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？我在大唐搞基建 第106章 秦风的小范围试点

面对朝堂的阻力、预算的削减和各方送来的“老弱病残”队员，秦风深知，必须尽快拿出实实在在的试点成果，才能堵住悠悠众口，为消防体系的全面推广赢得机会。他决定收缩战线，集中力量，先在东西两市打造两支精干的、能随时拉得出、打得响的模范消防小队。

**第一幕：精兵简政与“特训营”**

秦风顶着压力，将原本计划的一百人编制，硬生生压缩到了东西两市各三十人。他亲自参与了队员的二次筛选，将那些明显是关系户和地痞混混的家伙统统清退，只留下一些虽然出身底层但身体条件尚可、眼神里还带着点淳朴和渴望的青壮。

人数少了，预算压力稍微缓解，更重要的是，便于管理和打造精英。秦风将这两支六十人的队伍集中起来，在城外“建设集团”的一处废弃工坊里，搞起了封闭式“消防特训营”。总教官，自然是摩拳擦掌的莫小贝。

特训营的生活，堪称地狱模式。

天不亮，莫小贝的竹哨（依旧是那个像放屁的声音）就凄厉地响起。队员们必须在一炷香内穿戴整齐（临时用厚帆布做的“训练服”），完成集合。

晨练不是跑步，是扛着模拟水龙（一根粗长的空心竹竿，里面灌满沙子）进行五公里越野！莫小贝骑着匹矮马（她认为这样更有教官气势）在旁边监督，谁慢了就是一鞭子（轻轻的）抽在屁股上：“没吃饭吗？火场就是战场！跑慢了房子都烧没了！”

上午是器械操作和战术训练。王大锤带着工程部的工匠，日夜赶工，总算又捣鼓出了几台改良版的压力水龙。虽然依旧笨重，密封性也时好时坏，但至少能稳定喷出十几米远的水柱了。

莫小贝将队员们分成若干小组，反复练习水龙的快速架设、加压、瞄准和移动射击。她要求极其苛刻：

“加压！再加压！没吃饭吗？水流得像尿裤子！”

“瞄准！瞄准火根！别对着烟瞎喷！”

“移动！跟着水龙走！保持队形！你！说你呢！同手同脚想摔死吗？”

下午则是体能和专业技能训练。爬绳、翻越障碍、破拆模拟门窗（用的是废旧木料）、以及最让队员们胆战心惊的“人梯攀爬”和“高空索降”。莫小贝亲自演示如何利用挠钩和绳索快速攀上两层楼高的工坊外墙，又如何在腰间系上安全绳（简易的）从上面“嗖”地滑下来，动作干净利落，看得队员们目瞪口呆。

“看什么看？都给我练！今天爬不上这墙的，晚上没肉吃！”莫小贝站在墙头，叉着腰吼道。

于是，工坊外墙整天都挂满了吭哧吭哧往上爬的“人形壁虎”，以及时不时因为手滑脚滑而发出的惊叫和坠地声（下面铺了厚厚的草垫）。刘主事来看过一次，看到队员们如同猿猴般在墙上攀爬，直接捂住心脏，连呼“有辱斯文，不成体统”，被莫小贝一句“刘顾问要不也上来试试？”给噎了回去，拂袖而去。

晚上还要学习理论课，由姜恪和刘主事（被迫）轮流讲授长安街巷布局、水源分布、以及……《消防队员行为规范》（刘主事起草，厚厚一沓，被莫小贝私下称为“废话大全”）。队员们大多识字不多，听得昏昏欲睡，直到莫小贝拿着戒尺（跟刘主事借的）在桌子上猛地一拍，才瞬间惊醒。

**第二幕：装备的“秦风式”魔改**

由于预算有限，正规装备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，秦风不得不发挥“自力更生，土法上马”的精神，对现有装备进行各种魔改。

- **防火服**：买不起昂贵的防火布，秦风让人用厚棉布浸泡他自己调配的防火药水（主要成分是明矾、硼砂等），晾干后缝制。效果嘛……防个小火星还行，真进火场估计够呛。莫小贝嫌弃它笨重，影响她施展轻功，训练时经常偷偷不穿。

- **水龙车**：没有专用车辆，就用普通的板车改装。加装固定水龙的支架和存放水带、工具的箱子。由队员们人力牵引，美其名曰“锻炼脚力”。

- **破拆工具**：工部提供的斧头、挠钩质量参差不齐。王大锤干脆自己开炉，用新炼的熟铁打造了一批更加结实耐用的消防斧和加强版挠钩。

- **通讯方式**：没有电话电台，秦风给每个小队配发了几个高音铜哨和两面铜锣，约定不同的哨音和锣声代表不同的指令，如“集合”、“出发”、“撤退”、“请求增援”等。莫小贝觉得这不够霸气，强烈要求配发牛角号，被秦风以“容易引起恐慌”为由否决。

- **“秘密武器”**：秦风还偷偷让王大锤试制了几罐“简易烟雾弹”（用硝石、木炭末等混合，点燃后产生浓烟，用于火场示警或驱散围观人群）和“破门槌”（一根巨大的原木，两端包铁，由四名队员扛着撞击房门）。莫小贝对这些“大玩具”表现出极大的兴趣，整天琢磨着怎么用它们。

**第三幕：实战演练与“乌龙”频出**

为了检验训练成果，秦风不定期会在特训营内搞突然袭击式的“实战演练”。

有时是半夜三更，莫小贝突然吹响紧急集合哨，声称“西市布行起火”，队员们必须在黑暗中迅速着装、集结、拉出水龙车，冲向模拟火点（一堆点燃的湿柴，浓烟滚滚）。

结果往往是：有人穿错了裤子，有人找不到鞋子，水龙车拉了一半轮子掉了，好不容易赶到“火场”，加压时水龙又漏了水，喷得自己人一身……场面混乱不堪。

有时是白天，模拟“酒楼厨房油锅起火”，要求队员们快速响应，使用沙土（模拟）覆盖灭火。

结果有的队员过于紧张，直接把“沙土”泼向了模拟厨师（由其他队员扮演）的脸上；有的则对着空油锅拼命喷水（理论上没错，但演练用的是真锅，水溅油崩，差点引发二次“事故”）……

每一次演练结束，莫小贝都会黑着脸，把队员们骂得狗血淋头，然后加练到深夜。队员们私下里叫苦不迭，但看着自己爬墙越来越快，水龙操作越来越熟练，协作越来越默契，一种特殊的荣誉感和凝聚力也在悄然滋生。

经过近两个月魔鬼般的特训，这两支六十人的消防小队，虽然装备依旧简陋，队员也大多出身微寒，但精神面貌和业务技能已然脱胎换骨。他们行动迅捷，纪律性大大增强，对各种消防器械的操作也日趋熟练。至少，在特训营这个小范围内，他们已经是一支看起来像模像样的专业队伍了。

秦风看着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队员们，心中稍安。他知道，真正的考验，即将到来。这两支被他寄予厚望的“消防尖兵”，很快就要在真实的长安城街头，迎接他们职业生涯的第一次挑战。而莫小贝，更是迫不及待，整天念叨着：“火呢？火怎么还不来？姑奶奶的消防队已经饥渴难耐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