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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缅甸决战 3.决战缅甸,转战泰国

(一)联军围堵,困兽疯冲

曼德勒平原的晨露浸透了蒲甘士兵的藤甲,枪尖上的寒光与远处雪山的倒影交相辉映。我站在红河谷西侧的断崖上,脚下的岩石还残留着昨夜篝火的余温。谷地中,阿合迭的残部正像被驱入绝境的狼群般躁动——一万多骑兵挤在不足三里的狭长地带,马蹄反复踏过同一片土地,将褐色的泥土碾成深黑色的泥浆,混着血污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
“神主,阿合迭的牙旗换了位置。”吴六匍匐在我身边,他的斥候服上还沾着密林里的腐叶,“昨夜三更,他把三个劝降的百夫长吊在旗杆上,尸体到现在还在晃。”
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元军大营中央的黑旗确实移到了靠近蒲甘部落防线的位置。旗面上的苍狼图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像要扑下来撕咬猎物。断崖下,陆义的枪阵已在东侧山坳里列好,四万枪兵组成的“风后大阵”如同一道钢铁峡谷,枪尖斜指天空,在朝阳下连成一片闪烁的银河。

“他在试探联军的软肋。”陆义的声音从传声筒里传来,带着金属般的冷硬,“蒲甘人的藤甲兵昨夜丢了三座营寨,现在阵脚不稳。”

话音未落,谷地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的蒙古长调。阿合迭的骑兵竟像决堤的洪水般动了,前排的重骑兵掀起面甲,露出满是风霜的脸,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金弧。马蹄声汇成滚滚惊雷,连断崖上的岩石都在微微震颤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他们的冲锋方向直指蒲甘部落的左翼——那里正是藤甲兵最薄弱的环节,昨夜被元军撕开过一道缺口。

“石勇的飞骑队准备。”我按住腰间的归一剑,剑柄上的红绸被风卷得贴在手腕上,“让第一、第二骑阵沿西侧山麓迂回,记住,用‘凿空术’,只袭扰,不恋战。”

石勇的五千骑兵早已在断崖下待命。他们的战马都是新缴获的蒙古马,此刻正不安地刨着蹄子。接到命令后,骑兵们突然翻身下马,用黑布裹住马蹄,再翻身上马时,偌大的队伍竟只剩盔甲摩擦的轻响。他们像一道黑色的溪流,悄无声息地滑入西侧的密林,很快消失在蒸腾的雾气中。

元军的冲锋已撞在蒲甘人的防线上。藤甲兵举着犀牛皮盾牌组成盾墙,却被骑兵的铁蹄撞得连连后退。有头战象被流矢射中眼睛,突然狂性大发,甩开驭手的指挥,转身撞向身后的同伴,象牙直接挑穿了一个部落首领的胸膛,鲜血溅在金色的权杖上,顺着雕刻的纹路蜿蜒流下。

就在这时,西侧密林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嘶。石勇的飞骑队如神兵天降,马槊带着风声掠过元军的侧腹。他们不与骑兵正面交锋,只是用槊尖挑断元军战马的后腿筋。受惊的战马带着骑兵冲入己方阵中,元军的冲锋阵型瞬间乱成一团。阿合迭在阵中怒吼,狼牙棒舞得像团黑风,却拦不住溃散的势头,有个亲兵被惊马撞飞,正好落在他的脚下,被他一脚踩碎了头骨。

(二)火枪逐骑,马归我营

正午的太阳像个烧红的烙铁,烤得谷地中的泥浆都在冒热气。元军的三次冲锋全被挡了回去,谷地里到处是倒毙的战马和挣扎的伤兵。阿合迭的骑兵已显疲态,不少人下马坐在地上,用弯刀切割马肉充饥,血水滴在地上,立刻被蒸腾的热气烤成暗红的印记。

“周铁,该添把火了。”我对身边的铁匠首领点头,他身后的火枪队已在断崖下的隐蔽处架好了三百杆连发火枪。枪管被阳光晒得发烫,铁匠们正用湿布反复擦拭,确保铅弹能顺畅射出。

周铁咧嘴一笑,露出被烟熏黑的牙齿:“神主放心,我的弟兄们练了三个月的‘点射’,五十步内,能打中马眼里的苍蝇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铜锣,用铁锤敲了三下,“铛、铛、铛”的脆响穿透热浪,火枪队立刻分成十组,每组三十人,沿着谷地两侧的岩石缝潜行。

未时三刻,元军的第四次冲锋开始了。这次阿合迭亲自带队,他光着上身,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刀疤,手里的狼牙棒上还挂着蒲甘士兵的头颅。骑兵们被他的凶性鼓舞,竟又恢复了几分气势,弯刀组成的金浪朝着蒲甘防线卷去。

“放!”周铁的吼声刚落,枪声便如爆豆般响起。三百杆火枪分成三排轮射,铅弹带着尖啸掠过谷地,精准地射向骑兵的咽喉或胸口。冲在最前面的元军骑兵像被无形的手推倒般纷纷落马,鲜血喷溅在身后同伴的脸上,惊得战马人立而起。

“专打骑手!别伤马!”李铁的吼声从东侧传来。他的矿工义军已在谷口列好阵势,两千名矿工手里都攥着粗麻绳,绳头系着带倒刺的铁钩。见元军骑兵落马,他们立刻像潮水般涌上前,铁钩精准地套住惊马的缰绳,任凭战马如何嘶鸣踢打,都被硬生生拽回己方阵地。

有个元军千夫长不甘心,挥舞弯刀砍断绳索,试图夺回自己的战马。陆义的枪兵立刻结成小阵,五杆长枪呈梅花状刺出,千夫长的弯刀被格开,咽喉却被一枪刺穿。他的战马受惊欲逃,却被矿工们用铁钩死死拉住,一个脸上带疤的矿工拍着马脖子笑道:“畜生,以后跟爷混,有草料吃。”

战斗变成了诡异的捕猎。火枪队不断收割着骑手的性命,矿工义军则忙着收拢无主的战马。元军骑兵既不敢冲过火枪的封锁线,又舍不得丢弃战马,只能在谷地中打转,被铅弹一个个点名。阿合迭气得双眼赤红,竟提着狼牙棒冲向火枪队的方向,却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拉住——他的坐骑刚跑出十步,就被一颗铅弹射穿了马眼,轰然倒地。

日落时分,谷地里已躺满了元军的尸体,血腥味混合着马尸的腐臭,在热风中弥漫成令人作呕的气息。李铁的矿工义军却笑得合不拢嘴——他们竟缴获了五千三百多匹战马,不少还是带着元军烙印的良种蒙古马。铁匠们正围着战马忙碌,有的给马钉掌,有的用湿布擦拭马身上的血污,连最木讷的矿工都学着给马喂草料,被马舌舔到手时,会咧开嘴露出憨厚的笑。

(三)残部围歼,民心归宋

第三天清晨,浓雾像裹尸布般笼罩着谷地。元军的残部只剩不到四千人,挤在谷地最深处的岩石堆里。阿合迭的黑旗被打穿了七个窟窿,歪斜地插在一块巨石上。他本人靠在岩石上喘息,裸露的臂膀上缠着渗血的布条,身边的亲兵不足五十人,个个面带死色。

蒲甘部落的防线也已摇摇欲坠。藤甲兵死伤过半,幸存的士兵大多带伤,有个部落首领跪在我面前,膝行着往前挪:“宋师,求求您,再不出手,我们的人就要死光了……”他的手臂被弯刀削去了一半,断口处用草药草草包扎,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。

我望向断崖下的十三阵兵马。陆义的枪阵已蓄势待发,石勇的飞骑队在西侧密林里整装,周铁的火枪队则架在了谷口的制高点。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刺破云层,照在士兵们的铠甲上,反射出冰冷的光。

“传我命令。”我拔出归一剑,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带,“陆义率枪阵从东侧推进,石勇的飞骑队封锁西侧退路,周铁的火枪队守住谷口,三阵齐发,不留活口——除了战马。”

号角声如龙吟般在谷地里回荡。陆义的枪阵率先动了,四万枪兵组成的“风后大阵”像一头钢铁巨兽,前排士兵半跪在地,枪尖斜指地面,后排士兵高举长枪,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枪林。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,每一步都踏在同一节奏上,震得地面微微发颤。

元军的抵抗微弱得像风中残烛。阿合迭的亲兵挥舞着弯刀冲出来,却瞬间被枪林刺穿,尸体挂在枪尖上,随着枪阵的推进缓缓升高,像一串诡异的风铃。阿合迭突然站起来,捡起地上的弯刀,朝着枪阵的方向嘶吼:“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!蒙古的勇士,跟我冲!”

他的吼声未落,西侧的密林里突然冲出石勇的飞骑队。骑兵们不再掩饰声响,马蹄踏在岩石上发出惊雷般的轰鸣,马槊组成的黑浪瞬间淹没了元军的侧后方。有个年轻的元军士兵吓得瘫坐在地上,刚举起弯刀,就被马槊从后背穿透,鲜血喷溅在阿合迭的脸上。

“刘云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阿合迭抹了把脸上的血,疯了般冲向我的方向。他的脚下踩着同伴的尸体,每一步都陷进血污里,却跑得异常迅猛,弯刀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。

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陆义突然从枪阵中冲出,长枪如毒蛇出洞,直指阿合迭的胸口。两马相交的刹那,枪尖与刀背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。阿合迭的弯刀被震飞,陆义的枪尖却在离他咽喉寸许的地方停住了。

“降不降?”陆义的声音比谷底的寒冰还要冷。

阿合迭盯着枪尖,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:“我阿合迭生为蒙古人,死为蒙古鬼!”他猛地低头,用脖子撞向枪尖——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染红了陆义的枪缨,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。

战斗结束时,夕阳将整个谷地染成了血红色。方梅的女兵们提着药箱穿梭在尸堆中,她们的绿色裙摆在血污中格外刺眼。有个断了腿的元军小兵蜷缩在岩石后,被女兵发现时,正抱着死去的战马失声痛哭。方梅蹲下身,给他喂了口清水,他突然抬起头,用生硬的汉语问:“你们……真的不杀俘虏?”

“放下刀,就是百姓。”方梅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谷地。
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炸醒了藏在各处的元军残兵。不到半个时辰,就有三百多个伤兵从岩石后、密林里走出来,有的拄着断矛,有的互相搀扶,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。蒲甘的部落长老们看着这一幕,突然对着断崖的方向跪下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:“宋师仁厚,蒲甘愿世代归附!”

我站在断崖上,望着谷地里忙碌的身影——矿工们在收拢战马,枪兵们在掩埋尸体,女兵们在救治伤兵,蒲甘的妇女们则提着水桶,给士兵们送去清水。归一剑的剑穗在风中飘动,红得像谷地里的血,也像初生的朝阳。

“这片土地,”我轻声说,仿佛在对自己,也在对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起誓,“以后种稻子,不种仇恨。”

(四)扩军整编,屯兵垦田

七天后的红河谷,临时营地里竖起了十三面崭新的旗帜。晨光中,十五万兵马列成整齐的方阵,甲胄上的霜花在阳光下闪着碎钻般的光。我站在高台上,望着台下一张张黝黑的脸——有梅州来的矿工,有临安来的农夫,有蒲甘的部落青年,还有投降的元军士兵,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同一种光芒:对未来的期许。

“李铁!”

“末将在!”李铁从方阵中走出,他的新铠甲上还沾着铁矿的粉末,手里牵着一匹神骏的蒙古马——正是阿合迭生前的坐骑。

“命你为骠骑营统领,率两个骑兵大阵,配两千匹蒙古马。”我将一面黑旗扔给他,旗上绣着两柄交叉的锤子和一杆长枪,“记住,骑兵的蹄子,要踏平侵略者的路,也要守护百姓的田。”

李铁单膝跪地,接过旗帜,声音洪亮得像打雷:“末将遵令!”他身后的矿工们突然齐声高喊:“踏平侵略者!守护百姓田!”吼声震得高台都在晃动。

“陆义!”

“末将在!”陆义出列时,长枪在地上顿出沉闷的响声,枪缨上的红绸与我剑穗上的颜色如出一辙。

“命你为长枪营统领,新增一个步兵大阵,仍用风后大阵。”我递给他一面银旗,“红河谷的防线交给你,要让这里的稻子,长得比城墙还高。”

陆义的枪尖在阳光下闪了闪:“末将定不辱使命!”

接下来,我又任命了十余名队长,将十三万兵马扩编至十五万。最后,我的目光落在了方阵末尾的刘德身上。他是刘锜的后人,沉默寡言,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出最稳妥的计策。此刻他正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,铠甲上的划痕比谁都多。

“刘德。”

“末将在。”刘德出列时,脚步沉稳得像块岩石。

“命你率三个大阵驻守缅甸,屯兵垦田。”我指着身后的红河谷地图,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待开垦的土地和待挖掘的水渠,“这里的红土能种出最好的稻子,也能养出最壮的战马。记住,军纪如铁,谁要是敢动百姓一粒米,斩!”

刘德单膝跪地,接过将印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:“末将遵令!定让红河谷长满稻子,不长杂草!”

他的话逗得将士们笑了起来,可笑着笑着,不少人却红了眼眶。是啊,谁不想放下刀枪,去种一亩属于自己的稻田呢?

(五)青鸾送械,兵指暹罗

练兵的第十天清晨,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鸟鸣。抬头望去,三百多只青鸾正排着整齐的队列从云层中钻出,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泽,像一道流动的彩虹。吴燕殊的青鸾队到了。

青鸾们落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,吐出嘴里衔着的铜管。我打开其中一根,白砚的字迹立刻映入眼帘:“连发火枪三千杆,子弹五万发,郑龙、郑云水师已护送抵暹罗湾,斥候队先行探路,遇元军哨卡十七处,皆清除。”

“好!”我将铜管传给身边的将领们,金属管在众人手中传递,像传递着一团跳动的火焰,“周铁,带人清点火器,给各阵分发下去,让弟兄们再练练手。”

周铁的铁匠们早就围了上来,他们抚摸着青鸾光滑的羽毛,看着从鸟背上卸下的火枪,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。有个年轻铁匠抱着一杆新火枪,突然往地上一跪,对着福州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:“爹,您看,咱们的枪能打到暹罗去了!”

方梅走过来时,手里拿着一封用金箔装饰的信。“蒲甘长老说,素可泰的使者来了。”她的指尖沾着草药的绿色汁液,“就在营外,带了十头大象当礼物。”

素可泰的使者是个穿锦袍的中年人,腰间挂着镶宝石的弯刀。他带来的地图上,湄南河平原被画成了金色,旁边用暹罗文写着:“稻米之仓”。“我王兰甘亨说,”使者用流利的汉语说,“元军已在湄南河北岸集结两万兵马,若宋师愿助我击退强敌,素可泰愿与大宋永结盟好,年年进贡稻米。”

我展开地图,指尖划过湄南河蜿蜒的河道。那里的水稻一年三熟,确实是块宝地。“告诉兰甘亨,”我抬起头,目光掠过使者惊讶的脸,“大宋的兵,不是为稻米而来。但抗元的朋友,我们从不拒绝。”

使者刚走,郑龙的快船队就传来消息:已在暹罗湾登陆,正在修建临时码头。吴六的斥候也回报,元军在湄南河北岸筑起了三道营寨,主将是阿合迭的侄子,名叫阿古拉,据说比他叔叔还要凶悍。

“看来,暹罗的稻子,得咱们自己去护了。”我登上高台,归一剑直指南方,“传我命令,水师随郑龙沿湄南河进军,陆军随我走陆路,目标——素可泰!”

号角声再次响起,青鸾群振翅飞向天空,在营地上空盘旋三圈,仿佛在为大军送行。红河谷的田地里,刘德的士兵们已经播下了第一批稻种,嫩绿的芽尖顶着红土,像无数个倔强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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