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架枪!拒马!”
后面禁军顿时动了起来,放置拒马,拒马后面架起长枪!
赵伯琮远远看到,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冲过去,让他们来不及结阵便破阵,不然损失更大,想到此处,急催胯下炭火赤龙驹,手中蟠龙棍也舞得更急了!
“杀!”暴喝一声,炭火赤龙驹奋起四蹄,如贴地而飞,激起的黄沙眯了禁军的眼,后面的不死军跟着反倒觉得抵抗越发轻微了!
眼看炭火赤龙驹就要撞在拒马桩上,赵伯琮手中蟠龙棍长扫子一挑,一阵巨力从蟠龙棍传出,挑飞了一个拒马桩,小扫子一翻,隔开最近的长枪,炭火赤龙驹扬起前蹄,踏入阵中!
辛弃疾也学他长枪挑开拒马桩,冲入阵中,肆意践踏,那枪舞的犹如梨花纷纷而落!梨花是枪尖,落的是血花!
张荣朴刀却无法挑开,硬生生撞开拒马桩,那黄骠马被刺伤,奋力向前跑了一段,这一跑不要紧,带着张荣撞在了后面架长枪上!长枪透甲而入,扎进腹部!而后,黄骠马翻身而倒!
张荣临阵经验何等丰富,砍断枪尖,以免流血过多!转而舞动朴刀,砸开一段空间。有了片刻喘息,张荣飞身而起,将一名敌将踢下马来,顺势而上,随即再入阵中,这几个动作说来甚多,但都发生在一瞬间。
辛弃疾耳聪目明,手中长枪不停,大声问道:“大伯,怎么样?可能坚持否?”
张荣大笑道:“区区小伤,不足挂齿,上次那般大伤都活了下来,有甚好怕!”
“甚好!”虽然如此,但辛弃疾还是往张荣那边靠了靠,方便策应!
拒马阵既破,哪里还能抵挡,禁军虽然有两万人,但与不死军交战的不过两千余人,其实人数上差别并不太大,而不死军士气如虹,禁军哀嚎遍地,结局已然注定!
眼见得要赶上田师中,一队枪兵齐齐刺出,那森森寒芒,摄人心魄。
赵伯琮猛地一勒缰绳,赤炭火龙驹一声嘶鸣,人立而起。赵伯琮顺势挥棍横扫,碗口粗的蟠龙棍横砸过去,有如山崩石落,那一排长枪应声而断,巨力传来,握枪的士兵也朝后便倒,顿时砸出好大一片空地,赵伯琮勒马持棍,漠视前方,似乎看着一群蝼蚁。
催马缓步向前,禁军吓得连忙后退,挽一个棍花,前排禁军更是倒了一片!
赵伯琮冷笑一声,喝道:“挡者死,避者生!”轻磕马腹,直奔田师中!众禁军哪里敢挡,纷纷让出一条道来。
田师中慌不择路,又有禁军士兵阻挡,眼见快到中军大旗的位置,却被赵伯琮拍马赶上,一把提起,压在马背上。
辛弃疾冲到中军,砍倒大旗,厉声喝道:“田师中已然被擒,禁军弃械不杀!”这一声用内劲传出,两万人听得清清楚楚,本待不信,但中军大旗已倒,也不见田太尉现身稳定军心,禁军各自惊疑。
后面人看不到,看距离中军近的禁军是能看到田师中被横放在马上,蟠龙棍时不时拍打他的屁股。
近前的禁军看得分明,立刻抛下了手中兵刃!乒啉乓啷落了一地!
后面的禁军见前面同袍弃了械,自然也就纷纷弃械!
兵器落地的声音响彻宣德门。
“禁军兄弟们各自回营,我不曾见过你们!”赵伯琮昂然道。
两万禁军如蒙大赦,瞬时作鸟兽散,只留下一地的兵刃。
“不死军!”赵伯琮大喝。
“在!”不死军轰然应诺!
“随朕登基!”
“诺!”
赵伯琮信马由缰,缓缓而回,到了大庆殿前,并不下马,策马而入,一千不死军也策马而入,分列廊下,不死军今日刚刚杀人,凝如实质的煞气充斥在大殿中,百官战战兢兢,拜服于地!
赵伯琮将田师中丢在地上,只见他耳鼻出血,眼见是吓死了!
赵构也在虞允文的搀扶下到了大殿,赵伯琮接着扶他上了丹陛,坐在龙椅上,然后自己站在龙椅一侧,辛弃疾佩剑站在丹陛下,张荣未至,他去寻了太医治伤。
虞允文宣读禅位诏书!
这份诏书百官已然听过,但此刻宣读,却再无人敢出声质疑。
丹陛下七孔流血的田师中正是这位新皇在万军之中擒来的!安静的大殿中断断续续响着滴落声,那是辛弃疾与廊下不死军铠甲上还在滴着的血!
百官从未有过这般感受,只觉冷汗从背上不断冒出,浸湿了衣衫,好不难受,却又不敢稍动!
诏书宣读完毕,太常寺的官员司磬。
磬声悠远古朴,虞允文朗声问道:“新皇忠义,诸公可知否?”
“新皇忠义无双!”
“新皇仁爱,诸公可知否?”
“新皇仁爱世人!”
“新皇礼和,诸公可知否?”
“新皇礼仪周到!”
“新皇睿智,诸公可知否?”
“新皇目光如炬!”
“新皇诚信,诸公可知否?”
“新皇言出法随!”
“新皇勇武,诸公可知否?”
“新皇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,如探囊取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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