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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剑照汗青 第第2章 矿毒烟初现

作者:青春鑫海 分类:历史 更新时间:2025-11-29 17:10:33

第2章 毒烟初现

1. 矿场整军

后半夜的露水还凝在赣州城墙的砖缝里,我已跟着吴燕殊的银狐钻进了北门的暗渠。渠水带着股淤泥味,漫过脚踝时凉得刺骨,头顶的砖石缝隙漏下零星月光,照亮了吴燕殊手里的骨笛——她吹了声低哨,银狐立刻停下脚步,鼻尖冲着暗渠尽头的出口轻颤。

“那边有动静。”吴燕殊的声音压得像蚊蚋,她指尖在潮湿的石壁上划过,那里有块松动的砖——是上次粮仓失火时,我们为了运粮偷偷凿开的。推开砖缝往外看,月光下的巷口停着辆马车,车夫正往麻袋里装着什么,麻袋上印着“赣州铁坊”的记号。

“是林秀才的马车。”我认出车辕上的铜铃,那是矿上记工房的物件。阿黎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,她手里的银针正对着暗处——墙根的阴影里,两个黑影正往马车上搬木桶,桶身的铁箍在月光下闪着冷光,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煤油味。

“他们要去矿场。”吴燕殊吹了声更长的哨音,银狐像道白影窜了出去,转眼就咬住了车夫的裤腿。车夫惊呼着摔倒时,我和阿黎已从暗渠钻出,青峰剑的剑气劈断了马车上的麻绳,麻袋滚落的瞬间,露出里面的硫磺块——正是矿上用来制火药的原料。

林秀才从街角的茶馆里冲出来,手里还攥着本账册,见了我们就往马车底下钻。“抓活的!”我剑鞘一挑,将他从车底勾了出来,账册散落在地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记着“三日后三更,西角楼火药库”。

“说,谁让你往矿场运煤油的?”阿黎的银针抵住他的咽喉,针尖沾着点绿色的药汁——是她新制的“痒痒粉”,沾着就会浑身发麻。林秀才抖得像筛糠,手指着茶馆二楼:“是……是吴大人的幕僚!他说只要把煤油倒进矿洞,就能……就能查清矿上是否有通敌的奸细!”

吴燕殊突然吹笛,银狐立刻冲上二楼,很快就叼下来块玉佩,上面刻着“吴”字。“正主早跑了。”吴燕殊掂着玉佩冷笑,“但这马车和账册,足够让我们顺着藤摸瓜了。”

天快亮时,我们押着林秀才回到州学,赵时赏正对着城防图咳嗽,案上的油灯已烧去大半灯油。“正好,”他看着五花大绑的林秀才,咳得更厉害了,“张秀才刚招供,有人今晚要在矿场动手脚,嫁祸给矿工通敌。”他把兵符往我手里一塞,“你带队去赣县矿山,借着整军的由头,把矿上的鬼祟都清一清。”

晨光漫过赣县矿山的山坳时,三百名矿工已在矿洞外的空地上站成了方阵。他们大多披着打补丁的麻布短褂,肩头扛着磨得发亮的矿锄,脚边的青钨矿石堆得像小山,在日头下泛着蓝黑色的光,石缝里还嵌着没清理干净的矿渣。

“都把家伙放下!”我踩着块巨石喊了声,腰间的青峰剑随声轻颤,剑穗上的红绸扫过矿石,留下道淡红的痕。特战三队的老周扛着杆长枪走出来,枪尖挑着十二柄客家刀,刀身用朱砂画着回纹,是白砚昨夜领着姑娘们在铁坊里画的,朱砂里掺了点青钨石胆的粉末,在阳光下亮得像血。

“从今天起,你们不只是矿工,是‘矿兵’!”我从老周手里接过柄刀,刀鞘撞在矿石上发出脆响,震得石屑簌簌往下掉,“这刀,劈得开矿脉,也劈得开元军的狗头!”

人群里突然响起阵骚动,一个高个汉子往前迈了半步,他裸露的胳膊上结着层厚厚的茧,混着没洗干净的矿灰,看着像块老树皮。“刘大人,”他的声音粗得像矿洞深处的风,手里还攥着半截矿镐,镐头的刃口崩了个豁,“俺们只会挖矿,挥锄头的手,哪能握得住刀?”

他叫陈铁,是矿上的老把式,去年元军洗劫村子时,他抱着炸药包冲进过元军的马厩,虽然没炸着人,却抢回了村里的牛犊。我认得他胳膊上的疤,是被元军的箭擦过留下的,像条扭曲的蜈蚣。

“你试试就知道。”我把刀扔给他,刀身在空中翻了个圈,稳稳落在他怀里。“客家刀法的‘劈山式’,跟你凿矿脉的架势一个样。”我捡起块青钨矿石,手腕翻转时,青峰剑的剑气斜斜劈下,“咔嚓”一声,矿石裂成两半,断面的蓝黑色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,“看到没?落刀要像找矿脉的缝隙,对准了,再硬的骨头也能劈开。”

矿工们发出一阵惊呼,陈铁掂了掂手里的刀,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唾沫砸在矿石上晕开个湿痕。“娘的,元军烧了俺家的草房,还杀了俺娘!”他猛地举起刀,照着块矿石劈下去,虽只留下道白痕,却引得身后的矿工们齐声叫好,有人还把矿锄往地上一顿,锄柄撞得石块火星四溅。

老周突然吹了声口哨,十二名特战队员立刻列成三才阵,每人手里的刀都斜指地面。“看好了!”老周的刀率先出鞘,寒光一闪就劈向旁边的柴堆,另外两人的刀立刻护住他的左右,三人配合着转了个圈,柴堆已变成满地碎末。“这阵叫‘三才’,”老周用刀指着阵型,“就像你们挖矿时‘三人抬石’,一人在前领路,一人在旁扶稳,一人在后垫肩,缺了谁都不成事!”

陈铁的眼睛亮了,他拽着身边两个矿工——一个是瘸了条腿的王老五,一个是刚满十六的小石头,两人都是去年被元军毁了家的。“俺们来试试!”陈铁举刀时,王老五立刻往他左后方一站,手里的矿锄横在腰间,小石头则往右侧挪了半步,矿镐尖对着地面,虽动作笨拙得像刚学飞的山鸡,却让围观的矿工们鼓起掌来。

“对,就是这样!”我往矿洞深处瞥了眼,那里的巷道像蜘蛛网似的蔓延,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,石壁上还留着矿工们凿的记号——“左三拐有水源”“此处矿石最硬”。“这矿山就是你们的地盘,”我指着巷道入口,“元军敢进来,就用三才阵在巷子里遛他们,渴了有水源,累了有藏身处,保管让他们进来一个死一个!”

王婉婉这时领着五个铁坊的工匠推着车过来,车板上摆着改好的兵器:矿锄的木柄加了三圈铁环,抡起来“哗啦”作响;矿镐的顶端焊了块青钨钢,刃口磨得能照见人影;就连矿工们戴的藤帽,都在里面衬了层铁皮,帽檐上还留着个插矿灯的小口。

“刘大人,”王婉婉拿起一把带环的矿锄,发间的银簪晃了晃——那是用矿里的白银打的,上面刻着细小的回纹,“我爹试了三天,这铁环砸石头比刀狠,砸人更疼,还不容易坏。”她演示着抡了半圈,铁环撞在车板上,震得旁边的工匠都捂了耳朵。

陈铁抢过矿锄就往地上抡,铁环砸在青石板上“当啷”一声,火星溅起来时,他突然往矿洞方向跑——那里的石壁上卡着块巨石,是上个月塌方时卡住的,三个矿工都搬不动。“让开!”陈铁喊着举起矿锄,铁环带着风声落下,“轰隆”一声,巨石竟被砸得松动了,王老五和小石头赶紧上前一推,石头滚进矿洞深处时,传来一阵沉闷的回响。

“好小子!”老周拍了拍陈铁的肩膀,“这力气,去特战队都够格!”矿工们笑得前仰后合,有人还唱起了客家山歌,歌词里混着“打元军”“保矿山”的词儿,在山坳里绕着圈回荡。

日头爬到头顶时,矿工们已能把三才阵走得像模像样。陈铁光着膀子站在队伍前,黝黑的脊梁上淌着汗,手里的矿锄抡得呼呼生风,铁环的响声和着山歌的调子,竟有种说不出的气势。我望着赣州城的方向,章江的水汽顺着风飘过来,混着矿石的腥气和硫磺的味道,闻着比任何烈酒都让人提神。

突然听见矿洞深处传来争吵声,像有谁在喊“他鬼鬼祟祟的”。循声跑去时,见两个矿工正揪着个瘦高个的衣领——是负责给矿洞通风的李老三,他怀里揣着个油纸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包硫磺粉,裤脚还沾着煤油。“俺们看见他往通风口撒东西!”一个矿工指着洞壁,那里的木架果然有硫磺的痕迹,“他说‘是吴大人让来检查防火的’!”

李老三的脸白得像纸,嘴唇哆嗦着:“我……我真是奉命行事……”我想起林秀才的供词,心里明镜似的——这又是吴浚的手笔,想借“检查”的名义埋下火种,却没料到矿工们早就得了警醒。“老周,”我朝外面喊了声,“把他带去州学监着,让赵大人查查这‘奉命行事’是奉了谁的命。”

看着李老三被押走时怨毒的眼神,我摸了摸腰间的青峰剑。这矿山里的虫豸,怕是还不止这几只。陈铁走过来,把矿锄往地上一顿:“刘大人放心,俺们弟兄轮班守着各处入口,管他是谁的命令,带火的东西一概不许进!”他身后的矿工们齐声叫好,山坳里的回声震得石屑簌簌往下掉。

2. 毒烟初现

暮色像块浸了墨的布,慢悠悠地盖下来,把赣州城罩在一片昏暗中。西角楼的了望兵敲响铜锣时,我正在城头检查新搭的竹架——架骨用老楠竹削成,外面裹着三层湿棉被,用铁链捆在城垛上,看着像排鼓鼓囊囊的巨兽,能挡住回回炮的石弹。

“刘大人,李恒的船队动了!”了望兵的喊声里带着颤,他手里的望远镜正对着章江下游,镜筒上的铜圈在暮色里闪着光,“他们拖了十架回回炮,船帆上画着狼头!”

我接过望远镜,镜头里的船队像条黑色的蛇,正缓缓往上游游来,回回炮的木架在船板上晃悠,炮口黑沉沉地对着城墙。赵时赏拄着拐杖走过来,咳嗽声比铜锣还急,他手里的兵符被攥得发烫:“张秀才招了,说有人让他三更在西角楼放信号,三短两长的灯笼,说是‘引友军来协防’。”他话里的“友军”二字咬得极重,谁都听得出是反话。

白砚抱着捆麻绳跑上来,绳子上系着几十个陶罐,罐口塞着红布,里面是阿黎配的“解毒烟”——用薄荷、金银花和苍术熬的药汁浸过的棉絮,闻着清清凉凉的,能压过巴豆烟的刺鼻味。“爹让把这些挂在箭窗上,”她把陶罐递给守城的士兵,指尖在箭窗的木框上划过,那里刻着细小的记号,“阿黎说,每个箭窗挂三个,风一吹就能散味。”

江面上突然亮起成片火把,像条燃烧的蛇在水面游走。李恒的船队停在了一箭之地外,回回炮的炮口缓缓转向西角楼,炮身上的铁箍在火光下闪着冷光。“他们在等信号。”赵时赏冷笑一声,他往城墙下指了指,那里的灯笼正闪着三长两短的光——是老周按我们的吩咐换的暗号,“放信号的人还以为,咱们真会乖乖等着挨打。”

三更的梆子刚敲过,江面上的回回炮突然动了。铁链“嘎吱”作响,投石机的臂杆猛地扬起,十几个陶罐拖着黑烟飞来,划过夜空时像群黑鸟,砸在城墙下“噼啪”炸开的瞬间,刺鼻的气味立刻漫了上来——是巴豆和硫磺的混合烟,闻着就让人喉咙发紧。

“都把陶罐打开!”我扯开个红布塞子,薄荷的清香立刻涌了出来,压过了毒烟的气味。守城的士兵们纷纷效仿,箭窗下很快飘起层淡绿色的烟雾,呛人的咳嗽声渐渐少了下去。

回回炮的石弹接踵而至,砸在竹架上发出闷响,棉絮里的水被震得飞溅出来,在火把的光线下亮得像珍珠。我正指挥士兵加固竹架,眼角的余光瞥见个黑影往箭窗下钻——是林秀才!他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看守,手里还提着个火折子,裤腿上沾着草屑,显然是从牢房后面的草堆里爬出来的。

“哪里跑!”我剑鞘一挑,将他手里的火折子打落在地,火星在湿棉被上“滋滋”熄灭。林秀才吓得瘫在地上,手指着城外:“是……是吴大人的人让我来的!他们说只要点燃火药库,就……就证明矿工真的通敌!”

话音未落,城下传来喊杀声,火把的光映出密密麻麻的云梯,正往城墙这边靠。梯头上的蒙面人举着刀,嘴里喊着“拿下西角楼,赏白银千两”,声音里带着股贪婪的狠劲。

“三才阵!”我朝着城头的士兵喊了声,十二人一组的刀阵立刻展开。负责主攻的士兵举着盾牌往前顶,护腰的用短刀劈砍攀梯的蒙面人,断后的则往城下扔铁刺猬——那是李铁匠用矿渣铸的铁球,上面焊着尖刺,砸在人身上能穿个血窟窿。

突然听见城墙下传来熟悉的吼声:“狗娘养的,敢来矿上撒野!”是陈铁!他带着矿兵从暗门冲了出来,手里的矿锄抡得像风车,铁环“哗啦”作响,转眼就砸断了三架云梯。王老五瘸着腿在后面扔石块,小石头则举着矿灯照亮,三人配合着竟像模像样的三才阵。

“矿兵来了!”城头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,刀光砍得更猛了。我往江面上看,李恒的船队突然乱了阵脚——吴燕殊的银狐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船,正撕咬着回回炮的绳索,几只被她引来的水鸟撞向船帆,帆绳“啪”地断了,船身顿时歪向一边。

“撤!”江面上传来模糊的吼声,回回炮的臂杆突然往下落,船队开始缓缓往下游退去。赵时赏笑得咳嗽起来,他指着江面:“这伙人怕是没料到,咱们早把口袋扎紧了。”
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城下的尸体和云梯堆成了小山。陈铁押着个蒙面人跑上来,那人的面罩被扯掉,露出张油滑的脸——是吴浚府上的管家,去年粮仓失火时,就是他带着人“救火”,结果火越救越大。“刘大人,”陈铁把管家往地上一推,“这狗东西说,是‘上头’让他们来的,具体是谁不肯说。”

我踢了踢管家的腿,他立刻瘫软在地,眼珠乱转着不敢看我。阿黎走过来,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我这针上的药,能让人说真话,就是过后舌头会麻三天。”管家的脸瞬间白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是吴通判默许的!他说……他说要是能拿下西角楼,就保我去元军那边当差……”

“吴通判”三个字刚出口,赵时赏突然重重咳嗽起来,他摆了摆手:“先押下去,没有实证,不可妄动。”我心里清楚,他这是在给吴浚留面子,也是在等对方露出更致命的破绽。

白砚站在箭窗旁,正往地图上画记号,笔尖划过“西角楼”三个字时,留下一道笔直的墨痕。她抬头时,发间的银簪晃了晃,晨光透过簪子的镂空处,在地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星星。

江面上的雾气渐渐散了,李恒的船队已成了远处的黑点。我望着矿场的方向,山歌的回音正顺着风飘过来,混着铁凿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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