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我凡域 第83章 镇外归途

青禾村的晨雾总带着灵稻的清甜，天刚蒙蒙亮，祠堂的烟囱就飘起了淡白的烟 —— 李婆婆在熬灵米粥，灶膛里的灵脉木烧得 “噼啪” 响，香气顺着窗缝飘出来，绕着村东的灵田转了圈，落在苏瑶收拾行李的木桌上。

苏瑶的炼丹炉已经擦得锃亮，淡紫的炉身泛着灵脉铜特有的光，她正把最后一瓶清脉丹残渣放进布包，指尖蹭过炉身的 “丹” 字纹路，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青禾村炼药时，阿牛凑在炉边问 “能不能炼出甜的丹药”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。

“苏瑶姐姐，粥好啦！” 阿牛攥着镇邪铃跑进来，铃尖儿挂着个刚编的草蜻蜓，“李婆婆说让你多喝两碗，路上饿了还能吃她蒸的灵米糕，放在这个竹篮里了。”

狗剩也跟进来，手里捧着个木盒，里面是块刚打磨好的灵脉石：“这是我和阿牛在灵脉泉边捡的，能聚灵脉气，你回道源阁炼丹时用得上。陈叔说，这石头比黑石镇的矿砂还纯呢！”

苏瑶接过木盒，指尖触到石头的温凉，心里像被灵米粥暖着：“谢谢你们，这石头我一定好好收着，下次来青禾村，就用它炼‘灵禾丹’，让你们的灵稻长得更好。”

林青禾这时走进来，手里拿着块淡绿的丝帕，上面绣着朵灵脉花：“这是我昨晚绣的，你带在身边，要是想青禾村了，就看看它。对了，你之前教我的炼药口诀，我记在帕子背面了，以后要是炼简单的药膏，就能照着来。”

苏瑶接过丝帕，展开一看，背面的字迹娟秀，还画着简单的药草图谱，眼眶瞬间有点热：“我还以为你没记住，没想到你都记下来了。以后要是有不懂的，我会托人给你带信，道源阁的古籍里，还有很多适合青禾村的药方。”

陈石头扛着个新打的小寒铁铲走进来，铲头泛着冷光，柄上缠着灵脉藤：“这是给阿武的，他回黑石镇帮他爹打铁，用得上这个。你顺便帮我带句话，要是黑石镇需要护脉具，青禾村的铁匠铺随时能打，灵米换就行，不用多给。”

苏瑶点点头，把铁铲靠在炼丹炉旁：“我会跟阿武说的。对了，赤灵派的事，我回道源阁后会详细汇报，长老们应该会加强灵脉村落的巡查，以后青禾村和黑石镇，不会再受这种威胁了。”

众人收拾妥当，往村口走时，阿武已经背着小包袱在老槐树下等了，手里攥着个布包，里面是他爹让他带的铁匠工具：“我爹说，让我跟大家说谢谢，上次在黑石镇，要是没有你们，他的铁匠铺早就被黑商盟的人砸了。”

李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，往阿武的包袱里塞了包灵米种子：“这是青禾村最好的灵稻种，你带回黑石镇种在铁匠铺的院子里，等秋天熟了，就能知道青禾村的灵米有多甜了。”

阿武接过种子，用力点头：“我一定好好种！等熟了，我就给大家送过去，还要请你们去黑石镇吃我爹做的灵米饼。”

村口的人越聚越多，溪柳村的阿正也来了，手里捧着个陶碗，里面是刚熬的清脉草汤：“苏瑶姐姐，这汤能缓解疲劳，你路上喝。上次你给我的清脉丹，我娘的旧伤好多了，我娘让我一定要谢谢你们。”

苏瑶接过陶碗，喝了一口，清甜的药香在嘴里散开：“不用谢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阿正，你要好好照顾你娘，要是需要草药，就去青禾村找李婆婆，她会帮你的。”

众人往镇外走时，灵田的晨雾渐渐散了，阳光洒在稻穗上，泛着金红的光。林烨走在最前，解语佩的银辉轻轻扫过路边的护脉藤，藤叶亮了些，像是在送别。苏瑶和阿武走在中间，时不时停下来，看一眼熟悉的场景 —— 灵脉泉边的灵脉花正开得旺，草坡上的护脉藤爬得满，祠堂前的炼丹炉痕迹还在，这些都成了他们心里舍不得的回忆。

“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灵脉崖吗？” 苏瑶突然开口，看着路边的竹林，“阿牛差点掉下去，狗剩用小寒铁铲拉了他一把，陈叔还骂了阿牛一顿，说他不听话。”

阿牛挠了挠头，不好意思地笑了：“那不是着急采凝灵草嘛！现在我知道了，再着急也不能自己乱爬，得跟大家商量。”

林青禾也笑着说：“还有在黑石镇的废仓库，你用破灵水泼了黑商盟的人，他脸上起了水泡，还喊着‘我的脸’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。”

阿武也跟着回忆：“我最喜欢在青禾村的铁匠铺帮忙，陈叔教我打铁，说我有天赋，以后能成为好铁匠。等我学好了，就来青禾村开个分铺，跟陈叔一起打护脉具。”

说着说着，就到了镇外的岔路口 —— 往左是回道源阁的路，往右是去黑石镇的路，中间立着块旧石碑，上面刻着 “灵脉相守” 四个字，是墨尘道长当年留下的。

苏瑶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把炼丹炉的一个小铜勺递给林青禾：“这个铜勺是灵脉铜做的，炼药时能聚气，你留着用。我回道源阁汇报完，会尽快回来的，到时候我们一起炼‘护脉丹’，给青禾村和黑石镇的乡亲们都备着。”

林青禾接过铜勺，指尖触到上面的温度：“我们等你回来，青禾村的灵脉气，永远为你留着。”

阿武也把自己的小铁锤递给狗剩：“这个铁锤借你用，你要是想练打铁，就跟陈叔学，等我下次来，要看看你打的铁铲好不好。”

狗剩接过铁锤，用力点头：“我一定好好练！到时候让你刮目相看！”

陈石头拍了拍苏瑶和阿武的肩：“路上小心，要是遇到麻烦，就往青禾村的方向走，我们会接应你们的。记住，不管在哪儿，只要是守护灵脉，我们就是一伙的。”

李婆婆也走过来，拉着苏瑶的手：“天冷了就多穿点，道源阁的冬天比青禾村冷，别冻着了。灵米糕要是吃完了，就写信来，我再给你寄。”

苏瑶点点头，眼眶有点红，却笑着说：“我会的，李婆婆，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，灵田要是有问题，就给道源阁送信，我会尽快赶来。”

阿武也跟大家告别，然后往黑石镇的路走，走了几步，又转过身，挥了挥手：“我会常来的！你们也要去黑石镇看我啊！”

苏瑶深吸一口气，往道源阁的路走，炼丹炉的淡紫光在阳光下格外亮，她走几步也转过身，挥了挥手：“等着我回来炼药！”

林烨和林青禾、陈石头、李婆婆、阿牛、狗剩站在岔路口，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，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。晨风吹过，带着灵稻的清香，石碑上 “灵脉相守” 四个字，在阳光下泛着光。

“他们还会回来的，对吧？” 阿牛小声问，手里攥着刚才给苏瑶编的草蜻蜓。

林烨点点头，解语佩的银辉往路的尽头探去，能感应到两股熟悉的灵脉气，正平稳地往前流动：“会的，因为这里有他们牵挂的人，有他们守护过的灵脉，这里是他们的另一个家。”

林青禾也笑着说：“归途不是结束，是下一次相聚的开始。我们守护着青禾村的灵脉，他们守护着其他地方的灵脉，虽然不在一处，却在做着同样的事，这就够了。”

陈石头扛着寒铁斧，往青禾村的方向走：“走，回去吧！灵田还等着我们去巡查，铁匠铺的新炉子还没砌好，还有很多事要做呢！”

众人往回走时，阳光已经升得很高，灵田的稻穗在风里轻晃，像在跟他们打招呼。阿牛和狗剩跑在前面，铃响和笑声飘在风里，李婆婆拄着拐杖跟在后面，嘴里哼着青禾村的老调子，林烨和林青禾走在中间，解语佩的银辉和灵脉钥的金辉轻轻交织，像两道守护的光，笼罩着这片土地。

走到灵脉泉边时，他们看到泉边的灵脉花开得正旺，淡紫色的花瓣上沾着露珠，像颗颗紫色的星星。林青禾蹲下来，指尖轻轻拂过花瓣，灵脉钥的金辉落在花上，花瞬间亮了些：“苏瑶说，灵脉花能炼‘护脉丹’，下次她来，我们就一起采，炼很多很多丹药，分给溪柳村、黑石镇的乡亲们。”

林烨点点头，解语佩的银辉也落在花上：“还有墨尘道长的手札，里面还有很多没试过的药方，我们可以慢慢研究，让青禾村不仅有好的灵稻，还有好的丹药，让大家都能平安健康。”

陈石头也凑过来，看着灵脉花：“我可以给炼丹炉打个架子，放在祠堂前，这样苏瑶回来炼药时，就不用总蹲在地上了。再打几个药碾子，方便大家碾草药。”

阿牛和狗剩也跟着说：“我们可以帮着采草药！灵脉泉边的草最多，我们每天都来采，晒干了存起来！”

李婆婆笑着说：“好啊！那我们就一起准备，等苏瑶和阿武回来，给他们个惊喜，让他们知道，青禾村一直等着他们呢！”

众人的笑声飘在灵脉泉上空，与泉水流淌的 “叮咚” 声、灵稻生长的 “沙沙” 声交织在一起，像一首温暖的守护之歌。林烨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心里满是踏实 —— 所谓的 “归途”，从来都不是孤独的，因为有牵挂的人，有要守护的土地，有共同的信念，所以每一次离别，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；每一段归途，都是为了更坚定地守护。

夕阳西下时，青禾村的炊烟又飘了起来，灵田被染成了金红色，像铺了层碎金。林烨和林青禾站在村东的草坡上，望着镇外的岔路口，解语佩的银辉和灵脉钥的金辉轻轻往路的尽头探去，仿佛能看到苏瑶在道源阁汇报的身影，看到阿武在黑石镇铁匠铺打铁的样子。

“守护还在继续，对吧？” 林青禾轻声问，手里攥着苏瑶留下的铜勺。

林烨点点头，目光落在灵田深处：“一直都在。只要这片灵脉还在，只要乡亲们还在，我们的守护，就永远不会停。”

晚风拂过，灵稻穗轻轻晃动，像是在回应他们的话。镇外的归途，是结束，也是开始 —— 青禾村的故事，还在继续；他们的守护之路，也还在继续。而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，也终将带着新的希望，再次回到这片充满温暖与信念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