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运疏通工作取得初步进展,滞留在汴州的漕船开始缓慢西行。但秦风深知,这临时挖出的航道既窄且浅,后续的维护和更彻底的疏浚仍需大量人力物力投入。为了方便巡视河道、指挥疏浚,也为了应对未来可能的水上任务(比如他设想中的“水上消防”),秦风觉得有必要让手下这帮旱鸭子掌握一点水上技能。
于是,一个艰巨而搞笑的任务落在了“建设集团”头号武力兼搞笑担当——莫小贝身上:负责对工程部和消防队的部分骨干进行基础水上技能培训,美其名曰“适应性训练”。
消息一出,反应各异。
王大锤拍着胸脯,表示工程部的汉子们上山能打虎,下海……呃,下河也能捉鳖,问题不大!
工程部的工匠们则大多面露难色,他们摆弄砖石木头在行,但对水有着天然的敬畏(或者说恐惧)。
消防队员们倒是跃跃欲试,觉得多一项技能没坏处,尤其是有莫教头亲自“指导”。
训练地点就设在汴水一段相对平缓、水不太深的河湾。莫小贝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,她认为这是将她陆地上的“赫赫威名”扩展到水上的绝佳机会。
**第一课:熟悉水性——“下饺子”与“捞饺子”**
训练第一天,莫小贝穿着她那身崭新的深蓝色“漕”字官服,背着手,站在河边临时搭建的木台上,意气风发。
“都给老子听好了!”莫小贝声音洪亮,“水没啥可怕的!咱们消防队,以后不仅要救火,还要能救水……呃,是能水上救援!工程部,以后挖河修码头,也少不了跟水打交道!今天第一课,就是下水!熟悉水性!”
她指着泛着浑浊波光的河水:“现在,所有人,脱掉外衣,只穿犊鼻裈,给老子跳下去!先在齐腰深的地方站着,感受一下水流!”
命令一下,场面顿时混乱起来。
消防队员们还算听话,虽然有些犹豫,但还是咬咬牙,噗通噗通往水里跳,溅起大片水花。
工程部的汉子们就怂多了,你推我搡,磨磨蹭蹭,看着河水如同看洪荒猛兽。
“教头……这水凉不凉啊?”
“俺……俺怕水里有东西咬人……”
“能不能先在岸上练?”
莫小贝柳眉倒竖,直接走到几个最磨蹭的工程部成员身后,抬脚就踹!
“噗通!”“噗通!”
几声惨叫过后,河里又多了几个“落汤鸡”。
大部分人好歹是站到了齐腰深的水里,虽然瑟瑟发抖,但总算完成了第一步。然而,有几个特别怕水的,脚一沾水就腿软,直接滑倒,在浅水区扑腾起来,呛得直咳嗽,大喊“救命”。
莫小贝在岸上看得火大,骂道:“废物!齐腰深的水也能淹着?都给老子爬起来!”
她嫌手下救得慢,自己一个箭步冲进河里,如同拎小鸡一样,把那几个呛水的家伙从水里提溜起来,扔到岸上。那动作,与其说是救援,不如说是扔垃圾。
第一堂课,就在这种“下饺子”和“捞饺子”的混乱中结束了。队员们冻得嘴唇发紫,哆哆嗦嗦地上岸,看向莫小贝的眼神充满了恐惧。
**第二课:“狗刨”速成班与莫教头的“亲身示范”**
熟悉了水性(或者说被迫熟悉了),接下来是学习最基本的游泳技能——狗刨。
莫小贝认为,什么优雅的泳姿都是虚的,能浮起来、能往前挪动就是好样的!她要求所有人必须学会“狗刨式”!
她在岸上亲自示范,四肢着地,模仿狗刨水的动作,虽然形似,但那气势更像猛虎扑食。
“看好了!就这么刨!手脚并用!屁股撅起来!对!使劲刨!”
队员们在水里依葫芦画瓢,顿时河面上水花四溅,如同几百只落水狗在拼命挣扎,场面极其壮观。有人刨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,有人刨着刨着就沉了下去,又得劳烦莫小贝或者会水的队员去“捞”。
莫小贝看着这群“笨拙”的手下,心急如焚。她觉得光说不练假把式,决定亲自下水“指导”。
她一个猛子扎进河里,游到那些动作特别不协调的队员身边,进行“贴身教学”。
“你!手!往外划!不是往里搂!”
“腿!绷直了打水!不是让你蹬三轮!”
“屁股沉下去了!撅起来!对!再撅高点!”
她的教学方式极其粗暴,看到谁动作不对,直接上手纠正——不是温柔地调整,而是用力掰、使劲抬,甚至有时候气得直接按住对方的脑袋往水里浸一下,美其名曰“让你感受一下水的压力”!
队员们被她折腾得苦不堪言,心里叫苦不迭,却敢怒不敢言。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该死的“水上漂”训练赶紧结束。
**第三课:“水上漂”轻功的幻想与破灭**
莫小贝自己是个轻功好手,她一直对传说中的“水上漂”轻功心向往之。看着手下这群人连狗刨都学得这么费劲,她突发奇想,觉得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轻功心法简化一下,教给他们,说不定能速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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