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万古长青，我也要苟到天荒地 第28章 长老问询，棋局渐显

上集回顾： 楚长生于传功阁查阅典籍，寻得关于“寂灭之息”的线索，再遇孙浩威胁。返回居所后，被执法弟子传唤至执事殿问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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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事殿偏厅，气氛肃穆。

不再是之前事务殿的嘈杂，此处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引路的执法弟子将楚长生带入后便退至门外守卫，厅内只剩下楚长生，以及端坐在上首紫檀木椅上的周长老。

周长老并未穿着正式的执事袍，仅是一袭简单的青衫，但那股属于筑基期修士的无形威压，却比往日更令人心悸。他手中把玩着一枚色泽黯淡的玉佩，目光平静地落在楚长生身上，仿佛能穿透皮囊，直窥灵魂。

“弟子楚长生，拜见周长老。”楚长生躬身行礼，姿态放得极低，敛神术与龟息诀悄然运转至当前所能达到的极致，将一切可能泄露真实修为或心绪的波动尽数抚平。

“嗯。”周长老淡淡应了一声，并未让他起身，而是开门见山，“关于前日废矿洞之事，你将遭遇那三名贼人的细节，尤其是他们所布阵法、所用灵力特性，再仔细回想，不得有丝毫遗漏。”

楚长生心知这才是问话的重点，当下便将自己“看到”的——那黑色小旗的样式、符文的大致走向、灰衣人灵力中那股阴冷死寂的特性，以及最后灰雾如同活物般吞噬一人的场景，再次“心有余悸”地描述了一遍，与之前的汇报基本一致，只是在描述对方灵力特性时，刻意强调了与灰雾的相似之感。

周长老静静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椅背，眼神深邃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待楚长生说完，他沉默了片刻，忽然问道：“你当时不过炼体五层修为，如何能在三名至少炼体六层的贼人围攻下，支撑到灰雾异动？据老夫所知，你并未兑换任何强力的攻击符箓。”

来了！最关键的问题！

楚长生心中早有准备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庆幸”与“后怕”：“回长老，弟子……弟子自幼在山野长大，对山林地势较为熟悉，身法尚可。加之那日兑换了几张金刚符与神行符，全靠它们抵挡、周旋，才勉强支撑。后来……后来或许是那灰雾异动吸引了贼人大部分注意力，弟子才侥幸寻得一丝空隙逃脱……”他语气带着不确定，将主要功劳归于符箓、身法和运气。

周长老目光如炬，盯着他看了数息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。但楚长生的表演毫无瑕疵，龟息诀更是让他气息平稳，心跳如常。

“山野长大……身法尚可……”周长老重复了一句，不置可否，忽然转移了话题，“你可知，那矿洞深处，究竟是何物？”

楚长生心中一跳，低头道：“弟子不知，只听执事说是地脉郁结之气。”

“地脉郁结之气？”周长老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讥诮，随即敛去，语气恢复平淡，“罢了，此事非你所能探究。你此次遇险，却也歪打正着，提前发现了贼人踪迹，算是一功。宗门会记下，待日后酌情奖励。”

“弟子不敢居功，只是尽本分。”楚长生连忙道。

“嗯。”周长老点了点头，话锋再次一转，“你如今伤势既已无碍，废矿洞周边巡逻的职责便到此为止。”

楚长生心中一松，总算摆脱了那个鬼地方。

然而，周长老接下来的话，却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：

“经宗门查明，此次贼人潜入，意图不轨，其背后可能牵扯不小。宗门需加强内部清查与戒备。念你机警，且对那贼人灵力气息有所接触，即日起，调你至‘巡山堂’，负责山门西侧外围区域的日常巡视。你可愿意？”

巡山堂？外围巡视？

楚长生微微一怔。这看似是一个相对正常，甚至比废矿洞安全得多的职责。但在这个敏感时期，将他这个“当事人”调去负责巡视，其中意味，就颇值得玩味了。

是觉得他“运气好”能再次发现问题？还是想将他放在一个更易于“观察”的位置？亦或是……有其他深意？

他不敢犹豫，立刻躬身：“弟子听从宗门安排。”

“很好。”周长老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，挥了挥手，“去吧，自有人带你去巡山堂报到。记住，巡山之时，眼观六路，耳听八方，若有任何异常，即刻上报，不得延误。”

“弟子明白。”

楚长生再次行礼，缓缓退出了偏厅。

直到走出执事殿，被等候在外的另一名执法弟子引往巡山堂方向，楚长生才在心中长长吐出一口浊气。

周长老的问话，看似平淡，实则步步机锋。尤其是最后那个调令，绝非表面那么简单。

巡山堂，负责宗门外围安全，接触人员复杂，既可能遇到再次潜入的灰衣人同党，也更容易被宗门内部的“眼睛”时刻盯着。这无异于将他从危险的“明处”（废矿洞），调到了一个更复杂、更考验心性的“暗处”。

这像是一步棋。周长老，或者其代表的宗门势力，似乎想以他为子，在这盘因灰雾和神秘势力而掀起的棋局上，落下一步试探。

而他，别无选择，只能顺势而为，在这新的棋位上，继续他的“苟道”，如履薄冰，步步为营。

只是不知，这下棋之人，究竟意欲何为？而他这枚棋子，最终是会成为弃子，还是……能反客为主？

楚长生抬头，望向前方云雾缭绕的群山，眼神愈发深邃平静。

棋局已开，落子无悔。

（第28集 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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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集预告： 进入巡山堂，楚长生将面临怎样的新环境？外围巡视中会否再遇危机？宗门内部的暗流将如何影响他？黑色碎片在新的岗位上会有何反应？看似普通的巡视任务，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博弈？请看第29集：《巡山伊始，暗棋落定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