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鸹的亲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现在家里那位是她后妈。
她这个后妈好吃懒做,性格强势,在家里的地位等同于慈禧老佛爷。
老鸹家开着一家养猪场,养了三十来头猪,无论养猪场的活还是家里的活,都是老鸹爸干,她后妈甚至连饭都不怎么做。
白胜好奇道:“你爸怎么这么怕你后妈啊,说难听点就是舔。”
“当初姐夫跟我姐在一起的时候,我姐夫也没这么舔我姐啊。”
杨平气的白了眼白胜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老鸹叹气,道:“我爸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,他一直想要个儿子。我后妈也挺争气,给我爸生了个儿子。”
“所以我爸才这么疼我后妈,只让她照顾儿子,其他的活我爸大包大揽了。”
白胜无语: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咋还这么重男轻女呢。”
杨平也不由得感慨,每个精神小妹的背后都有个不幸的原生家庭啊。
路上,杨平去超市买了三百多块的礼物,牛奶火腿肠之类的,
当然,都是白胜付钱。
一行人很快来到老鸹家。
老鸹家里破破烂烂,只有两间低矮的民房,院墙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倾倒。
这在村里都算是最破烂的房子了。
要知道这个村里有很多户人家都盖起了二层小楼,没盖楼的也都是高屋大瓦房。
老鸹推了推大门,发现大门从里面反锁上了。
她正要打电话,大门却忽然打开了,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。
对方看到门口站了一群人,顿时吓的浑身哆嗦一下。
老鸹皱眉,道:“二大爷,你咋来我家了。”
“二大爷”认出老鸹来,这才放松下来:“是冰冰回来了啊。”
“我家锄头坏了,我来你家借锄头来的。”
老鸹道:“你来借锄头,干啥要反锁大门啊。”
“二大爷”故意装糊涂:“我反锁大门了吗?嗨,我不是怕你家小猪跑出去吗。”
“我得赶紧下地干活了,先走了哈。”
“二大爷”灰溜溜的跑掉了。
老鸹的脸顿时耷拉下来,她才不信二大爷的话。
他哪儿是来借锄头的,分明是来借人的。
老鸹阴沉着脸走进院里。
院子里也长满了杂草。
“爸妈,我回来了。”老鸹喊道。
不过没人回应。
老鸹直接走进屋里。
屋子里阴暗潮湿,地面还是用土砖铺的。
一个身材肥胖,戴着金手镯金项链的老女人正在水池旁刷牙。
这都十点多了,她还刷什么牙啊,肯定是刚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老鸹喊了一声。
老女人这才扭头瞥了眼众人,道:“把礼物放门口,自己随便坐吧。”
杨平真不想坐,这屋里有股子怪味,他担心自己肺部感染。
为了白胜和老鸹,我忍。
老鸹连忙搬来几个小马扎小板凳,招呼杨平几人落座。
老鸹道:“妈,我爸呢。”
老女人道:“你爸在养猪场喂猪呢。”
老鸹道:“哦,我现在给我爸打电话,让他回来。”
老女人道:“养猪场那么忙,你爸哪儿有功夫回来伺候你们啊。”
“不就提个亲吗,我自己就行。”
老鸹犹豫了一下,还是给她爸打去了电话。
这惹的老女人很不满,呸的吐了口唾沫。
老女人很快刷完牙,坐在包了浆的沙发上。
“冰冰给我打电话把事情都说了,既然你们来了,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吧。”
杨平注意到老女人左手食指黄不拉几,她应该是个老烟枪了。
于是杨平递上一支烟:“伯母,来一根?”
老女人接过烟,发现是和天下,眼睛亮了一下。
她点上烟,深深吸了一口:“你是……”
杨平道:“哦,我是媒人。”
哦。
老女人又瞥了眼白胜:“那你就是白胜了?”
白胜连忙赔笑道:“是的伯母,我是老鸹……冰冰男朋友白胜。”
老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:“长得还算利索。”
“我问你,你娶我家冰冰,肯出多少彩礼?”
果然是个老财迷啊,上来就提彩礼。
杨平连忙接过话茬,道:“伯母,我们打听过了,咱们这的彩礼差不多都是十八万八,我们肯定不会比这个数少。”
那不行!
老女人说道:“我家冰冰要模样有模样,要个头有个头,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俊闺女,你们不能按别家的标准来给彩礼。”
杨平连忙道:“伯母,白胜家还准备好了婚房,就在县城里。光这套婚房就一百多万了。”
老女人道:“婚房是婚房,那本来就是应该有的,我现在跟你们谈的是彩礼。”
“丑话我先说在前头,十八万八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,那都是前几年的行情了。”
“就算卖猪也一年一个价,你们不能按前几年的价给钱。”
这句话差点把老鸹给气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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