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第253章 再次拜访周文渊

这个解释更是让岳不群感到匪夷所思，他示意风无影继续说下去。

风无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，眼神中带着一种憧憬和温暖的光芒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听说，当年大师兄令狐冲被奸人陷害，身陷囹圄，各大门派都要定他的罪。是师父您，当众力拒众门派，说出‘我的弟子，有什么罪，自有我华山派门规处置，还轮不到外人来定夺！’这样的话！为了保住徒弟，不惜与众多门派对立！”

他越说越激动，又举出另一个例子：“还有三师兄梁发，为了维护华山声誉，与人比武身受重伤，性命垂危！是师父您，毫不犹豫地拿出了华山派珍藏的、据说只有一颗的九转还天丹！不但救回了三师兄的性命，还因祸得福，助他功力大进，成就了‘铁脊梁’梁发的赫赫名声！”

风无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，他望着岳不群，眼中充满了纯粹的敬仰：“这些事情，江湖上都有传闻！在我听来，师父您为了自己的弟子，愿意承担风险，愿意付出珍贵的丹药，愿意力排众议，护犊情深！这……这就像是我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的，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，愿意顶天立地、遮风挡雨、付出一切的模样！”

说到动情处，风无影的眼眶瞬间红了，一层水汽迅速弥漫上来，眼看那金豆子就要掉下来。他用力吸了吸鼻子，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，但那副委屈中带着无限渴望的模样，却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动容。

岳不群听完他这番发自肺腑、却又理由“清奇”的陈述，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
这江湖之上，人们拜师的理由千奇百怪。有慕名而来，冲着门派声望的；有觊觎绝学，为了神功秘籍的；有寻求靠山，意图扬名立万的；甚至还有因为仇家是某派弟子，特意拜入其对立门派以便报仇的……

可像风无影这样，因为听闻掌门“护犊子”的事迹，觉得掌门形象符合自己内心对“父亲”的想象，从而铁了心要拜师的，他岳不群纵横江湖数十年，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遇到！

这理由，听起来荒谬，甚至有些幼稚，但看着风无影那泛红的眼眶和眼中毫不作伪的渴望，岳不群却能感受到，在这看似可笑的理由背后，隐藏的是这个年轻人内心深处，对亲情、对归属、对一份毫无保留的庇护那最原始、最深刻的渴望。

他漂泊太久，孤独太久，太想抓住一点温暖和依靠了。

岳不群沉默了片刻，看着跪在眼前这个身世坎坷、天赋异禀却又心性未定的年轻人，心中那杆衡量得失的天平，开始缓缓倾斜。

风无影那番夹杂着辛酸与真挚的拜师理由，让岳不群心中亦是微微触动。然而，他终究是执掌一派门户多年的岳不群，理智很快便压过了那一瞬间的感性涟漪。

他缓缓地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
心中思绪翻涌，想到的却是华山派眼下那风雨飘摇、前程未卜的处境。裕王修炼华山《玉女心经》走火入魔，虽然后来查明并非心经本身之过，但此事已然将华山派推到了风口浪尖。裕王因此事元气大伤，寿元仅剩三载，这更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。皇帝虽未立刻降罪，但天威难测，谁知道哪一天雷霆之怒就会降临？

而自己此次滞留开州府，表面是养伤，实则是因为护送裕王回京途中遭遇神秘黑衣人伏击，身受重伤，不得不在此隐匿行踪，暗中恢复。自身与华山派都如同行走在万丈悬崖边缘，一步踏错，便是万劫不复。

在这种时候，若是再收下一个身世不清白、还背着盗窃案底的徒弟，不仅于华山派声誉无益，更可能将眼前这个本质不坏的年轻人，也卷入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，平白牵连于他。这绝非智者所为。

风无影原本满怀期待地看着岳不群，见他摇头，那颗刚刚燃起希望之火的心，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，凉了半截。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，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落与心灰意冷。

他默默地低下头，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颓然：
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岳掌门……”他悄然改变了称呼，不再僭越地称“师父”，“是……是我唐突了，痴心妄想了。您……您一定是嫌弃我出身低贱，还有……还有那些不光彩的前科，所以才……才不能收我入华山门下吧……”

他越说越觉得事实便是如此，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涌上心头。他猛地站起身，脸上露出一丝决绝，对着岳不群拱了拱手，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凉：
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。岳掌门，打扰了。我这就去……去府衙自首！绝不再给华山派，给您抹黑！”

说罢，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走，背影萧索。

“站住。”

岳不群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，不高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风无影脚步一顿，僵在原地，却没有回头。

岳不群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中那丝不忍终究还是占了上风。他原本想直接说“你不适合拜入华山”，但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此子心性虽浮，但本质良善，天赋亦佳，更难得的是那份对“家”和“长辈”的渴望是如此炽烈。就此断其念想，未免太过残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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