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我凡域 第387章 新黎明

天门旁的夜色还未完全褪去，露水在灵脉草的叶片上凝结成珠，泛着淡淡的月光。林烨靠在守道碑旁浅眠，掌心的情心丹还带着余温，梦里柳清歌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。风里传来灵脉草轻轻摇曳的声响，像谁在低声呢喃，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—— 等待着那道能驱散所有阴霾的光。

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，先是一抹淡青，接着染上天鹅绒般的暖橙，最后，第一缕阳光终于冲破云层，像一把温柔的剑，刺破了残留的夜色。这缕阳光不同于往日的炽烈，带着凡火图腾特有的温润，先是落在守道碑的顶端，恰好笼罩住那枚四色交织的凡火图腾。

“嗡 ——”

图腾突然发出一声轻响，淡金、青、绿、紫四色光芒顺着阳光的轨迹扩散，先是在碑顶形成一圈光晕，接着像流水般淌下，沿着《凡心经》的刻痕缓缓流动。每流过一个字，那字便泛出一层微光，“凡心”“真我”“共生”…… 这些曾照亮四域的字眼，此刻在晨光中愈发鲜活，仿佛要从碑石上跳脱出来，融入修道域的每一寸土地。

光的速度比风还快，顺着天门的方向蔓延，先是覆盖了天门旁的灵脉草田。原本沾着露水的草叶被光拂过，露水瞬间蒸发，草茎却愈发挺拔，叶片上的绿变得更加浓郁，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灵脉纹路在叶间流转。几只早起的灵鸟落在草尖，啄食着被光滋养的草籽，发出清脆的鸣叫，像是在为这新的一天欢呼。

接着，光朝着守道峰的方向飞去。此刻的守道峰还浸在晨雾里，峰顶的凡心碑泛着淡淡的青光，几个年轻的修者正围着碑打坐，他们的灵力在体内流转时，还带着一丝往日残留的杂质 —— 那是曾经 “恃力欺凡” 留下的戾气。当凡火图腾的光掠过他们时，修者们突然睁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：原本滞涩的灵力变得异常顺畅，像被温水洗过一般纯净，体内的戾气随着光的流动渐渐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通透感。

“这是…… 灵力变纯净了！” 一个穿着粗布道袍的年轻修者激动地站起身，他曾是凡民出身，因灵力中总带着杂质，修行进度一直缓慢。此刻他抬手催动灵力，淡青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，没有丝毫浑浊，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灵力中蕴含的灵脉气息。

不远处，墨老正带着凡民们清理守道峰的石阶。当光落在他们身上时，凡民们原本疲惫的脸庞瞬间舒展，手里的工具变得轻快起来。一个扛着石板的老凡民停下脚步，笑着说：“墨老，我怎么觉得浑身都有劲了？之前扛这块石板得歇三回，现在走这么远都不喘！”

墨老抬头望向东方的天际，看到那道蔓延的光，眼中满是欣慰：“这是守道碑的凡火图腾光，是凡心的力量。它不仅能净化修者的灵力，还能滋养凡民的体魄 —— 以后啊，咱们修道域再也没有‘修者强、凡民弱’的说法了。”

光继续扩散，掠过三宗六派的山门。长空宗内，慧觉正站在演武场旁，看着弟子们与凡民一起练习术法。往日里，弟子们的术法总带着一丝凌厉的攻击性，而此刻，被凡火图腾的光拂过，术法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。一个弟子试着用术法帮凡民浇灌灵田，淡青色的灵力落在泥土里，灵脉草瞬间冒出新芽，弟子惊讶地张大了嘴：“师父，我的术法竟然能滋养灵草了！之前只会用它来战斗……”

慧觉笑着拍了拍弟子的肩膀：“这就是凡心的力量。术法本无善恶，用它来守护，就是正道；用它来压迫，就是歧途。以后你们要记住，凡民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，是与我们并肩的同伴。”

最令人震撼的，是暗域城的变化。这座曾被怨灵气笼罩的 “冲突之地”，此刻正被凡火图腾的光彻底包裹。暗巷里、墙角边、凡心碑旁，那些残留的怨灵气像遇到阳光的雾气般快速消散，没有留下丝毫阴霾。更神奇的是，怨灵气消散的地方，竟冒出了细小的灵脉草芽，草芽在光的滋养下快速生长，短短半个时辰，就长成了半尺高的灵脉草，将曾经的阴暗角落变成了一片翠绿。

一个在暗域城住了几十年的老凡妇，颤巍巍地走出家门。她曾因怨灵气侵扰，常年卧病在床，此刻却能拄着拐杖走到巷口。看着满巷的灵脉草，老凡妇的眼泪落了下来：“老天有眼啊…… 以前这巷子连太阳都照不进来，现在不仅亮堂了，还长了这么多灵脉草！我终于能再给孙儿煮灵米粥了！”

巷子里的凡民们纷纷走出家门，有的拿起锄头开垦新的灵田，有的提着水桶浇灌灵脉草，孩子们在草间追逐打闹，笑声传遍了整条街。曾经因恐惧而紧闭的门窗，此刻都敞开着，修者们走过来，主动帮凡民搬运农具，凡民们则热情地递上刚煮好的灵米粥 —— 暗域城的怨灵气彻底消散了，留下的，是凡修共生的烟火气。

光还掠过了修道域的灵田与灵泉。曾经因灵脉枯竭而贫瘠的灵田，此刻泛着浓郁的绿，凡民们牵着牛，扛着犁，在田里忙碌着，泥土里散发着灵脉复苏的清香。一个年轻的凡民蹲下身，抓起一把泥土，笑着对身边的修者说：“你看，这土多肥！今年肯定能有好收成，到时候分你们一半灵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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