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一众华夏高层准备对叶晨峰发难,气氛剑拔弩张之际,抢救室那盏刺眼的红灯,终于“啪”地一声熄灭了。
所有人的心跳仿佛也跟着停了一拍。
门缓缓推开,一名身着白大褂、鬓角斑白的老医生走了出来。他身形挺拔,眉宇间透着一股久居高位的沉稳,口罩还挂在耳边,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——这人正是段南,京城军区医院的院长,国内顶尖的心脏外科权威。平日里连普通会诊都难得露面,更别提亲自操刀了。可这一次,是叶镇鸿一个电话打到他家里,语气沉重得不像话,他才二话不说换上手术服冲进了手术室。
“老南!”叶镇鸿一步抢上前,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安国……怎么样?”
全场瞬间安静。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要问责叶晨峰的高层们,此刻也不吭声了,一个个屏息凝神,目光齐刷刷落在段南身上,仿佛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,都能决定一场风暴的方向。
段南摘下口罩,深深叹了口气,眼神复杂地看向叶镇鸿:“镇鸿,我尽力了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空气仿佛冻结。
“武老爷子心脏主动脉破裂,至少已经持续两天了。要是早个十二小时送来,或许还有机会搭桥或介入修复。但现在……心肌大面积坏死,供血完全中断,我们用了体外循环维持生命体征,但撑不了多久——最多一到两天。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武家人头顶。
武晓菲当场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,眼泪如决堤般涌出,嘴唇哆嗦着喃喃:“不可能……爷爷早上还笑着给我夹菜……他还说要看着我结婚……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她死死抓着叶晨峰的手,指甲几乎嵌进他掌心。
而另一边,某些人的脸色却悄然变了。
一些原本想借题发挥的高层,在听到“只剩一两天”后,神色微妙起来。有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意,有人则轻叹摇头,流露出几分惋惜。但更多的人,已经开始默默转身。
“节哀。”
“保重身体。”
“有事随时联系。”
几句客套话过后,这些人纷纷离去,脚步轻快得近乎仓促。毕竟,武安国大限将至,谁还愿意在这风口浪尖上多待一秒?留下,不过是陪葬情绪;走人,还能腾出手来布局接下来的棋盘。
人群散去后,角落里两道身影却站了出来——武安丰、武安富,武安国的两个亲弟弟,武家旁系的代表人物。
武安丰年过半百,穿着一身藏青色唐装,手里盘着一对核桃,慢悠悠开口:“既然大哥命不久矣,那今天这场订婚,也就没意义了。晓菲和叶晨峰的事,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没错。”武安富立刻接腔,语气冷硬,“本来我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。现在大哥刚进手术室,就传出噩耗,这不是巧合,是天意!叶晨峰克我们武家!婚事作废!”
这话一出,武坤明当场炸了。
“放你妈的屁!”这位军中悍将猛地踏前一步,怒目圆睁,“我爸的病跟婚事有什么关系?你们两个当弟弟的,不关心兄长生死,反倒急着分家产?还是趁机夺权?我告诉你们,我爸还没闭眼,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!”
“坤明!”武安丰脸色一沉,厉声喝道,“注意你的身份!我是你长辈!你敢这么跟我说话?等大哥一走,武家我说了算!到时候你能不能留在主宅都说不准!”
“就是!”武安富冷笑,“识相的赶紧道歉,滚出去,别在这碍眼!”
空气骤然紧绷。
叶镇鸿站在一旁,眉头紧锁,却没有立刻发作。他知道,眼前这两人不是在讲理,而是在抢时间——抢在武安国咽气前,把话语权攥进自己手里。
“婚事,是我和安国定的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,“你们没资格否决。”
“呵呵。”武安丰笑了,“叶老,时代变了。等我们掌权,第一个废的就是这桩婚约。叶晨峰?一个被传是‘京城第一傻’的废物,也配娶武家嫡女?”
就在这时——
“啪!”
清脆的一声响,如同鞭炮炸裂。
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武安丰的脸已经偏了过去,半边脸颊迅速肿起,五指印清晰可见。
紧接着——
“啪!”
另一记耳光紧随其后,武安富只觉脑袋嗡的一声,耳朵里全是鸣响。
全场死寂。
只见叶晨峰缓缓收回手,眼神冷得像冰窟深处的寒刃。他依旧搂着颤抖的武晓菲,语气却平静得吓人:
“给你们六十秒。”
“现在,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“不然,下一巴掌,我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灵魂撕裂的滋味。”
“你……你竟敢打我们?”武安丰和武安富瞪大了眼睛,气得脸都涨红了,胸口像被风箱拉扯似的剧烈起伏,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指着叶晨峰骂娘。
叶晨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,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砸地——“我再说最后一次,滚出我视线,否则下一次,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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