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一点,法阵中浮现出灵虚宗的山门景象:弟子们随意砍伐灵木、争夺资源,长老们各自为政、互不统属,宗门看似和睦,实则一盘散沙。“这便是你宗‘无拘无束’的后果。若有法度约束,弟子各司其职、资源按需分配,长老秉公执法、团结一心,古玄派又岂能轻易欺辱到你们头上?”
青云令的金光尚未散尽,毒影门山门的废墟之上,商鞅的 “以身殉道” 竟藏着一线生机。
玄阴子带着残部狼狈撤离时,谁也未曾察觉,那枚黯淡的青云令深处,正凝结着一缕纯粹的法道本源 —— 那是商鞅早已预留的后手。数万年修行,他将凡间法治的 “守正” 与仙术的 “灵动” 熔于一炉,神魂早已与法道共生,绝非肉身损毁便能消亡。当青云令的守护之力耗尽的刹那,一缕金色神魂悄然遁入地下,顺着南疆沼泽的灵脉潜走,最终在一处隐秘的灵泉旁重聚形体。
“商君!”
白雪带着毒影门弟子折返时,看到的便是灵泉边盘膝而坐的商鞅 —— 他白衣染血,气息虚弱,却双目清明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色灵光。白雪扑上前,元婴之力化作清灵暖流涌入他体内,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:“你没死!太好了,你真的没死!”
商鞅缓缓睁开眼,握住她的手,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:“法道未兴,我岂能轻言殉道?青云令护我神魂,灵脉养我残躯,不过是险中求存罢了。” 他看向身后赶来的灵虚宗、冰极宗弟子 —— 原来凌虚道长收到商鞅传讯,知晓南疆危局,当即联合冰玄子率领精锐赶来支援,恰好撞见玄阴子撤离,便一路追剿,最终在灵泉边与白雪汇合。
青柏真人躬身行礼:“商君吉人天相!我等已将古玄派残部逐出南疆,玄阴子受创深重,短期内再无作乱之力。”
冰玄子也道:“如今苍梧、北冥、南疆三域皆奉法道,仙域法道联盟的根基已立。商君,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”
商鞅起身,灵泉的水汽滋养着他的肉身,法道本源缓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:“古玄派虽遭重创,但玄夜真人仍在,魔族残余势力未除。我们需趁胜追击,将法道传遍九大仙域,联合所有正义宗门,组建真正的仙域法道联盟,彻底终结乱法之局。”
接下来的千年,成为仙域历史上最波澜壮阔的 “法道东征”。
商鞅与白雪驾乘飞舟,遍历剩下的六大仙域:东海仙域的海岛宗门,曾因争夺海域灵脉常年征战,商鞅为其立下《海疆公约》,划定各宗门的管辖范围,以 “共护灵脉、互通有无” 为法,化解了数万年的仇怨;中州仙域作为仙域核心,宗门林立、派系繁杂,商鞅亲赴天宪宗,联合凌虚道长、冰玄子等宗门领袖,召开 “九域法道大会”,确立了《仙域基本法》—— 明确修炼者不得残害无辜、不得勾结魔族、不得滥用仙术扰乱凡间秩序等三大铁律,同时设立 “法道仲裁庭”,由各宗门推选贤能组成,负责裁决仙域纷争。
西极仙域的佛门净土,向来与世无争,却也因 “无规” 导致部分僧众被魔气蛊惑,私藏魔器。商鞅登门拜访佛门主持玄空大师,提出 “佛法即法道” 的理念:“佛讲因果轮回,法重赏罚分明,本质皆是劝人向善、守正去邪。” 玄空大师深以为然,率佛门弟子加入法道联盟,以佛法净化魔气,以戒律约束僧众,成为仙域法道的重要助力。
北境仙域的蛮族部落,修士崇尚 “以武为尊”,向来不服管教。商鞅并未强行推行法度,而是与蛮族首领比武 —— 他以法道圣剑对抗蛮族的蛮力,三战三胜后,却并未斩杀对方,而是说道:“强者当护佑弱小,而非欺凌众生。法道并非束缚强者,而是让强者的力量用之有道。” 蛮族首领敬佩其胸襟与实力,自愿带领部落加入联盟,立下 “不侵扰周边宗门、不滥杀生灵” 的誓言。
南荒仙域的妖族修士,因与人类修士积怨已久,对法道联盟心存戒备。白雪主动请缨,以元婴仙力沟通妖族圣地的灵脉,展现法道 “兼容并蓄” 的特质:“妖族修行不易,若有法度保障你们的生存空间,若有联盟抵御魔族侵害,岂不比独自挣扎更好?” 妖族女王被其诚意打动,与商鞅签订《人妖和平公约》,妖族正式加入法道联盟,仙域首次实现人、妖、佛、蛮等各族修士的大一统。
最后一站,便是西域仙域 —— 古玄派的老巢所在。此时的古玄派,早已因众叛亲离、孤立无援而实力大减。玄夜真人试图再次勾结魔族,却被魔族反噬,内部四分五裂。商鞅率领法道联盟大军兵临城下,并未急于强攻,而是对着古玄派山门宣读《仙域基本法》,晓谕弟子们 “弃暗投明者免罪,执迷不悟者严惩”。
古玄派弟子本就对玄夜真人的残暴统治心怀不满,听闻法道理念后,纷纷倒戈。玄夜真人众叛亲离,最终在与商鞅的决战中,被法道圣剑斩断魔根,形神俱灭。困扰仙域数万年的乱法之局,终于在商鞅与白雪的引领下,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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