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国仙缘：商君鞅途 章九十九：仙魔战后论得失，法道结合新思路

破碎仙原的晨曦带着几分萧瑟，一夜之间，战场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，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残余的魔气。幸存的正道修士们分散在各处，有的清理同伴的遗体，有的修补破损的法器，有的则在默默疗伤。临时搭建的营帐外，几堆篝火还在燃烧，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凝重的脸庞。

凌虚道长站在一处高坡上，望着下方满目疮痍的荒原，青色法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昨夜一战，正道联军虽成功破阵，击退了魔修，但伤亡依旧惨重 —— 青云剑宗折损了三成弟子，丹霞门半数修士重伤，百草谷的救治点至今仍有数十名修士昏迷不醒。想到这里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，转身看向身后走来的商鞅与白雪。

“商鞅先生，白雪姑娘，” 凌虚道长拱手道，“昨夜多亏二位鼎力相助，否则我等今日怕是已葬身魔阵之中。只是…… 经此一战，我心中反倒生出许多疑虑。”

商鞅身形微顿，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疗伤的修士身上，沉声道：“道长是在担忧古玄派的阴谋，还是在困惑这场大战背后的根源？”

“两者皆有。” 凌虚道长点头，“古玄派与魔族勾结，布下如此阴毒的‘乱法噬魂阵’，其野心昭然若揭。但更让我不解的是，为何我等修士修炼千年，仙法高深，却会被这‘乱法’之阵搅得阵脚大乱，甚至自相残杀？”

他的话音刚落，不远处几名正在议论的修士便纷纷围了过来。其中一名身着青衫的年轻修士，正是青云剑宗的弟子林风，他之前被魔气侵扰，险些伤及同门，此刻脸上仍带着后怕：“道长所言极是！我等修炼仙法，追求的是逍遥自在、法力无边，可昨日一战，却连自身心智都守不住。商鞅先生昨日提及‘法’的重要性，晚辈实在不解 —— 仙法无边，足以逆天改命，何以还需借‘法’之力约束？”

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，瞬间引发了众修士的共鸣。一名丹霞门的修士附和道：“是啊，先生！我等修士，跳出三界外，不在五行中，本就不受凡间规矩束缚。若修炼仙法还要被‘法’所困，岂不是本末倒置？”

“而且昨日破阵，靠的也是白雪姑娘的元婴仙术与诸位道友的合力，这与‘法’又有何干？” 另一名修士疑惑道。
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，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。他们自幼修炼仙法，信奉的便是 “实力为尊”，从未想过 “法” 这种凡间的规矩，竟会与仙修之道有所关联。

商鞅看着眼前这些修士，心中了然。仙域修士长久以来沉浸在仙法的玄妙之中，轻视凡间秩序，却不知正是这种 “无规无矩” 的心态，才给了 “乱法噬魂阵” 可乘之机。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，缓缓说道：“诸位道友，方才林风道友问‘仙法无边，何以需借法之力’，我且先问诸位一个问题 —— 昨日大战，那些被魔气侵扰、自相残杀的修士，难道是仙法不够高深吗？”

众人闻言，皆是一愣。被魔气侵扰的修士中，不乏金丹期、甚至元婴初期的高手，他们的仙法修为远超普通弟子，却偏偏成了阵法的牺牲品。

“显然不是。” 商鞅继续说道，“他们败就败在‘无规无矩’。仙法的确无边，如同奔腾的江河，可若没有河道约束，便会泛滥成灾，吞噬一切；如同脱缰的野马，若没有缰绳牵引，便会迷失方向，自取灭亡。这‘法’，便是仙法的河道，是修士的缰绳。”

他抬手一挥，金色灵力在半空勾勒出一幅画面：一条江河奔腾不息，有河道约束时，灌溉田地、滋养万物；河道崩塌后，江水泛滥，冲毁村庄、生灵涂炭。“法者，规也，矩也，无规矩不成方圆。凡间如此，仙域亦是如此。”

“先生此言差矣！” 一名白发老者站了出来，他是丹霞门的长老火尘子，修为已达元婴中期，在仙域颇有威望。“凡间百姓愚昧，需律法约束言行；我等修士超凡脱俗，法心自守，何需额外的‘法’来束缚？昨日那些修士，不过是法心不坚罢了，与‘规矩’无关。”

“火长老所言，看似有理，实则不然。” 商鞅从容回应，“法心自守，固然是修士的根本，但人心复杂，仙域亦有纷争。若无‘法’作为底线，今日你可因私怨残害同门，明日他便可因贪欲勾结魔族；今日你可随意违背承诺，明日仙域便会陷入尔虞我诈的混乱之中。”

他指向战场中央残留的 “乱法噬魂阵” 遗迹，那里的黑气虽已消散，但地面上仍残留着诡异的符文：“此阵名为‘乱法’，正是抓住了仙域修士‘轻规矩、重实力’的弱点，以魔气搅乱灵力运转之规、扰乱心智坚守之矩，才得以横行无忌。诸位道友试想，若我等修士皆有‘法’的意识，灵力运转有章可循，心智坚守有规可依，这‘乱法’之阵，又岂能轻易侵扰？”

白雪走到商鞅身边，补充道：“我修炼的‘清灵仙术’，看似是单纯的仙法，实则每一步灵力运转、每一个法印结出，都有严格的法度。正是这法度，让我的元婴之力纯正无暇，能够净化魔气、稳固法心。昨日破阵，我以元婴之力布下‘聚灵结界’，便是遵循‘聚灵之法’，才能将分散的灵力凝聚起来；商鞅先生的‘以正合，以奇胜’，亦是‘战法’的体现。若无这些法度，单凭蛮力，即便我二人修为再高，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破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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