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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菜的香气，很快从厨房的方向飘散出来。
夏晚晚使劲吸了吸鼻子。
“天呐！这是什么神仙味道？我的鼻子要离家出走了！”
张瑶扶了扶眼镜，一本正经地开口。
“冷静，根据气味分子扩散原理，我们应该立刻前往源头，进行实地考察。”
李菲菲一把拉住她们两个。
“别考察了，快走！再晚一步，汤都喝不着热乎的了！”
露台的餐桌上。
“呜呜呜……这佛跳墙……”夏晚晚一边往嘴里塞，一边含糊不清地发言，“我宣布，张阿姨就是我的神！我愿意用我未来十斤肉换再来一碗！”
简易版的佛跳墙都做得汤汁醇厚，每一口都鲜得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。
要是宫廷正宗版的，得多好吃啊！
狮子头更是肉质Q弹，入口即化，肥而不腻。
每道菜都好像开了GPS，精准地击中了每个人的味蕾。
“从烹饪动力学的角度分析，”张瑶扶了扶眼镜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，“这个狮子头的分子结构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平衡，既保持了肉质的纤维感，又实现了入口即化的口感悖论。”
李菲菲一筷子夹走最后一块糖醋里脊，动作行云流水，“别分析了，再分析就没了。”
就连在客厅和衣帽间来回穿梭的爱马仕工作人员们都频频侧目。
就着这霸道的香味，吃着手里的工作餐，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无可恋。
秦清月四人在露台上的休息区就餐，彻底抛开了最后的矜持，大口朵颐。
秦清月看着这三个饿死鬼投胎般的闺蜜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不就是一顿饭吗？瞧把孩子给馋的。
想当年，她也是这样对着泡面流口水的。
万恶的资本主义，腐蚀人心啊。
饭后，四人毫无形象地瘫在露台的沙发上。
张瑶摸着肚子，长叹一声。
“我不行了，我感觉我需要一个起重机才能站起来。”
夏晚晚抱着抱枕，一脸满足。
“别动，让我瘫一会儿，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出窍，正在露台上空盘旋。”
她一翻身，抱住了旁边的汤圆，把脸埋在它柔软的毛里猛吸。
“汤圆！你好香啊！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？爱马仕大地味的吗？链接发我一个？”
汤圆：“汪？”（这女的是不是有病？）
芝麻则高冷地卧在秦清月的脚边，对于这几个凡人的骚扰不屑一顾。
三人就这么赖到了夕阳西下，城市灯火通明。
直到张阿姨把切好的水果端上来，她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，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，再待下去我就不想走了。”李菲菲三人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。
秦清月看着家里穿梭来往的工作人员。
“今天确实没办法留你们住下了，早点回家休息吧。”
玄关处。
夏晚晚还在抱着汤圆的脖子，上演十八相送的苦情戏。
“汤圆，我的好汤圆，姐姐走了，姐姐一有空就来看你，你不要太想我！”
秦清月在一旁凉凉地开口。
“行了啊，别演了，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把它送去当兵呢。”
夏晚晚不理她，甚至还想把汤圆偷偷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。
“我就借回去吸两天，就两天！”
秦清月眼疾手快地拎住狗脖子。
“把我的狗从你的包里拿出来！”
张瑶则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由无数橙色盒子堆砌而成的小山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“Kelly、Birkin、Constance……我这辈子就算认识所有爱马仕了。”
李菲菲站在门口，换好了鞋，却没有立刻离开。
她转过身，看着秦清月。
她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。
夏晚晚感受到气氛的突然凝重，也停止了偷狗的行为，看向李菲菲。
张瑶也从奢侈品的梦幻中抽离出来。
就连还在搬运柜子的工作人员们，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，竖起了耳朵。
“月月。”
李菲菲开口，声音压得很低，仿佛在说什么绝密情报。
“你跟我说句实话。”
秦清月看着她，静待下文。
李菲菲往前凑了一步，几乎是贴着秦清月的耳朵。
她仿佛这个问题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
“你真不是哪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首富，流落在外的女儿？”
“就是那种小说里写的，从小被抱错，在外面吃了十八年苦，现在被家族给认回去了？”
这个问题一出，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夏晚晚和张瑶的动作都停住了。
她们齐刷刷地看向秦清月，脸上充满了同样的疑问和期待。
对对对！就是这个！
这也是她们想问的！
除了这个狗血又经典的解释，她们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。
秦清月闻言，整个人都顿住了。
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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