗边,哗啦一声拉上了厚重的窗帘,房间顿时昏暗下来。她背对着海辰,窸窸窣窣地开始动作。片刻后,她转过身来,竟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色碎花连衣裙!脸上也精心描画过,杏眼含情,桃腮带晕,
褪去了几分特务的凌厉,竟显出一种柔弱妩媚的风情。她款款走到海辰床边坐下,带来一阵淡淡的、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馨香。
“龙君大人,”她声音放得极轻极柔,眼波流转,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意味,“其实…有件事,藏在心里好多年了。”她微微俯身,靠近海辰,吐气如兰,“我是你的粉丝呢。”
海辰眉头紧蹙,体内毒素翻涌带来的虚弱和剧痛让他极其烦躁,更对这女人突如其来的姿态感到警惕和厌恶。“婉君小姐,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明显的不耐,“你觉得现在…是叙旧的时候吗?快点…给我解毒。”
“着什么急呀?”婉君伸出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,似乎想触碰海辰紧锁的眉头,却又在半途停住,眼神迷离,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,
“七年前…你的那张《星海之恋》唱片,红遍了大江南北呢。那时候…你的未婚妻牧小姐刚刚去世不久…”她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伤,“我…还给你写过信,一封很长很长的信…字字句句,都是真心。不知道…龙君大人,可曾收到过?”
海辰强忍着眩晕和不适,脑海中闪过七年前那段黑暗的日子。铺天盖地的信件?他当时沉浸在失去小夏的巨大悲痛,和对猎龙人的追查中,哪有心思理会那些?
他闭了闭眼,实话实说:“前几年…收到的信太多,都是些小姑娘写的…堆在迅风速运的仓库里,用麻袋装…实在没空看…后来…大概都处理掉了。” 他的语气平淡,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冷漠。
婉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受伤和更深的怨毒,但瞬间又被妩媚的笑容掩盖。“呵…果然是大明星呢,粉丝如云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,随即又凑得更近,红唇几乎要贴到海辰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,“不过没关系…龙君,现在,你眼前不就有一个最忠实的粉丝吗?我特别喜欢你那首《关不上的窗》…听的人心都碎了…” 她轻轻哼唱了一句,嗓音竟带着几分缠绵悱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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