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蚀第一部 第13章 蚀苏北鏖兵

作者:失落神坛的人 分类:都市 更新时间:2025-12-01 01:15:49

二十二、见·苏北鏖兵——邳州

一>、见·前门虎狼,七千铁骨守阵前

苏北的秋汛来得早,浑浊的河水漫过田埂,把芦苇荡泡成了一片泽国。陆沉站在临时搭建的邳州土坡阵地上,靴底陷在泥里,手里攥着张用炭笔标注的地图——红笔圈出的“日寇主力”在正面压着,蓝笔标着的“顽军别动队”在侧后方游弋,像两柄悬在头顶的刀。

“师长,鬼子又开始炮击了!”通讯员猫着腰跑过来,头盔上还沾着泥浆,“三团那边的战壕被淹了一半,王团长正带着弟兄们用沙袋堵水呢!”陆沉抬头望去,远处日寇的炮群正喷着火焰,炮弹落在芦苇荡里,炸起丈高的泥水。他麾下的独立旅经过整编,此刻能调动的作战兵力只剩七千,一半要顶住正面两个联队的日寇,另一半还得防着侧后方顽军的偷袭,堪称陈老总所说:“前门打虎,后门拒狼”。

“让宋清带闪电小队去三团支援,用狙击枪打掉鬼子的炮兵观察员!”陆沉把地图折好塞进口袋,拔出腰间的银镯子小刀,“再给张磊发信号,问他的**弟兄什么时候能到——咱们撑不了太久!”张磊是**一二二师的团长,去年鲁南战役时曾和陆沉联手抗敌,这次苏北作战,两军约定互为犄角。

可此刻,张磊的部队还被顽军缠在二十里外的运河边,迟迟没法汇合。战壕里,战士们正蹲在齐膝的泥水里,举着步枪瞄准前方。有个十七岁的新兵,裤腿被炮弹碎片划开,鲜血混着泥水往下淌,却依旧死死盯着日寇的方向。“师长,俺们不怕!”新兵看见陆沉过来,咧开嘴笑,露出缺了颗牙的豁口,“只要能打跑鬼子,泡在泥里算啥!”

陆沉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说话——这七千勇士里,有一半是鲁南过来的老兵,另一半是苏北当地参军的农民、学生,他们没受过多少正规训练,却凭着一股“保家乡”的劲,在水网密布的苏北硬撑了半个月。黄昏时分,日寇发起了第三次冲锋。坦克在泥地里碾出深沟,步兵跟在后面,像黑压压的蝗虫。陆沉亲自带着警卫连冲上去,银镯子小刀在夕阳下闪着光,接连砍倒两头冲在前头的鬼子。

战士们见师长带头,也红了眼,端着刺刀和鬼子拼杀,泥水里很快就染成了红色。“师长!侧面有动静!是顽军!”就在这时,二团的通讯员跑过来,声音里带着急慌,“他们摸过来了,离咱们的弹药库只有三里地!”陆沉心里一沉——弹药库要是被端了,正面的防线撑不了一个时辰。他刚想调兵回防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枪声——是宋清的狙击枪!紧接着,芦苇荡里冲出一队人马,为首的正是张磊!“陆老弟!俺来晚了!”

张磊骑着马,手里举着大刀,身后的**弟兄们举着枪,对着顽军猛扫,“这些龟孙子,缠了俺两天,可算被俺甩开了!”陆沉又惊又喜,立刻下令:“王虎,你带一团配合张团长收拾顽军!其他人跟我顶住鬼子!”战场上的局势瞬间逆转。顽军本想趁虚而入,没料到**突然杀到,顿时乱了阵脚;正面的鬼子见侧后方出了变故,冲锋的势头也弱了下去。夕阳西下时,顽军被打跑,鬼子也退回了阵地,七千勇士终于松了口气,泥水里的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
二>、见·奇兵夜渡,芦苇荡里藏锋芒

一九四四年一月,“鬼子的补给线在北边的秦淮河,每天凌晨有三艘船送弹药和粮食。”张磊坐在临时指挥部里,喝着热乎乎的玉米粥,指着地图上的河道,“俺们的侦察兵摸了三天,摸清了他们的路线——河道两边全是芦苇荡,正好设伏!”陆沉点点头,目光落在宋清身上。

宋清刚从三团回来,脸上还沾着芦苇的绒毛,她放下狙击枪,接过地图:“我带闪电小队去,再挑五十个熟悉水性的猎人老兵——苏北的芦苇荡比鲁南的山还绕,鬼子肯定想不到咱们会从水里摸过去。”王虎也凑过来,抹了把脸上的泥:“俺也去!俺们川军以前在长江边打过游击,水性好得很,能帮着撑船!”

当晚,月色被乌云遮住,秦淮河面上黑漆漆的,只有远处鬼子据点的灯光闪着微弱的光。宋清带着闪电小队和五十个老兵,坐着十几艘小渔船,悄无声息地划入河道。船桨裹着布条,划过水面时几乎没声音,只有芦苇叶摩擦船身的“沙沙”声。“前面就是鬼子的补给船!”一个老兵压低声音说,指着远处的黑影——三艘货船正慢悠悠地往前开,船头站着两个昏昏欲睡的鬼子哨兵。

宋清比了个手势,渔船立刻分散开来,绕到补给船的侧面。等船靠近时,她突然大喊一声:“动手!”战士们立刻甩出钩爪,勾住补给船的船帮,像壁虎一样爬上去。鬼子哨兵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宋清的狙击枪放倒。船上的鬼子慌了神,有的想掏枪,有的想跳河,却被战士们一一制服。“快!把炸药包放在弹药箱上!”王虎大喊着,和战士们一起,把早就准备好的炸药包绑在补给船的船舱里。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鬼子巡逻艇的马达声——是鬼子的增援来了!“撤!”宋清下令,战士们迅速跳回渔船,朝着芦苇荡里划去。刚划出去没多远,身后就传来“轰”的一声巨响——补给船被炸毁了,火光冲天,把整个秦淮河都照得通红。 巡逻艇上的鬼子见状,只能对着芦苇荡胡乱开枪,却连人影都没摸到。宋清带着队伍,在芦苇荡里绕了几圈,安全返回了阵地。

“干得漂亮!”陆沉看着缴获的几箱压缩饼干和弹药,笑着拍了拍宋清的肩膀,“鬼子没了补给,看他们还能撑几天!”张磊也跟着笑:“陆老弟,你这队伍真是厉害,既能正面硬扛,又能玩偷袭——跟你们合作,俺放心!”

三>、见·虎狼丧胆,三足鼎立看今朝

补给船被炸毁后,日寇的攻势明显弱了下来。他们的粮食和弹药越用越少,士兵们只能靠挖野菜、抢老百姓的粮食度日,士气低落到了极点。陆沉和张磊趁机发起了反攻。

陆沉带着独立旅,从正面突破鬼子的阵地,用缴获的重炮轰击鬼子的碉堡;张磊则带着**弟兄,绕到鬼子的后方,切断他们的退路;宋清的闪电小队则专门负责打掉鬼子的指挥官和机枪手,让鬼子群龙无首。一场激战下来,日寇损失惨重——一千多鬼子被歼灭,三辆坦克被炸毁,还有两门重炮成了战利品。鬼子的联队长见势不妙,只能带着残兵龟缩到附近的县城里,再也不敢轻易出战。

“现在的苏北,算是形成三足鼎立了。”陆沉站在阵地上,望着远处的县城,对身边的宋清和张磊说,“我们的独立旅、张团长的**弟兄,还有龟缩县城的鬼子——就看谁能笑到最后!”张磊点点头,手里的大刀还在滴着血:“俺们**虽然之前打了不少败仗,但在苏北,俺们跟你们八路军联手,肯定能把鬼子赶出去!”宋清也补充道:“老百姓支持……想在苏北站稳脚跟,没门!”

夕阳下,七千勇士的旗帜在阵地上飘扬,旁边还插着**的军旗。远处的县城里,鬼子的膏药旗蔫蔫地垂着,像一只斗败的公鸡。

陆沉从口袋里摸出炭笔,在一块木板上画了幅新的《见》——画里,八路军和**的战士们肩并肩站在芦苇荡前,手里举着武器,身后是欢呼的老百姓,远处的太阳正慢慢升起。“谁与争雄,再看今朝!”陆沉轻声念着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苏北邳州的胜利,只是走向全国解放的又一个阶梯。”

等把这里的鬼子赶出去,我们还要解放更多的地方,直到把所有侵略者都赶出中国!”张磊和宋清也跟着点头,目光望向远方——那里,是他们誓死要守护的河山,是他们为之奋斗的明天。苏北的鏖战还没结束,但胜利的曙光,已经在天边隐隐亮起。

二十三、见·苏北烽火燃

一>、见·国共携手,利刃初显破敌胆

二月,苏北泗洪县的清晨反扫荡战役又一次拉开序幕,雾气还未散尽,弥漫在芦苇荡间,像是给大地蒙上一层薄纱。陆沉和张磊并肩站在一处高坡上,脚下的土地还留着昨夜激战的余温,弹坑密密麻麻,像狰狞的伤疤。远处,日军据点升起的袅袅炊烟,在清冷空气中缓缓飘散。“老张,咱们昨天配合得不错,今天继续给鬼子来个狠的!”

陆沉拍了拍张磊的肩膀,目光坚定地望向敌营方向。他身上的军装打着补丁,却干净整洁,腰间别着那把银镯子小刀,刀柄磨得发亮。张磊咧嘴一笑,露出两颗被烟熏黄的门牙:“陆老弟,那是自然!八路军和咱**联手,还怕干不掉这些小鬼子?昨天他们不是想偷袭咱后方,今天咱就主动出击,端了他们老窝!”

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驳壳枪,枪身刻着几道代表杀敌数的划痕。两人正说着,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:“两位长官,鬼子昨晚加强了戒备,在据点周围增设了铁丝网和暗哨,还调来了一个中队的伪军守外围。”陆沉皱了皱眉,和张磊对视一眼,心领神会。张磊大手一挥:“怕啥!咱有乡亲们帮忙,情报还能摸不透?让村里的猎户们带咱们从芦苇荡小路绕过去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太阳刚爬上树梢,一支队伍悄然潜行在芦苇荡中。

八路军战士们身着灰布军装,身姿矫健;**弟兄们穿着土黄色制服,精神抖擞。他们脚下的泥水没过脚踝,却没有丝毫声响,只有芦苇叶摩挲发出的沙沙声。“前面就是鬼子据点了,大家注意隐蔽!”陆沉压低声音,打了个手势。战士们立刻分散开来,借着芦苇掩护,慢慢靠近。

突然,一名**士兵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树枝,“咔嚓”一声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据点里的伪军立刻警觉起来,大声叫嚷:“谁在那儿?是不是共军来了?”探照灯的光束在芦苇荡里来回扫动。“不好,被发现了!打!”陆沉果断下令。刹那间,枪声大作,手榴弹在敌群中开花。战士们如猛虎下山,端着枪冲了上去。“冲啊!杀鬼子!”张磊大喊着,率先扣动扳机,撂倒一个伪军。陆沉也抽出银镯子小刀,冲向铁丝网,几下就割断了绳索。

八路军和**战士们紧随其后,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。这一战,杀得昏天黑地。日军凭借着坚固工事负隅顽抗,伪军们却吓得丢盔弃甲。关键时刻,陆沉看到一个日军军官正举着指挥刀,大声吆喝着组织反击。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对身边的战士喊道:“掩护我!”然后猫着腰,在枪林弹雨中穿梭,几个箭步冲到日军军官面前,小刀一闪,结果了对方性命。

日军见指挥官被杀,顿时乱了阵脚。**的迫击炮也发挥了威力,几发炮弹准确落在日军碉堡上,炸得砖石横飞。不到一个时辰,日军据点被攻克,鬼子和伪军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军旗也被扯下,扔在泥地里。“打得好!陆老弟,咱们这配合,绝了!”张磊兴奋地跑过来,和陆沉紧紧握手。战士们欢呼雀跃,打扫着战场,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和物资。

二>、见·敌酋震怒,疯狂反扑调重兵

消息传到日军指挥部,师团长山本一郎气得暴跳如雷,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。“八嘎!中国人竟然敢主动进攻,还拿下了我们的据点!”他满脸狰狞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“查,给我彻查,是陈毅的哪支部队在捣乱!”山本一郎咆哮着,“我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!”

很快,情报传来:是新四军独立旅和国民党军的联合部队,由陆沉和张磊率领,作战勇猛,战术灵活,而且得到了当地百姓的全力支持。“哼,不过是乌合之众!”山本一郎冷笑一声,“传我的命令,派出两个联队的皇军,一个重炮旅,一个飞机中队,还有两个伪军大队,给我把他们彻底消灭!我要让苏北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!”

一时间,日军调动大量兵力,朝着陆沉独立旅、张磊**部队的方向进发。坦克在泥泞道路上艰难前行,履带卷起大片泥水;重炮被牵引车拖着,发出沉闷声响;飞机在天空盘旋,像饥饿的秃鹫,寻找着猎物。

而此时,陆沉和张磊已经回到驻地,正和战士们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。老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,送来热乎的饭菜和慰问品。一位白发苍苍的大爷拉着陆沉的手,激动地说:“多亏了你们啊,孩子们!把鬼子打得屁滚尿流,咱们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,我要让我的两个孙子才加八路军!”陆沉笑着安慰大爷:“大爷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只要有我们在,就不会让鬼子欺负咱老百姓,我欢迎你的孙子参军!”

正说着,通讯员神色匆匆地跑进来:“报告!日军派出大批援兵,两个联队的鬼子,还有坦克、重炮、飞机,正向咱们这边赶来,预计明天就会到达!”众人闻言,脸色瞬间凝重起来。张磊皱着眉,猛吸一口旱烟:“好家伙,鬼子这是要倾巢而出啊!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。”

陆沉站起身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思考片刻后说:“鬼子这次来势汹汹,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。咱们有老百姓的支持,熟悉地形,只要战术得当,一定能顶住。老张,咱们召集各团、营、连长,旅部开个紧急作战会议。”

会议室内,气氛紧张而压抑。地图上,代表日军兵力的蓝色箭头密密麻麻,朝着他们驻地逼近。陆沉指着地图,详细分析着敌我形势:“日军虽然兵力多、装备好,但他们不熟悉地形,而且战线拉得太长。咱们要利用芦苇荡、河网这些天然屏障,分散他们的兵力,再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。

老张,你们**擅长正面作战,这次就负责正面牵制敌人;我们八路军熟悉游击战术,从侧翼和后方骚扰,切断他们补给线。大家有什么意见?”各团、营、连长纷纷表示赞同,斗志昂扬:“师长,我们保证完成任务!”“对,和小鬼子拼了!”

三>、见·携手御敌,血沃苏北展豪情

次日清晨,日军的先头部队抵达战场。重炮率先开火,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陆沉、张磊部队的阵地上,炸起一团团火光和烟尘。飞机也俯冲而下,投下炸弹,地面被炸开一个个大坑。“隐蔽!”陆沉大声呼喊,战士们迅速躲进战壕。

张磊则亲自来到前沿阵地,指挥**弟兄们反击:“迫击炮,给我瞄准鬼子炮群,打!”几发炮弹呼啸而出,准确落在日军重炮阵地,引发一阵爆炸。日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,发起冲锋。他们猫着腰,端着枪,一步步逼近。陆沉看着时机成熟,下令:“打!狠狠地打!”八路军战士们从战壕里探出身,机枪、步枪一起开火,子弹像泼水般扫向敌人。

日军被打得抬不起头,纷纷趴在地上。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。陆沉带着一支小分队,悄悄绕到日军侧翼,突袭他们的补给部队。战士们如鬼魅般出现,手榴弹在日军运输队中爆炸,马匹受惊,四处逃窜,物资散落一地。日军指挥官见状,急忙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围剿陆沉小分队。

而此时,张磊抓住日军兵力分散的机会,率领**发起反击。他们端着刺刀,呐喊着冲向敌人,与日军展开近身肉搏。喊杀声、枪炮声交织在一起,整个战场硝烟弥漫。在激烈的战斗中,陆沉的手臂被弹片划伤,鲜血染红了衣袖,但他浑然不觉,继续指挥战斗。

张磊也不顾危险,冲在最前面,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。当地老百姓也纷纷加入战斗。猎户们拿着猎枪,协助部队狙击日军;年轻力壮的村民帮忙运送弹药、抢救伤员;妇女们则在后方烧水做饭,保障战士们的后勤。一位叫翠姑的姑娘,冒着炮火,为前线的战士们送去一筐手榴弹,途中腿部受伤,却咬牙坚持,直到把手榴弹送到战士们手中。

战斗持续了一整天,日军虽然装备精良,但在八路军、**和老百姓的联合抵抗下,始终无法突破防线,损失惨重。夜幕降临,山本一郎无奈下令收兵,准备第二天再次进攻。 陆沉和张磊趁着夜色,重新部署防线,补充弹药,救治伤员。他们知道,明天的战斗将更加残酷,但只要国共携手,有老百姓的支持,他们就有信心坚守阵地,保卫苏北这片土地。在满天星光下,战士们握紧手中的武器,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,等待着黎明的到来,迎接新的战斗。

二十四、见·险途谋

一>、见·山本困兽,钳形毒计筑囚笼

第三天,苏北战场的硝烟在暮色中渐淡,山本一郎站在临时指挥部的地图前,手指死死抠着标注“共军阵地”的红圈,指节泛白。桌案上摊着一份墨迹未干的“战果报告”,纸上“歼敌八百,战术撤退以寻战机”的字样,与他身后参谋手里“阵亡一千二、丢失三座据点”的真实战报形成刺眼对比——他不敢如实上报,鲁南惨败的阴影还没散去,若再让军部知道苏北又损兵折将,他这个师团长的位置,恐怕要和中村雄一的军刀一起,埋进黄土里。

“八嘎!”山本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,瓷杯里的茶水溅了一地,“中国人的狡猾狡猾的超出想象的!陈毅部队的到底有多少的援军?”参谋战战兢兢地递上情报:“据侦察,共军新增一个旅的兵力,还带着迫击炮营,和**张磊部汇合后,防线拉得更紧了……我们的重炮在水网里根本没法推进,飞机也找不到像样的轰炸目标。”山本盯着地图上纵横交错的河汊与芦苇荡,突然眼睛一亮——苏北水网是障碍,也是陷阱。

“传我命令!”他抓起指挥棒,在地图上划出两道蓝色箭头,“从徐州调一个联队,沿运河东岸北上;再从连云港调一个联队,顺灌河南下——形成钳形攻势,把陆沉和张磊的部队困在中间!”他顿了顿,语气狠戾,“另外,让工兵联队连夜赶工,在钳形两端筑碉堡、拉铁丝网,再把河道里的渡船全部扣下——我要让他们插翅难飞!”接下来的三天,日军像疯了一样增兵。

运河东岸的碉堡拔地而起,机枪口对着河面;灌河南岸的铁丝网拉了三层,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岗楼;空中的飞机天天盘旋,把苏北的村落、阵地炸得面目全非。当地百姓冒着炮火,偷偷给国共联军送粮食,有个老汉划着小渔船送弹药,被日军飞机发现,连人带船炸成了碎片——尸体浮在水面上,手里还攥着没送出去的手榴弹。

陆沉站在战壕里,看着远处日军的碉堡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“鬼子这是想把咱们活活困死。”他摸了摸腰间的银镯子小刀,刀身映出他眼底的凝重,“张磊那边的补给线已经被掐断两天了,再这样下去,弟兄们要断粮了。”

就在这时,通讯员骑着快马冲过来,手里举着一封电报:“旅长!陈司令员的电报!他亲自带一个旅的援军过来了,还说‘不惜一切代价,打掉鬼子的钳形,让这群侏儒知道苏北是谁的地盘’!”陆沉猛地攥紧电报,眼眶发热——陈毅司令员的支援,像一场及时雨,浇灭了阵地上的焦躁。他立刻让人把消息传给张磊,很快,**阵地传来欢呼声,隔着河汊都能听见张磊的大嗓门:“弟兄们!援军到了!咱们跟小鬼子干到底!”

二>、见·鏖战苏北,血火二>交织险象生

陈毅率领的援军从西北方向切入,迫击炮营对着日军的碉堡猛轰,炮弹在晨雾中划出弧线,把岗楼炸得砖石横飞。陆沉带着独立旅从正面冲锋,战士们踩着齐膝的泥水,端着步枪冲向日军防线;张磊则带着**弟兄,乘船渡过运河,绕到日军钳形的“右翼”,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。“冲啊!把鬼子的碉堡端了!”陆沉举着银镯子小刀,第一个爬上日军的铁丝网。铁丝划破了他的手掌,鲜血滴在泥水里,却没让他停步——后面的战士见师长带头,也红了眼,用刺刀挑开铁丝网,跟着冲了进去。

日军的抵抗异常疯狂。他们躲在碉堡里,用重机枪扫射,还有的抱着炸药包冲过来,想和战士们同归于尽。有个十六岁的八路军新兵,为了掩护战友,扑在炸药包上,一声巨响后,只留下他那只还攥着步枪的手。陆沉把新兵的手轻轻放进战壕,咬着牙继续往前冲——他知道,只有打赢这场仗,才能对得起这些牺牲的弟兄。

战斗打到第四天,双方陷入胶着。日军的钳形虽然被撕开一个口子,却依旧死死咬着阵地不放;国共联军这边,弹药快用完了,伤员也越来越多,宋清带着闪电小队,既要负责狙击日军的指挥官,还要去后方抢救伤员,连轴转了两天两夜,眼里布满了血丝。“宋主任,师长让你去侦察一下日军左翼的火力点,咱们要趁夜发起总攻。”

通讯员找到宋清时,她刚给一个**伤员包扎好伤口,手上还沾着血。宋清点点头,擦了擦手上的血,抓起狙击枪:“我带两个队员去,天黑前回来。” 她带着队员小李、老周,钻进了芦苇荡。苏北的芦苇荡密得像迷宫,白天能藏人,夜里却处处是危险——水里有暗礁,泥里有陷阱,还有日军的巡逻队。三人猫着腰,借着月光慢慢潜行,眼看就要摸到日军左翼阵地,突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——不是日军的军靴声,是更轻、更灵活的胶鞋声。

“是鬼子的特种部队!”老周压低声音,他以前在华北见过这种部队,个个戴着黑色面罩,手里拿着无声冲锋枪,专门搞偷袭。宋清立刻做了个“分散隐蔽”的手势,三人迅速钻进芦苇丛深处。刚藏好,就看见五个黑影从面前走过,面罩下的眼睛闪着冷光,手里的枪随时准备开火。其中一个鬼子停了下来,似乎察觉到什么,蹲下身,用刺刀拨了拨身边的芦苇。 小李的呼吸有点急,宋清赶紧按住他的肩膀——她知道,只要一动,就会暴露。好在那鬼子没发现异常,很快就跟着队伍走了。

三人刚想松口气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——老周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芦苇!“谁?”鬼子特种部队立刻转身,无声冲锋枪对准了芦苇丛。宋清眼疾手快,举起狙击枪,一枪打掉了最前面那个鬼子的面罩,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。“撤!”宋清大喊一声,带着小李、老周往芦苇荡深处跑。鬼子在后面追,子弹打在芦苇杆上,发出“嗖嗖”的声响。老周为了掩护他们,回头扔了个手榴弹,却被鬼子的子弹打中了腿,倒在泥水里。

“老周!”宋清想回去救他,却被老周推着往前走,“别管我!把情报带回去!”话音刚落,老周就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,和冲上来的两个鬼子同归于尽。宋清咬着牙,带着小李继续跑,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。可没跑多久,小李也被流弹打中了胳膊,两人只能躲进一处废弃的农户家。

农户家的大娘见他们是八路军,赶紧把他们藏进地窖,还拿来了干净的布条给小李包扎。“鬼子在村里搜得紧,你们这样出去,肯定会被发现。”大娘看着宋清身上的军装,突然想起什么,“俺家老头子以前是给鬼子修碉堡的,有两套鬼子的卫生兵服装,你们换上试试?”

三>、见·化妆入城,暗巷相逢地下党

地窖里,宋清和小李换上了鬼子的卫生兵服装。灰色的军装有点大,腰间系着白色的卫生带,脸上还抹了点锅灰,让肤色看起来更暗——像长期在野外作战的鬼子兵。宋清把狙击枪拆成零件,藏在药箱里,小李则把受伤的胳膊用绷带吊起来,假装是在战斗中受伤的卫生兵。“大娘,谢谢您。”宋清给大娘鞠了个躬,“我们要去泗洪县城里的鬼子指挥部附近侦察,您知道怎么进去吗?”

大娘想了想:“泗洪县城东门的岗哨最松,每天早上都有鬼子的卫生兵去给据点送药品,你们就说去送药的,应该能混进去。”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几个贴了“苏北辣酱”标签的瓶子,“这是给城里地下党的暗号,要是遇到危险,就去西大街的‘王记杂货铺’,找掌柜的要‘辣酱’,他会帮你们。”

宋清接过布包,紧紧攥在手里——这是老百姓的心意,也是他们的希望。清晨,宋清和小李推着一辆装满“药品”的小推车,来到县城东门。岗哨的鬼子端着枪拦住他们:“干什么的?”宋清学着鬼子的腔调,尽量让语气更生硬:“卫生兵,去城内据点送药品。”她拿出大娘给的假通行证——是用废纸画的,却被她揉得皱巴巴的,看起来像真的。

鬼子翻了翻小推车上的药箱,没发现异常,又看了看小李吊着的胳膊,挥了挥手:“进去吧,快点!”进城后,宋清的心一直悬着。县城里到处都是鬼子的岗哨,墙上贴着“搜捕共党”的告示,还有几个伪军在街头巡逻,时不时踹一脚路边的百姓。她和小李推着车,尽量贴着墙根走,眼睛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——鬼子的指挥部在县城中心的钟楼里,周围架着机枪,戒备森严。

“宋主任,咱们怎么侦察啊?”小李小声问,胳膊上的伤口还在疼。“先去‘王记杂货铺’,找地下党帮忙。”宋清说着,就往西大街走。走到杂货铺门口,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铺子里,一个戴着瓜皮帽的掌柜正在算账,见进来两个鬼子卫生兵,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:“两位皇军,要买什么?”

宋清放下药箱,从怀里掏出那个贴了“苏北辣酱”标签的瓶子,放在柜台上:“掌柜的,要三瓶‘苏北辣酱’,要最辣的。”掌柜的眼睛一亮,立刻放下算盘,走到里屋门口,对着里面喊:“老婆子,给两位皇军拿三瓶辣酱!”然后压低声音对宋清说:“跟我来。”里屋是个小仓库,掌柜的掀开地上的一块木板,露出一个地道口:“我是地下党的联络员老王,你们是八路军的同志吧?上面已经通知了,说有位宋同志要过来。”

宋清终于松了口气,把小李的伤口重新包扎好,又把鬼子特种部队的部署、县城里的火力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王。老王听得很认真,一边记一边说:“你们放心,我今晚就把情报送出去。城里还有二十多个地下党员,咱们可以配合你们,里应外合,打掉鬼子的指挥部!”

窗外,鬼子的巡逻队走过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宋清看着老王手里的情报,又想起了芦苇荡里牺牲的老周,想起了阵地上浴血奋战的战士们——她知道,这场仗虽然打得艰难,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,只要有老百姓的支持,就一定能打赢。 地道里的灯光昏黄,却照亮了宋清眼底的坚定。她摸了摸药箱里的狙击枪零件,心里默念:“陆沉,等着我,我会把情报带回去,咱们一起打掉鬼子的钳形,解放苏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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