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墓笔记之养老生活 第77章 镇魂雨歇

雨村的晨雾还没散，吴邪就被院角鸡舍的骚动吵醒。他扒着窗棂往外看，只见张起灵正蹲在鸡笼前，指尖悬在一只芦花鸡头顶，那鸡昨儿还蔫头耷脑，此刻却精神抖擞地啄着食盆，旁边立着的木牌上歪歪扭扭刻着“闷油鸡二号”——显然是“一号”上周被胖子炖了汤后，小哥新认的“心头好”。

“天真，发什么呆？”胖子叼着油条掀帘进来，“瞎子那厮说今早带新茶来，再磨蹭茶沫子都剩不下。”话音刚落，院门外就传来黑瞎子标志性的笑骂声，“王胖子你少编排我，这明前龙井可是小花托人从杭州捎来的，没你份。”

吴邪笑着迎出去，却见黑瞎子身后跟着个眼熟的身影，浅灰外套沾着露水，正是许久未见的风守诺。“饺子？你怎么来了？”他惊讶道。风守诺晃了晃手里的琴盒，眼底藏着笑意：“听说你们养老养得快发霉了，来给你们添点乐子。”

几人刚围坐在石桌旁沏好茶，吴邪的手机突然响了，是黎簇打来的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喘：“吴老板，金九爷的人又来堂口闹事，说要找什么‘听雷秘录’，我快顶不住了。”吴邪眉头一皱，黎簇接手吴家堂口后虽渐入佳境，可遇上金九爷这种老油条还是嫩了点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张起灵率先站起身，黑金古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胖子立刻接话：“算我一个，胖爷我正愁手痒呢。”黑瞎子把玩着墨镜，慢悠悠道：“带上我，不然你们俩卖了都不知道怎么数钱。”风守诺将琴盒往背上一甩：“加我一个，好久没活动筋骨了。”

四人驱车赶到市区的堂口时，门口已经乱作一团。几个黑衣壮汉正砸着招牌，黎簇被堵在台阶上，脸上还沾着灰。张起灵身形一晃就冲了过去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，领头的壮汉已经被按在墙上，动弹不得。胖子撸起袖子加入战局，黑瞎子则靠在门框上看戏，时不时扔块石子精准打中偷袭者的膝盖。

风守诺没动手，只是抱着胳膊站在路边。忽然她眼神一凛，抬手抓住一枚飞来的银针——是狙击手！她当即跃上屋顶，果然见对面楼的窗口闪着微光。“刘丧！”她对着耳麦喊了一声，随即翻身跳下楼，落地时正好挡住射向吴邪的子弹。

“这群孙子玩阴的！”胖子骂道。吴邪却盯着狙击手撤退的方向皱眉：“不对，金九爷没这么大本事，背后肯定有人。”正说着，黎簇递来一份账本：“吴老板，我查了，金九爷最近和加图索家族走得很近。”

黑瞎子突然笑了：“有意思，那群洋鬼子来凑什么热闹？”风守诺摩挲着琴盒边缘，沉声道：“他们要找雷城。传说雷城有听雷神器，能实现愿望。”吴邪心头一震，雷城正是二叔之前提到过的地方，也是三叔失踪的线索所在。

当晚几人回到雨村，刚进门就见吴二白坐在石凳上喝茶。“你们来得正好。”二叔推过来一叠资料，“我查到了，南海王的听雷神器确实在雷城，三省当年就是为了找它进去的。”他顿了顿，看向吴邪，“这次我带队去，你们留在雨村。”

“那不可能。”吴邪想都没想就拒绝，“三叔的事我必须去。”胖子也附和：“就是，二叔你别想丢下我们。”吴二白还想说什么，黑瞎子突然插话：“别争了，明早一起走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瓶，“大不了我把你们都药晕了送回来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众人准备出发时，刘丧赶了过来，手里拿着探测仪：“我能听出地下河的流向，带上我有用。”队伍刚出发没多久，就遭遇了伏击。对方火力凶猛，显然早有准备。风守诺打开琴盒，潜渊刀瞬间出鞘，刀光闪过，几个伏击者已经倒地。

“往地下河走！”张起灵带路，众人顺着密道钻进地下。通道里漆黑一片，只有刘丧的探测仪发出微弱的光。走了约莫半小时，前方突然传来水声——是地下河。胖子点亮手电筒，照见河面上飘着几只破旧的木船。

刚上船没多久，吴邪突然咳嗽起来，越咳越厉害，最后竟呕出一口血。“天真！”胖子赶紧扶住他。刘丧脸色发白：“他的肺……已经烂得不行了。”风守诺立刻蹲下身，指尖泛起银光：“言灵·圣十！”治愈的光芒笼罩着吴邪，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。

“没用的。”风守诺收回手，声音发涩，“癌细胞已经扩散了。”就在这时，通道口传来脚步声，楚子航站在那里，双目通红：“师姐，你一直在骗我们对不对？”风守诺身子一僵，没有回头。

楚子航一步步走近，声音颤抖：“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，日本海的银龙，还有刚才的言灵……你根本不是风守诺，你是龙族亲王阿克希娅。”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，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。

风守诺缓缓转身，银色龙鳞从皮肤下浮现，头顶长出龙角：“是又怎么样？”楚子航猛地拔出长刀：“你利用我们！”他开启四度暴血，君焰在刀身燃烧。风守诺叹了口气，身后展开银色翅膀：“我没害过你们。”

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，龙吼与刀鸣震得通道嗡嗡作响。张起灵想上前帮忙，却被风守诺喝止：“别过来！”她猛地发力将楚子航推开，随即吟诵起古老的咒文——言灵·镇魂之雨。

冰冷的雨水从头顶落下，吴邪突然觉得眼皮沉重，胖子和黑瞎子也渐渐失去意识。模糊中，他看见风守诺化作银色巨龙，身边跟着一条小龙（之和），缓缓沉入黑暗。“等我……”她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吴邪悠悠转醒，雨已经停了。楚子航坐在一旁，脸上满是悔恨：“她没骗我，镇魂雨是为了保护我们，龙族降临的时候，我们不会被练成活灵。”张起灵望着河面，手里攥着一枚银色鳞片——是风守诺留下的。

几人回到雨村，日子又恢复了平静，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张起灵的鸡舍多了只银色的小鸡，胖子的菜谱里再也没出现过鸡肉，黑瞎子的墨镜时常对着门口，吴邪则每天擦拭着那枚龙鳞。

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，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吴邪抬头，只见风守诺站在那里，身后跟着小龙之和，浅灰外套沾着晨露，就像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。“我回来了。”她笑着说。

张起灵站起身，将手里的鸡食盆递过去；胖子挠挠头：“胖爷给你留了红烧肉；黑瞎子抛来墨镜：“以后茶管够。”吴邪走上前，眼眶泛红：“欢迎回家。”

风守诺牵着之和走进院子，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。小龙之和蹦蹦跳跳地追着芦花鸡，潜渊刀靠在墙角，琴盒放在石桌上，里面的吉他弦泛着微光。吴邪突然笑了，原来最好的养老生活，从来都不是岁月静好，而是有人等，有人盼，有人一起把平淡的日子过成传奇。

院门外的老树上，新叶正悄然萌发，就像那些未说出口的诺言，终将在时光里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