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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剑照汗青 第二卷空坑惊第8章

作者:青春鑫海 分类:历史 更新时间:2025-11-29 17:10:33

第8章 临安城破迎残军

赣江的水汽裹着六月的燥热,漫过永丰天坑的峡谷入口时,我勒住了胯下的战马。玄色短甲上还凝着刚才截杀元军的血渍,风一吹,带着铁锈味的黏稠感贴在皮肤上,有些发痒。右手握着的青锋剑是吴燕殊上月送我的,剑鞘上缠了三圈深色绳结,此刻被掌心的汗水浸得发亮——半个时辰前接到文天祥的急信,说他带着六千残军被元军追得上天无路,老弱伤兵拄着断枪走不动道,再拖半个时辰,恐怕就要被李恒的前锋刘汉部包饺子。

亲卫小周催马靠过来,他的左臂还吊着绷带,是上次信丰保卫战留下的伤,此刻声音带着急喘:“刘统领,文大人的残部就在前面三里外的林子里,刘汉的五千前锋已经过了河,马蹄声听得真真的!”

我抬头望向南边,远处尘烟像黑色的巨龙,贴着地面翻滚过来,马蹄声震得脚下的石子都在轻微跳动——那是蒙古骑兵的铁蹄,踩碎过无数汉人的家园。当下不再犹豫,翻身下马,手指在马鞍上敲了敲,对着身后的特战队员们沉声道:“传我两道命令:第一,八个特战大队立刻绕到文大人残部后侧,用担架抬、用马驮,把所有老弱伤兵转移到后方的观音岩隐蔽点,半个时辰内必须完成,谁敢延误,军法处置!第二,让联络员小陈立刻用信号弹联系王婉婉,问她那一万江西义军到了哪里,告诉她伏击围歼的核心位置就在天坑峡谷,让她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西侧山坡,见到三长两短的信号弹后,立刻从侧翼包抄!”

“得令!”队员们齐声应下,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尘土,策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子里。我重新翻身上马,青锋剑“噌”地出鞘,剑刃映着夕阳,晃得人眼晕,对着身边两千骑兵高声喊道:“弟兄们,元军前锋就在眼前!今日咱们替文大人挡下这一刀,让那些蒙古鞑子知道,汉人骑兵的马刀,不比他们的钝!随我冲!”

两千匹战马齐声嘶鸣,像一道玄色洪流朝着元军方向奔去。风在耳边呼啸,我能听见身边士兵粗重的呼吸声,能看见他们甲胄上未愈合的伤口在颠簸中渗出血迹——这些都是从临安突围出来的老兵,没一个孬种。不多时,文天祥的残部出现在视野里,他勒着马站在队伍最前,枣红色的战马瘦得肋骨都凸出来,他身上的官袍沾了泥污,却依旧挺直了脊梁,看到我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又皱起眉:“刘云,你怎么来了?刘汉的前锋有五千人,你这点人马……”

“文大人放心!”我打断他的话,青锋剑指向远处越来越近的元军,剑刃上的寒光让文天祥的目光沉了沉,“老弱伤兵我已经让人转移,你率精锐先入天坑谷,谷里的制高点我都安排好了人,这里交给我!”

话音未落,元军前锋已经冲到近前。为首的元将是个络腮胡,脸上带着一道刀疤,举着弯刀嘶吼:“活捉文天祥!赏白银千两!”马刀映着阳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我拍了拍文天祥的马颈,枣红马打了个响鼻,似乎也懂了我的意思。文天祥握紧了手里的判官笔,笔杆是象牙做的,此刻被他攥得发白:“小心!”说完便领着精锐往天坑谷方向退去。

我催马向前,青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,直扑元军阵中。两千骑兵跟着我一起冲锋,马蹄踏过草地,溅起的泥土混着草屑打在甲胄上。与元军五千前锋轰然相撞的瞬间,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——我的青锋剑劈开迎面而来的马刀,那把蒙古弯刀像朽木一样断成两段,剑刃顺势刺进对方胸膛,温热的鲜血喷在我脸上,带着腥甜的味道。身边的特战队员老张举着突火枪,“砰!砰!”两声,三名元军小校应声落马,他刚要装弹,就被侧面冲来的元军一刀砍中肩膀,突火枪掉在地上,他却反手拔出腰间短刀,捅进了对方的肚子里。

另一个队员小李,是阿黎亲手教的毒针,此刻却把毒针揣在怀里,握着制式长剑拼杀。他才十七岁,脸上还带着稚气,却已经杀了三个元军。有个元军从背后偷袭他,我刚要喊出声,小李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侧身躲过马刀,长剑反手刺进对方的喉咙。可他还没来得及收剑,又有一名元军的长枪刺向他的胸口——我策马冲过去,青锋剑斩断长枪,剑背对着元军的脑袋就是一下,那元军哼都没哼一声,就摔下了马。

“小心点!”我对着小李喊了一声,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咧嘴笑了笑:“统领放心,死不了!”

我的手臂也挨了一刀,是被一个元军小校砍的,甲胄裂开一道大口,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,滴在马背上,很快就凝结成黑色的痂。可我丝毫不敢停,余光瞥见西侧山坡有三长两短的信号弹升空——是王婉婉的人马到了!当下高声喊道:“弟兄们,援军已到,杀退元军!”

元军见我们援军赶来,阵脚顿时乱了。刘汉在后面挥着马鞭嘶吼,却拦不住士兵后退的脚步。我哪里肯放,领着剩余的一千五百人紧追不舍,青锋剑每一次挥出,都能带起一片血花。追出三里地,见元军退到了天坑外围的开阔地,怕有埋伏,才勒住战马。

此时,文天祥已经率精锐进入天坑谷,八个特战大队也完成了老弱伤兵的转移。我催马追上文天祥,与他并肩而行,天坑谷两侧的山壁陡峭,阳光只能照到谷口,往里走便有些阴凉。“文大人,天坑内的部署我已经安排好了——吴燕殊领十二个大队和五千兵马守西坡,她的青锋剑快,适合居高临下斩敌;白砚守北坡,他的剑法沉稳,能守住要道;阿黎守南坡,她的毒针和飞刀能远距离杀敌,让元军靠近不了;咱们俩守谷口,你率一队人马在谷内诱敌,我在谷口设伏,用里外夹击之法,先杀李恒的锐气!”

文天祥点点头,手里的判官笔在指尖转了个圈,眼神里带着决绝:“好!今日便与你并肩,让李恒知道,我大宋还有能战之兵!”

我们刚在谷口布好阵,远处就传来浩浩荡荡的马蹄声,像闷雷一样滚过来——李恒的两万蒙古骑兵到了。他勒着马站在谷口外的土坡上,穿着银色的盔甲,手里握着一杆长枪,身后的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眯着眼睛打量谷内,冷笑一声:“文天祥,你以为躲进这天坑就能活命?当年你在赣州起兵,我还以为是个英雄,没想到如今却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谷里!今日我便将你们全部歼灭,让你知道我蒙古铁骑的厉害!”

说完,李恒大手一挥,两万骑兵像黑色潮水般涌入天坑谷。按照我们之前预判的战术,他果然分兵两千,派两名部将分别攻打阿黎驻守的南坡和吴燕殊驻守的西坡——南坡草木多,适合埋伏,西坡坡度缓,容易冲锋,李恒这是想先拿下两侧制高点,再合围谷口。而他自己,则率主力一万多人向东冲杀,试图从谷口突围,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
我看着冲来的元军,对文天祥说:“文大人,你带三千人往谷内退三里,在那块巨石后藏好,等元军追过去,我就放信号弹,咱们前后夹击!”

文天祥应了一声,领着三千兵马往谷内退去。李恒见文天祥退走,以为是害怕了,当下下令:“全军冲锋!谁先活捉文天祥,赏黄金百两!”

元军主力蜂拥而上,马蹄踏过谷内的石子路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。我趴在谷口的掩体后,看着元军的先头部队冲过我设下的第一道防线,心里数着数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等元军的中军也进入夹击范围,我猛地站起来,挥了挥青锋剑,身边的特战队员立刻点燃信号弹,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。

“杀!”我大喊一声,谷口两侧的义军突然杀出,突火枪的枪声此起彼伏,“砰砰”的声音在谷内回荡,手雷被扔到元军阵中,炸开的烟尘瞬间弥漫了半个山谷。文天祥也领着兵马杀了回来,他的判官笔格外锋利,每一次挥出,都能刺穿一名元军的喉咙,象牙笔杆上很快就沾满了血污。

南坡上,阿黎见元军来攻,并没有立刻下令射击。她让士兵们趴在掩体后,等元军冲到半山腰,才从袖中摸出毒针,对着元军的将领射去。毒针细如牛毛,带着淡淡的青色,射中后元军将领哼都没哼一声,就从马上摔了下来。元军以为南坡人少,疯狂冲锋,却不知阿黎早已让士兵们在山坡上挖了陷阱,里面埋了尖木。有个元军小校骑着马冲在最前,马蹄一滑,连人带马掉进陷阱,尖木从马肚子里穿出来,鲜血顺着陷阱边缘往下流,后面的元军吓得连忙勒住马,却被后面的人推搡着,也掉进了陷阱里。

西坡的吴燕殊也不甘示弱,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,在绿色的草木间格外显眼。她领着士兵们搬起石头,等元军靠近,就把石头推下去。有块磨盘大的石头滚下去,砸倒了一片元军,战马受惊后四处奔逃,又踩伤了不少自己人。吴燕殊见元军乱了,提着青锋剑冲下山坡,剑刃划过元军的甲胄,像切豆腐一样容易,她的剑法又快又狠,没一会儿就杀了十几个元军。

李恒见自己的部队被分割包围,又攻不下南坡和西坡,气得咬牙切齿。他挥刀斩杀了两名后退的士兵,鲜血溅在他的银色盔甲上,显得格外狰狞:“给我冲!谁要是后退,格杀勿论!”

可元军早已没了斗志,在我和文天祥的夹击下,死伤越来越多。我手持青锋剑,在元军阵中左冲右突,有个元军举着马刀劈向我,我侧身躲过,剑刃从他的肋下穿过,他闷哼一声,就倒了下去。文天祥在我右侧,他的判官笔不仅能杀人,还能挑飞元军的兵器,有个元军的长枪刺向我,他抬手就用判官笔挑飞了长枪,我趁机一剑刺进元军的胸口。

激战了一个时辰,李恒的两万大军死伤近五千,他见突围无望,只好下令撤军,退回谷内的开阔地休整。我和文天祥也不穷追,率军守住谷口,让士兵们抓紧时间喝水、吃干粮——我们都知道,李恒不会就这么算了,下一波攻击很快就会来。

果然,没过多久,谷内就传来了号角声——李恒又发起了进攻。这次他学乖了,不再分兵去打南坡和西坡,而是分兵六千,同时攻打南、西、北三个坡的制高点,想先拿下所有制高点,再集中兵力攻打谷口。而他自己,则率主力一万多人,全力向东冲杀,试图从谷口突围。

我站在谷口的巨石上,看着冲来的元军,他们的阵型比上次整齐了不少,前面的士兵举着盾牌,后面的士兵拿着长枪,显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。我对身边的文天祥说:“文大人,李恒这次是下了血本,咱们得好好配合,绝不能让他突围出去!你的文心能聚士气,我的剑心能破敌阵,咱们一文一武,定能守住谷口!”

文天祥点点头,他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眼时,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,手里的判官笔在空中虚点,一股无形的气场弥漫开来——那是他的文心,是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的浩然正气。“刘云,今日便让你看看,我文家的文心,不输你们的剑心!”

说话间,元军已经冲到近前。李恒派部下大将领着几十骑,朝着我们的阵前冲来——那是元军的精锐,个个骑着高头大马,穿着厚重的盔甲,手里拿着长枪,显然是想先撕开我们的防线。文天祥的部将刘铁见状,领着一个特战大队的27骑迎了上去。这27骑是特战大队的精锐,天坑练兵时专门练过三才阵,此刻他们迅速列阵,形成一个每边七人的等腰三角形:阵边的士兵持长刀接战,既能砍马腿,又能挡兵器;阵中的士兵持突火枪,伺机远程射杀敌将领或小头领;还有两名士兵在阵后,负责接应受伤的同伴。

我和文天祥在后掠阵,看着刘铁他们的阵型越来越稳,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。我清了清嗓子,用我那破锣似的猪哥嗓长嚎道:“天坑谷口杀气生,横刀立马铁骨铮!一刀好似轰雷震,独退元军几万兵!”

这是我从《三国演义》里抄来的赞张飞的句子,此刻喊出来,虽然声音难听,却格外有气势。文天祥闻之,抚笔长啸,眼中闪过一丝亮色:“好!好!好一个天坑谷口赞刘铁!这句子,有我大宋将士的骨气!”他的文心被触动,手里的判官笔挥舞得更快了,那股浩然正气也更浓了,身边的士兵们感受到这股正气,呼吸都变得沉稳了不少。

我见状,手持青锋剑纵马往前,剑心在腹中激荡,一股热流顺着手臂传到剑刃上,剑刃上的寒光更盛了。我一边挥剑斩杀冲来的元军,一边继续长嚎: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,是非成败转头空!”

众将士被文心和剑心激发,纷纷纵马上前,舞刀和唱道:“浪花淘尽英雄!”声音洪亮,在谷内回荡,连谷两侧的山壁都传来了回音。

刘铁大队的28匹战马(包括刘铁的马)似乎也听懂了,齐声嘶鸣起来,突然加速朝着元军冲去。阵边的士兵挥着长刀,砍向元军的马腿,有匹战马的腿被砍中,倒在地上,上面的元军摔了下来,刚要爬起来,就被阵中的突火枪射中。我趁机又唱道:“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!”

文天祥见状,判官笔虚点,纵声和唱道:“青山依旧在...”他的声音带着文人的儒雅,却又不失将士的豪迈,听得人心里发热。

“白发渔樵江渚上,惯看秋月春风!”我鼓动剑心,将体内的热流再提几分,声音也提高了不少。

李恒在后面看得火冒三丈,他没想到我们的士气会这么高,当下亲自领着一队骑兵冲杀而来。他的长枪很长,上面还挂着不少布条,显然是杀了不少人。我引剑长啸,纵马迎了上去,继续唱道:“一壶浊酒喜相逢!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!”

迎着李恒纵马斜挑而来的长枪,我腹中的剑心突然一动,一股激流顺着手臂传到右手,我下意识地挽了一个剑花——一接,挡住长枪的锋芒;一托,将长枪往上抬;再一送一吐,剑刃贴着长枪滑向李恒。这一系列动作看似复杂,却做得格外轻松潇洒,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——这大概就是剑心进阶的感觉,能将招式融入本能。

错马回身时,我将那股激荡的剑意奋力劈出,没有华丽的招式,只有最简单的直劈——大道至简!剑气纵横间,李恒手中的长枪被激得向外而去,余威直击李恒。两名蒙古亲卫见状,毫不犹豫地飞身扑上,想替李恒挡下剑气。只听得“啪啪”两声,两名蒙古大汉被剑气击中,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,撞翻了两名骑兵后,才重重地摔在地上,口吐鲜血,没了声息。

李恒回马见状,脸色惨白,他看着我手里的青锋剑,又看了看地上亲卫的尸体,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。他举枪一引,率众人退回谷中,不再出击。此时,刘铁也刀挑那名元军部将的首级,策马回来——那首级的眼睛还睁着,显然死不瞑目。

我下令对元军围而不歼,只派特战大队不断用突火枪射杀试图探路、取水、做饭的元军,目的就是灭其威风,挫其锐气。特战队员们趴在谷口两侧的掩体后,眼睛紧盯着谷内的元军,只要有元军露头,就会被突火枪击中。元军被困在谷内,缺水缺粮,士气越来越低落。

战至夕阳西下时,我和文天祥各有斩获,也都身负小伤。李恒见再也撑不下去,率八千多残部欲作殊死一搏。我和文天祥按照之前定下的计策,领着部队往谷口外更宽阔的地方退去——这里早已被阿黎和吴燕殊布置好了巨石和檑木,就等元军上钩。

果然,元军见我们撤退,以为是突围的机会,疯狂地朝着谷口冲来。可他们刚冲到谷口狭窄处,阿黎和吴燕殊就下令推下巨石和檑木。一时间,巨石滚滚,檑木纷飞,元军被砸得人仰马翻,又死伤了近两千人马。

就在这时,王婉婉领着一万多生力军从两侧山坡冲杀而下。我和文天祥见状,领着所部剩下的六千多兵马居中阻敌,防止李恒冲击逃走。王婉婉的部队是江西抗元军的精锐,士气如虹,悍不畏死地朝着元军绞杀而去。

我趁机拔出青锋剑,纵马长啸,嚎出岳武穆《满江红》的词句: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,潇潇雨歇。”

文天祥会意,判官笔虚指苍穹,和声道:“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”

众将引刀长啸,跟着和唱: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!”

万千将士被文心和剑气激励,齐声和唱:“靖康耻,犹未雪,臣子恨,何时灭!”

我拔剑纵马,高声喊道:“驾长车,踏破贺兰山缺。”

文天祥纵笔策马,与我并肩而上,接道:“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”

我们两人领着部队,直直朝着李恒的中军冲杀而去。我只觉浑身剑意激荡,在文心的激荡下,剑心似乎又要壮大进阶。我一边冲杀,一边继续大嚎:“待从头,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。”

文天祥也似有所悟,判官笔虚点连连,一股浩然正气迸发而出,笼罩在全军之上。将士们受到这股正气的感染,冲杀得更加勇猛。

吴燕殊、白砚、阿黎、王婉婉也配合着我的嚎叫声,一起引剑长啸,领着部队从四面八方朝着元军杀去。我脚踏七星步,凝声长啸:“剑聚七星!”

文天祥、刘铁闻声,一齐纵身下马,加入到七星剑阵当中。我、吴燕殊、白砚、阿黎本就共练七星剑阵,如今加上文天祥、刘铁和一名特战队员,剑阵瞬间成型。在我剑心的激发下,剑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伤力,所过之处,元军人仰马翻。

李恒多次领部将结阵冲杀,都被剑阵杀得丢枪弃甲。八千多元军经此一役,只剩不足三千,只好再次退回谷中。

我下令停止进攻,清点兵马,收拾缴获的战马兵器。重伤或战死的战马被士兵们分割开来,架起篝火烤食,烤肉的香气很快弥漫在谷口。我又让人在谷口外开阔之处选了一块坐北向南的地方,用来掩埋近日战死的军民;在对面选了一块坐南向北的地方,挖了巨坑,加入松枝干柴,准备集体焚烧一万多战死的元军尸体——一来是为了防止瘟疫,二来也是为了震慑谷内的元军。

谷中元军看着我们有条不紊地处理战场,又看到我们为战死的义军收尸掩埋,无不露出尊敬之色。第二天清晨,李恒派亲兵出谷来问信,想知道我们为何会善待战死的士兵。文天祥执笔写道:“今誓死一战,你我各为其主。然兵士战死沙场,虽马革裹尸却死得其所,故以礼葬之!”

亲兵将信带回谷中,没过多久,李恒就率部弃刀出谷,手里捧着降书。他跪在地上,声音带着疲惫:“闻君厚义,昨日得见,今愿止戈罢战!乞杀身成仁,望放吾部众两千余人生还草原,立誓永不南下!”

文天祥见状,有些动容,意欲放归。我拦住他,让他写下《正气歌》,让来降的元兵跟着念三遍。元兵们跟着文天祥一字一句地念着,念到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”时,不少人都红了眼眶。三遍念完,元兵中跪下了七八成,掩面而泣道:“愿降江西义军!”

文天祥和李恒都满脸疑惑,我大声念道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。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。于人曰浩然,沛乎塞苍冥……”

李恒看着跪下的部众,长叹一声,领着不愿归降的两百多人,欲领死谢罪。我走上前,对他说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尔。你们只需向葬在北坡的江西义军英雄们点地叩首谢罪,便可离去。”

李恒愣了一下,随即领着两百多人走到北坡墓地前,郑重地叩首谢罪。我让人交还十几匹战马给李恒,放他们出谷而去。

随后,我下令全军搜索战场,务必找回所有战死的义军尸首。将士们分散开来,仔细地在战场上寻找,哪怕只剩一块骸骨,也小心翼翼地收起来。忙到午后,终于清点完毕——共有三千六百二十八名烈士,全部安葬在北坡墓地。

我领着两万多将士来到北坡墓地前,下令:“全体将士,向我们的英雄敬礼!”

特战队员们举起手中的突火枪,朝天连放三枪,枪声震彻山谷。两万多将士齐声大呼:“向我们的英雄敬礼!”

夕阳洒在墓地上,墓碑上的名字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庄重。我握着青锋剑,看着身边的文天祥、吴燕殊、白砚、阿黎、王婉婉,心中感慨万千——这场天坑伏击战,我们不仅守住了义军的希望,更凝聚了无数人抗元的决心。只要这股正气还在,只要还有人为了家国奋勇杀敌,我们终有一天能收复失地,还天下一个太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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