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古代成王修仙最强王者 第105章 京都落日

富士山下，圣山泣血。东瀛最后屏障，筑基巅峰大阴阳师安倍睛玄，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施展的终极神降，亦未能阻挡那玄袍帝王的步伐，反而如同最后的薪柴，助燃了程烈对自身皇道与紫霄道韵的领悟。当程烈那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如山岳般挺立的身影，重新出现在大胤将士视野中时，无需任何言语，冲天的战吼与狂热的崇拜便已说明了一切。

渡海之令既下，早已枕戈待旦的大胤水师，如同挣脱了最后枷锁的怒龙，千帆竞渡，直扑本州！失去了安倍睛玄这位精神与力量的双重支柱，东瀛残存的水师与沿海守军，士气彻底崩溃。零星如萤火般的抵抗，在大胤舰队遮天蔽日的弩炮覆盖与龙骧卫锐不可当的突击下，瞬间便被扑灭。龙旗所向，望风披靡。

程烈坐镇于经过简单修复的“镇海号”上，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室中调息恢复。与安倍睛玄的巅峰一战，尤其是最后强行催动“紫霄归元指”，对他消耗巨大，经脉与神魂都受到了不小的震荡。但他能感觉到，经过这番生死磨砺，自身筑基期的境界愈发稳固，对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微，识海中那缕紫气道韵虽因消耗过度而略显黯淡，却似乎更加凝练，与自身神魂、皇道龙气的融合也更深了一层。

“陛下，前方百里，便是京都湾！”林远的声音透过传讯法盘传来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
程烈睁开双眼，眸中神光内敛。他走出静室，来到舰首。远方，一片地势平坦、河流交织的沃野已然在望，一座庞大的、由木质建筑构成的古城轮廓，出现在河流与远山的环抱之中。那便是东瀛国都，京都。

此时的京都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繁华。城墙之上，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面色惶恐的守军，飘扬的旗帜杂乱无章，透着一股末日将至的惶然。城下，隐约可见无数逃难而来的贵族、武士和平民，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，哭喊声、叫骂声即便隔着如此之远，也能随风隐隐传来。

“传令，舰队封锁京都湾及周边河道。步卒登陆，包围京都四门。”程烈声音平静，下达了最后的合围命令，“派人入城，递交最后通牒。限令东瀛天皇及其臣属，于明日午时之前，开城投降，自缚请罪。否则，城破之日，鸡犬不留。”

“末将遵命！”

最后的通牒，如同死神的请柬，被射入了混乱的京都城内。

是夜，京都，皇宫清凉殿。

昔日庄严肃穆的大殿，此刻弥漫着绝望与死寂。年幼的天皇坐在御帘之后，瑟瑟发抖，连哭声都已微弱。帘前，以关白（摄政）近卫前久为首的公卿大臣们，个个面如死灰，争吵、推诿、哀叹，却无一人能拿出应对之策。武士集团的领袖们，如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，则脸色铁青，手按刀柄，眼中充满了屈辱与不甘，却同样无言。连富士山的神人都败了，他们这些凡俗武力，又能如何？

“难道……我神国千年基业，真的要亡于我等之手吗？”近卫前久老泪纵横，声音嘶哑。

就在这时，一名身着黑色劲装、气息隐匿如幽影的忍者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角阴影中，单膝跪地。

“启禀关白大人，将军大人！江户急报！”忍者的声音低沉而急促，“三日前，江户湾外出现空间异常波动，疑似……疑似有‘影界’裂隙在江户城下町附近显现！已有少量影界魔物渗出，造成混乱！留守的阴阳寮与武士正在竭力封堵，但情况……不容乐观！”

“什么？影界裂隙？！”近卫前久与足利义辉同时骇然失色，仿佛听到了比大胤兵临城下更恐怖的消息。

影界！作为东瀛最高层，他们自然知晓这个自上古时代便与东瀛纠缠不清的恐怖位面，那是连高天原诸神都讳莫如深的禁忌！历史上每一次影界裂隙的出现，都伴随着巨大的灾难与死亡！安倍睛玄大师常年坐镇富士山，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监控和镇压可能出现的影界波动！

如今，前门有中土猛虎，后园竟又起了幽冥之火！
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一名公卿瘫软在地，失神喃喃。

足利义辉眼中却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，他猛地看向御帘后的天皇，又看向近卫前久：“关白大人！事到如今，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！影界裂隙虽险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亦是无匹！若我们能……能设法引导裂隙之力，或可借其重创甚至毁灭城外的胤军！此乃我神国最后一线生机！”

“引影界之力？！你疯了！”近卫前久惊恐道，“那是玩火**！一个控制不当，整个京都，乃至整个东瀛，都可能被拖入无尽深渊！”

“难道现在就不是深渊吗？！”足利义辉低吼道，“横竖都是死，不如搏一把！或许……或许还能惊动高天原深处真正的神明苏醒！”

大殿内陷入了更加绝望的争吵与沉默。

……

次日，午时。

京都城墙之外，大胤军队列阵如山，刀枪如林，肃杀之气直冲云霄。程烈立于阵前，玄袍龙旗，静待着城内的回应。

然而，京都城门依旧紧闭，城头之上，守军虽然恐惧，却似乎多了一丝诡异的决绝。

午时三刻已过。

程烈眼中寒光一闪。

“冥顽不灵。”

他缓缓抬起手，正要下达总攻的命令。

突然！

“嗡——！！！”

一股极其熟悉、却又更加狂暴、更加混乱的阴冷死寂气息，猛地自京都城内，皇宫方向爆发开来！天空骤然黯淡，并非乌云，而是一种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绝对黑暗，迅速蔓延！无数扭曲、嚎叫的影界魔物虚影，在黑暗中若隐若现！更有一股充满了疯狂、混乱与毁灭意志的磅礴力量，如同井喷般冲天而起，搅动风云！

“这是……影界的气息？！”程烈眉头瞬间紧锁，目光穿透空间，死死锁定京都皇宫深处。他能感觉到，那里似乎有一个小型的、极不稳定的影界裂隙被强行打开了！而且，正有人试图引导那股毁灭性的力量！

“东瀛人……竟然疯狂至此？！”连林远、赵干等人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邪恶力量，脸色骤变。

“陛下，怎么办？是否暂缓攻城？”林远急声问道。

程烈眼神冰冷地看着那被黑暗逐渐吞噬的京都城，感应着那裂隙中传来的、与火鸦山祭坛下同源却更加狂乱的气息，以及其中隐隐夹杂的、属于东瀛国运被疯狂燃烧的悲鸣。

他沉默了片刻，缓缓摇头。

“不。”

“朕，改主意了。”

他一步踏出，身形已出现在京都城上空，皇道领域全开，暗金色光芒如同烈日照耀黑暗，强行驱散着弥漫的影界气息，与那皇宫深处爆发的混乱力量形成对峙。

“朕不仅要这东瀛疆土，更要看看，这所谓的影界，究竟是何等模样！”

“更要让这蕞尔小国明白，引狼入室，玩火**的下场！”

他声音如同天宪，响彻整个京都：

“东瀛皇室，勾结影界，祸乱苍生，罪加一等！”

“今日，朕便代天行罚，先诛国贼，再镇幽冥！”

话音未落，程烈已化作一道紫金相交的流光，无视了下方的混乱与抵抗，直接撞向了京都皇宫那黑暗力量爆发的核心！

他竟是要以一己之力，在镇压东瀛皇室的同时，强行干预那刚刚成型的影界裂隙！

这一幕，让下方所有大胤将士与东瀛守军，都看得目瞪口呆！

陛下的魄力与实力，再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！

京都的落日，注定将要被更加浓重的黑暗与更加璀璨的皇道光芒，共同染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