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底,春意初萌,天海的风不再像寒冬那般割脸,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,带着点暖烘烘的温柔。要是这时候搬张藤椅坐在院子里,泡一壶明前龙井,闭眼晒着太阳,听着鸟叫,连时间都仿佛慢了半拍——这日子,简直美得不像话。
可这表面的宁静,压根儿遮不住地下世界的暗流汹涌。
自从那一夜,胜天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下了神天会三分之一的地盘,整个天海的黑道江湖就像被扔进了一颗深水炸弹,炸得群雄失色、人心浮动。曾经与虎啸会、绝杀会并称“三巨头”的神天会,如今像是被打散的沙塔,风雨飘摇,四分五裂。剩下的三分之二地盘,成了所有人眼中的肥肉。
虎啸会和绝杀会这两个庞然大物,早就按捺不住,一边拉拢旧部,一边派精锐扫荡残余势力,动作快得像饿狼抢食。可他们没注意到的是,其他中型帮派也悄悄睁开了眼睛——什么“乘势而起”、“鲤鱼跃龙门”,说的就是现在这种百年难遇的机会。谁能在乱局中多咬一口,说不定明天就能坐上三大帮会的交椅,站上天海地下世界的巅峰。
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,是胜天会。
一夜之间吃下神天会三分之一的地盘,干净利落,连个响动都没有。这一手,不仅让小帮派瞠目结舌,也让虎啸会和绝杀会心头一紧。现在的胜天会,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勉强挤进二线的小角色了——它已经一脚踏进一流帮会的门槛,除了那两个老牌巨头,没人再敢轻易招惹。
只不过眼下,虎啸和绝杀还顾不上它。他们正忙着瓜分神天会的残骸,哪有空去管一个“突然蹿红”的后起之秀?可等风波一过,他们回过神来,发现胜天会已经羽翼渐丰,甚至可能成为下一个“神天会”——那时,恐怕就不会是简单的警告了。
叶晨峰当然清楚这一点。
他甩了甩脑子里那些关于邹琳琳温香软玉的画面,推开胜天会总会所的大门。阳光从玻璃窗斜切进来,照在大厅的皮沙发上,方南祥、虎哥、铁牛、猴子和李胖子正围坐着,气氛轻松却不失紧张。
“哟,老大来了!”猴子第一个跳起来,眼睛亮得像看见金矿,“您给的那两个药方,我们试出来了!效果……啧啧,简直是神仙水!”
李胖子也咧嘴笑着,脸上的肉堆成一座小山:“老大,您是不知道,那提神药液,喝下去二十分钟后,人就跟通了电似的,脑子清明,手脚带劲,关键是——一点副作用没有!味道还像柠檬汽水加薄荷,我都想当饮料卖了!”
叶晨峰挑眉一笑:“那瘦身药呢?”
“更绝!”猴子抢着说,“女款的,瘦腰瘦腿不掉胸,皮肤还紧致;男款的更狠,边减脂边长肌肉,练三个月都没它见效快!我昨天偷偷给我表弟灌了一瓶,今天他朋友圈直接发健身照, caption 写‘自律即自由’,笑死我了。”
李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肚腩,叹了口气:“我本来也想试试男款的……可摸着这身肉,突然觉得亲切。胖了二十年,瘦下来怕自己不认识自己。算了,我还是当我的福气胖子吧。”
叶晨峰哈哈大笑。他知道,这两种药一旦正式投产,腾天制药厂恐怕要一炮而红。市场潜力不只是大,那是能撬动整个黑市经济格局的级别。
“行,你们抓紧研发量产流程,别让机会溜了。”他转头看向方南祥,“方哥,最近整合得怎么样?”
方南祥收起笑容,语气沉稳:“进展顺利,但还不够。新吞下的地盘,人马杂乱,忠诚度参差。我们必须在虎啸和绝杀腾出手之前,把这股力量彻底消化,变成真正的胜天会血脉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锐利:“内不稳,则外必溃。我们现在不是在扩张,是在筑基。”
叶晨峰点头,眼中闪过一抹锋芒:“没错。今年的天海,注定不会平静。我有个想法——年底前,我要让胜天会统一这座城市。然后,走出天海,向全省、全国铺开。统一天海?那只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。”
话音落下,虎哥猛地一拳砸在掌心,眼睛发亮:“老大!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!每次想到将来咱们的旗帜插遍全国,甚至跨出国门,我就浑身热血沸腾!现在睡觉都梦见自己穿着黑西装,带着百人队伍,从机场红毯走下来——那场面,帅爆了!
铁牛咧嘴一笑,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往日的憨厚劲儿,可仔细一瞧,眼底却闪过一丝刀锋般的锐利。这些日子刀口舔血的日子没白过,拳头砸出来的路、鲜血铺成的台阶,硬生生把这头“蛮牛”磨出了獠牙。但只要一见到叶晨峰,他那股子凌厉就自动收了回去,又变回那个咧着大嘴、喊“老大”的傻大个——在他心里,叶晨峰不只是老大,是命里的贵人,是他这条命都愿意豁出去的人。
“老大,俺信你!”铁牛一拍胸口,声音像敲铜锣,“只要有你在前头带路,俺觉得咱们胜天会冲上云霄那天,不远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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