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负韶华，青春不忘 第112章 冰与火

林诺曦像只雀跃的小团子，原地蹦跳着把马尾辫甩得老高，清脆的欢呼声在虚拟赛场的空气里炸开：“好耶好耶！言澄哥你可千万别放水，要是被真红姐姐用那把小扇子敲得节节败退，我可要举着观战板喊‘加油’啦！”

一旁的林诺晨嘴角噙着温笑，指尖在半空中划出淡蓝色的全息光屏，虚拟背包的图标闪烁两下，一份实时战况记录表便悬浮在两人面前，他指尖点了点光屏上“武器分析”的模块：“我们就在这边帮你们记录攻防数据，顺便当啦啦队。真红姐那把折扇看着缀着细碎的银纹，扇面的朱雀图案好像还藏着能量纹路，不知道和言澄哥的太刀碰撞时，会迸出什么样的光效。”

顾言澄的目光落在真红手中那把折扇上——扇面是柔滑的胭脂色，边缘滚着圈极细的金线，看似柔弱得风一吹就会飘走，可扇骨处隐隐透出的暖橙色能量波动，却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暗藏的力道。他又扫了眼不远处林诺曦挥着小拳头、林诺晨专注调试面板的模样，无奈地弯了弯唇角，抬手朝着虚空虚握。

冷冽的金属气息瞬间弥漫开来，一道冰蓝色的光弧在他掌心凝聚，不过眨眼间，熟悉的太刀便稳稳握在手中。狭长的刀身泛着冷润的淡蓝光晕，像是把碎冰揉进了金属里，黑色的防滑绳在刀柄上绕了三圈，尾端还坠着颗小巧的冰棱挂饰，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掌心，是他早已习惯的踏实感。顾言澄轻轻叹了口气，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——罢了，既然躲不掉这场比试，不如就认真陪她玩一场，正好看看这把藏着玄机的折扇，到底有什么门道。

真红指尖在扇面上轻轻一点，原本只是绣着轮廓的朱雀图案骤然亮起，暖红色的光纹顺着扇骨蔓延，羽翼处的纹路里甚至飘出几缕细碎的火星，像是朱雀振翅时抖落的焰羽。她手腕轻转，折扇朝着顾言澄的方向轻轻一挥，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，却有一道灼热的气浪顺着扇面的弧度涌出去，空气都被烘得微微扭曲，朝着顾言澄的方向卷去。

顾言澄站在原地没动，只是微微抬了抬眼。对他而言，这道气浪更像是比试前的“打招呼”，连真正的攻击都算不上。他任凭灼热的风拂过衣角，看着气浪在身前半米处渐渐消散，眼底却多了几分认真——他清楚，作为武器的折扇，绝不可能只有“扇风”这一种功能，更何况，这还是真红精心打磨的专属武器。

下一秒，真红手腕翻转，折扇“唰”地一下彻底展开，原本柔软的扇骨瞬间变得坚硬如铁，扇面上的朱雀图案仿佛活了过来，暖红色的光纹顺着扇骨蔓延，让每一根扇骨都染上了朱雀翎羽般的光泽。她脚步轻点地面，身形如同掠空的红蝶，手中的折扇朝着顾言澄的肩侧、腰腹接连递出，扇骨的攻击角度刁钻得惊人，在顾言澄的视野里，只剩下一道道赤红的残影，快得让他来不及看清轨迹，只能凭借多年的战斗本能，挥刀格挡。

“叮！叮！叮！”金属碰撞的脆响接连响起，太刀的冰蓝色光晕与扇骨的暖红色光纹碰撞，迸出点点星火。可顾言澄怎么会甘心被这样“风筝”着打？他手腕微沉，太刀的刀尖处骤然有气流涌动，细碎的冰晶在气流里旋转，泛着冷冽的寒气。他盯着真红挥扇的间隙，找准其中一根扇骨递来的瞬间，刀尖带着冰气流精准刺出。

“铛！”扇骨与刀刃在空中狠狠相撞，暖红色的光纹瞬间黯淡了几分，那根扇骨像是被冰气流冻住了力道，朝着一旁偏去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，激起一阵带着冰雾的水花——那是冰气流与空气里的水汽相撞形成的水雾。不过眨眼间，那根扇骨便像是有了意识般，飞回真红手中。

顾言澄没有停顿，太刀在他手中舞出一道冰蓝色的圆弧，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朝着袭来的扇骨而去，“铛铛”的碰撞声里，一根又一根扇骨被他打回，水雾也在两人周围渐渐弥漫开来，模糊了视线。

真红接住最后一根飞回的扇骨，指尖在扇骨接口处轻轻一按，折扇便“咔嗒”一声重新组装好。她看着周围越来越浓的水雾，眉梢微挑：“原来你刚才打回扇骨，是为了制造水雾？”话音刚落，她便握着折扇朝着身前狠狠一挥，强劲的气流顺着扇面涌出，想要将水雾扇散。

可当水雾被扇开一道缝隙，真红看清对面的景象时，却不由得瞳孔微缩——顾言澄不知何时已经穿过水雾，就站在离她不过三米的地方，手中的太刀泛着冷光，显然早已锁定了她的方位。原来，顾言澄早就借着扇骨碰撞的间隙，记住了她的呼吸频率和步法，哪怕水雾模糊视线，也能精准判断她的位置。

趁着真红扇散水雾的瞬间，顾言澄脚步一蹬地面，身形如箭般朝着她袭来。真红反应极快，立刻将折扇合拢，握在手中当成短棍，做好了贴身战斗的准备。

顾言澄没有让她失望，抵达近前后，太刀朝着她手中的折扇狠狠斩下——“铛！”冰蓝色与暖红色的光纹再次碰撞，震得两人手臂都微微发麻。

“一寸长，一寸强”，这句话两人都心知肚明。真红手中的折扇合拢后不过半尺长，自然比不上顾言澄那柄近一米的太刀，硬拼之下吃亏不小。她立刻借着碰撞的力道往后闪步，拉开两人的距离，手中的折扇再次展开，朝着顾言澄接连挥出，一道道夹杂着火星的热风朝着他袭去，逼得顾言澄不得不挥刀格挡，根本没机会靠近。

顾言澄手中的太刀泛着凛冽寒光，刀身流转的冰蓝色光晕仿佛能冻结空气。面对真红接连挥来的灼风，他手腕轻转，太刀在空中划出三道利落的弧线——“唰！唰！唰！”每一次挥砍都精准斩在热风中心，冰蓝色的刀气与橙红色的热气相撞，瞬间迸出细密的水汽，将灼人的温度尽数抵消，连他额前的碎发都没被热风吹动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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