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我凡域 第220章 宗主密谈

宗主殿的门扉在身后缓缓闭合，隔绝了殿外的喧嚣。林烨站在殿中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，那是青冥域特有的 “静心香”，却不及凡域灵脉草的气息让他安心。殿内没有多余的陈设，唯有正中央悬挂着一幅丈许宽的四域地图，地图用灵脉丝绣成，凡域的位置以淡绿色丝线勾勒，青冥域是青蓝色，还有两处模糊的区域标注着 “妖域”“魔域”，边界处用黑色丝线绣着混沌气的纹路，在殿内灵灯的映照下，泛着微弱的光。

慧觉宗主坐在地图下方的蒲团上，手里捧着一盏温热的灵茶，茶盏是墨渊石制成的，与凡域的墨渊铜钟同出一脉，杯壁上刻着细小的灵脉纹，茶水晃动时，纹路上会泛起细碎的金光。他抬眼看向林烨，语气温和：“坐吧，刚结束比试，想必累了。”

林烨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地图上凡域的位置 —— 那里绣着一株小小的灵脉草，草叶上还沾着 “露珠”，是用珍珠碎点缀的，像极了青禾村清晨的灵田。他想起离开凡域时，陈石头站在灵脉泉边说的 “等你回来，我们再种一片灵脉草”，胸口的初心锚点微微发烫。

“今日比试，你做得很好。” 慧觉放下茶盏，指尖指向地图上青冥域与凡域的边界，那里用红色丝线绣着一道断层，“老夫听说，你初到青冥域时，灵力被压制得厉害，连最基础的引气都做不到？”

林烨点点头，想起青冥域荒原上的无力感：“是，弟子刚穿越四域之门，星屑光就黯淡了，灵脉像是被堵住一般，连凡心术也是后来在守道碑的共鸣下，才慢慢悟出的。”

“你可知为何青冥域的灵力会压制你？” 慧觉的指尖在边界的断层上轻轻划过，红色丝线泛起微弱的光，“青冥域的规则，是‘以灵为尊’，所有非青冥域本源的力量，都会被视为‘异数’，遭到规则的排斥。而你，身负‘凡域根’，你的力量源自凡域的地脉、烟火、人间记忆，与青冥域的冷灵气本就同源却不同性，自然会被压制。”

“凡域根？” 林烨愣住了，他从未听过这个词。

“没错。” 慧觉从怀里掏出一枚透明的晶石，晶石中悬浮着一缕淡绿色的气息，与林烨体内的星屑气一模一样，“这是老夫早年从凡域边界采到的‘凡域灵气’，与你的气息同源。所谓‘凡域根’，就是你与凡域地脉的深层连接 —— 你能引凡域灵脉草发芽，能以人间记忆引气，能让墨渊铜钟共鸣，都是因为这‘根’。”

他将晶石递到林烨面前，晶石中的淡绿色气息与林烨胸口的初心锚点产生共鸣，泛起温暖的光：“青冥域的修者，大多斩断了与‘人间’的连接，只追求纯粹的灵力，所以他们的道越来越冷，越来越窄。而你没有 —— 你的‘凡域根’，让你能守住人间烟火，能引活意之气，这不是缺陷，是你独有的优势。”

林烨接过晶石，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，像是握住了凡域的灵脉泉。他终于明白，为何凡心术能扰乱赵烈的灵力，为何灵脉草能在青冥域扎根，为何守道碑会与他共鸣 —— 这一切，都是因为他从未斩断与凡域的连接，从未丢了自己的 “根”。

“可弟子还是不明白，” 林烨抬头看向慧觉，“既然‘凡域根’是优势，为何青冥域的规则会排斥它？”

慧觉轻叹一声，目光落在地图上青冥域的腹地，那里用黑色丝线标注着几处暗点：“因为青冥域的规则，早已被‘强权’扭曲。千年前，四域本是同源，凡域与青冥域的边界也并非如今这般断层。可后来，青冥域的高阶修者为了垄断灵脉资源，强行修改了规则，将‘凡域根’定义为‘异端’，甚至不惜斩断与凡域的连接，只为让修者们专注于灵力提升，不再关注人间疾苦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：“如今的青冥域，灵脉日渐枯竭，灵草的活意越来越淡，连炼出的丹药都带着浊气 —— 这都是因为丢了‘根’，丢了与人间的连接。而你，林烨，你的‘凡域根’，或许就是能唤醒青冥域的‘药’。”

林烨握紧手中的晶石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责任感 —— 他不仅要拯救凡域，或许还要帮青冥域找回丢失的 “根”。可他只是一个外门弟子，没有强大的灵力，没有足够的势力，该如何做到？

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，慧觉从怀里掏出一枚赤红色的令牌，令牌上刻着一座丹炉，炉身上缠绕着灵脉草的纹路，边缘还刻着 “通丹” 二字，是用丹堂特有的赤纹玉制成的，入手温热。

“这是‘通丹令’，持此令者，可自由出入丹堂，学习炼药之术，还能查阅丹堂的古籍。” 慧觉将令牌递给林烨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，“丹堂是青冥域的‘药仓’，掌管着灵草的培育、丹药的炼制，对你的凡心术也有帮助 —— 凡域的灵脉草若想在青冥域大规模种植，需要丹堂的技术；你想调理白隐和凡心小队弟子的灵脉，也需要丹药辅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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