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间墨家祖地的救治营里,空气都透着压抑。云舒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还在昏迷中 —— 昨天的战斗中,她为了保护王婶家的小石头,被离渊的混沌气扫中,伤了魂核。苏墨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,手里端着碗魂息粥,正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云舒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粥是王婶熬的,里面加了灵泉水,还放了点清心草,据说能帮助修复魂核。苏墨一勺一勺地喂,可云舒没咽,粥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,滴在被子上,留下一小片湿痕。苏墨赶紧用手帕擦干净,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—— 云舒本来就没了地脉感知,现在又伤了魂核,要是醒不过来,怎么办?
“苏墨哥!不好了!不好了!” 帐篷帘被猛地推开,苏晓跑了进来,他的头发乱了,脸上还挂着眼泪,鞋子上沾的泥蹭了一地,“萧靖渊派人围了祖地!他…… 他说你和离渊勾结,要抓你去地府审问!还说在查清楚之前,不让任何人进出祖地!”
“什么?!” 苏墨手里的粥碗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粥洒了一地,还溅到了他的裤脚。他猛地站起来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他怎么能这么想?我们昨天还一起在双阵战斗,他怎么能怀疑我?离渊的书信是伪造的,我不是跟他解释过了吗?”
“他不听!” 苏晓哭着说,他跑过来,抓住苏墨的胳膊,“我跟他说你一直在布阵,云舒姐和陈大哥都能作证,可他说我们的证词不算数!还说要找什么‘看到你和离渊见面’的魂卫对质!苏墨哥,他就是不信你!”
苏墨深吸一口气,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,又闷又疼。他和萧靖渊认识这么久,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—— 一起在忘川河底对抗噬魂线,一起在海外墨家据点夺禁术,一起守护过那么多百姓。他以为,就算他们理念不同,就算偶尔吵架,信任总还是在的。可他没想到,一封伪造的书信,几句捕风捉影的证词,就能让萧靖渊对他产生这么大的怀疑,甚至派兵围了祖地。
“走,我们去看看!” 苏墨攥紧了拳头,指节发白,“我倒要问问他,为什么这么不信我!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离渊挑拨!”
苏晓点点头,跟着苏墨往祖地门口走。路上遇到不少村民,他们都在议论纷纷,脸上满是担忧。李伯拄着拐杖走过来,手里还攥着那个暖手炉:“苏墨小哥,是不是萧大人那边出了什么事?魂卫把门口都围了,不让我们出去,还说…… 还说你和反叛派勾结,这不是瞎扯吗?”
“李伯,您别担心,” 苏墨强压下心里的火气,对李伯笑了笑,“是误会,我去跟萧靖渊说清楚,很快就没事了。”
祖地门口,气氛紧张得像一触即发的炸药。萧靖渊带着十几个魂卫,围着大门,秩序之链已经收紧,链节泛着冷光,把整个祖地都圈了起来。魂卫们手里握着镇魂枪,枪尖对着祖地里面,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。
苏墨推开大门,走了出去。他看着站在魂卫中间的萧靖渊,后者穿着黑色的官服,脸色冷漠,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而不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。
“萧靖渊,你真的信那张假书信?” 苏墨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压抑的愤怒,“你真的信我会背叛阴阳两界,背叛你?你忘了我们一起在忘川河底救魂灵,一起在海外打反叛派,一起守护这些百姓的事了吗?”
“是不是假的,去地府查清楚就知道了!” 萧靖渊的声音冷得像冰,没有一点波澜,“在查清楚之前,你不能离开祖地,也不能再接触混沌阵。我怕你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,怕你会给离渊传递消息。”
“伤害百姓?” 苏墨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他指着身后的祖地,指着那些躲在门后偷偷看的村民,“我为了护这些百姓,差点被混沌气吞噬!云舒为了护王婶家的小石头,现在还在昏迷!李伯为了护我们,拿着补鞋锥子跟混沌魂奴拼命!你居然说我会伤害百姓?萧靖渊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你的眼睛,就只看得见那张伪造的书信,看不见这些人的牺牲吗?”
“我没说你现在会伤害他们,” 萧靖渊的眉头皱了起来,语气依旧冷漠,“我只是防患于未然。阴阳两界的安危,不能赌在你的‘清白’上。苏墨,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,就跟我去地府,查清楚了,我自然会还你公道。”
“我不去!” 苏墨的声音提高了,“我走了,祖地的百姓怎么办?混沌阵谁来守?离渊要是再来,谁来保护他们?萧靖渊,你只想着你的‘查清楚’,只想着你的‘秩序’,你根本没考虑过这些人的死活!”
两人越吵越凶,魂卫们都屏住了呼吸,不敢说话。就在这时,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:“靖渊!别闹了!”
众人回头一看,只见沈清辞被两个小魂卫扶着,慢慢走了过来。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脚步虚浮,随时都可能摔倒,却还是坚持着往前走。“苏墨哥是清白的,” 沈清辞的声音有点发颤,却很坚定,“那张书信是假的,我能证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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