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五、牺牲与铭记历史时刻
一>、见·战地医院的悲壮:医护人员的“生死抢救”
宿县战役结束后,战地医院里挤满了伤员。中野三纵的医护人员们连续工作了四十八小时,没合过眼,有的医护人员自己也中了枪,却依然坚持给伤员包扎。护士小张在给王二喜处理额头伤口时,发现他的口袋里还装着半块红薯,那是出发前老乡送的,他一直没舍得吃。
“你怎么不吃啊?”小张问。王二喜笑着说:“俺想留着,等打赢了,跟老乡一起吃!”在特一军特战一师的战地医院里,战士赵小嘎因为攀爬水塔时受了伤,正在接受治疗。他看着窗外的铁路,对医生说:“俺还能打仗!俺想跟战友们一起去徐州!”医生笑着说:“你先养好伤,以后有的是仗打!”
宿县解放后,百姓们纷纷自发地来到战地医院,给战士们送吃的、送穿的。老大娘王秀莲带着村里的妇女们,连夜缝了二百多双棉鞋,送到战士们手里,说:“孩子们,天冷,穿上暖和!”战士们接过棉鞋,心里暖暖的,有的甚至感动得哭了。
还有的老乡推着小车,给战士们送红薯和玉米粥。老乡们说:“解放军为俺们打仗,俺们也得为解放军做点啥!”徐定山看着老乡们送来的粮食,对战士们说:“看到没?这就是咱们的百姓!咱们就算是拼了命,也得护着他们的好日子!”
二>、见·徐蚌溃败:蒋军重兵集团的末日乱象与战犯落网
一九四八年十一月至一九四九年一月,皖北大地的寒雾里始终裹着硝烟味。随着宿县战役的胜利,国民党军耗时半年构筑的“徐蚌防线”像纸糊的堤坝般轰然崩塌——八十万重兵集团从“固守华东”的王牌,沦为四处逃窜的困兽,司令官们的“突围大计”在混乱中变成荒诞闹剧,最终只能在绝望中走向覆灭。
从李延年、刘汝明在蚌埠以北的“徘徊观望”,到黄百韬、黄维在碾庄、双堆集的“困兽犹斗”,再到杜聿明化妆逃亡却在萧县落网,每一幕都充斥着贪生怕死、派系倾轧与民心背离,成为国民党政权在大陆统治走向终结的鲜活注脚。
三>、见·蚌埠以北:李延年、刘汝明的“观望困局”
——杂牌军的自保与溃败
1、曹老集的“拖延术”:李延年的算盘与特战二师的猛攻 十一月十六日清晨,宿县失守的电报送到蚌埠第六兵团司令部时,李延年正坐在太师椅上喝早茶。这位出身北洋军阀、后投靠蒋介石的“杂牌司令”,捏着电报的手指微微发抖,却故意放慢动作,把茶杯盖“哐当”扣在茶碗上,对着参谋说:“慌什么?共军不过是侥幸占了宿县,等邱清泉从徐州杀出来,咱们再北上也不迟。”
事实上,李延年心里比谁都清楚——宿县一丢,津浦铁路被断,徐州成了孤城,他的第六兵团北上之路早已被解放军堵死。此前蒋介石三封电报严令“立即北上解徐州之围”,可他深知自己的部队是“杂牌军”,历来是蒋介石的“炮灰”,若真往宿县方向冲,只会把六个师的兵力搭进去。
于是,他以“共军在曹老集布防”为由,把部队停在蚌埠以北二十公里的曹老集,既不前进,也不撤退,成了淮海战场上的“观望派”。曹老集是个仅有千余户的小镇,李延年却在此摆开“防御架势”:让士兵在镇外挖战壕、架机枪,实则把大部分兵力藏在镇内的民房里,连巡逻队都只派老弱残兵。
十一月十七日,他带着卫队在镇东的土坡上“视察阵地”,望远镜里根本没看解放军动向,反而盯着远处的粮车——前一天,他刚让后勤队把兵团的粮食往蚌埠转移,美其名曰“防止共军抢夺”,实则早做了逃跑准备。“司令,南京又来电了,委员长催得紧!”参谋拿着电报跑过来,声音都在发颤。李延年接过电报,扫了两眼就扔在地上,掏出烟袋慢悠悠点上:“急什么?让邱清泉先打,他的第五军不是‘王牌’吗?等他把共军引开,咱们再走也不迟。”话刚说完,远处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——特一军特战三师的迫击炮开始轰击曹老集。
十一月十九日拂晓,特战二师师长赵刚带着三个团,对曹老集发起猛攻。二营营长陈大虎带着战士们抱着炸药包,踩着结冰的稻田往镇内冲,迫击炮的炮弹在战壕里炸开,泥土和冰碴飞溅,有的战士刚爬过战壕就被流弹击中,却依然拖着伤腿往前冲。李延年的士兵本就没心思打仗,一见解放军冲过来,有的扔掉枪就往镇外跑,有的则举着白旗喊“投降”,连镇口的重机枪手都抱着机枪躲进了民房。
李延年在司令部里听到枪声越来越近,再也装不下去,抓起公文包就往吉普车跑,连指挥部的作战地图都没来得及带走。卫队想组织抵抗,却被他一脚踹开:“还打什么打?共军都冲进来了,不想死的赶紧跑!”吉普车刚开出曹老集,就遇到一群抢粮的士兵,他们围着兵团的粮车,有的用刺刀挑开粮袋,有的直接用手抓着生米往嘴里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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