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群见了石头又是一阵惋惜,可石头休整了一晚,又看到自家夫郎被妥善的医治,心里没那么憋屈了。
看着何群生气,还安慰他:
“何大哥,我们夫夫流落到这么远的地方,依旧有好友帮忙,这是我们的运气。以后我就跟着向大哥做事,肯定会有出息的。”
何群大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恩,你好好跟着向大哥干,肯定没问题。”
好友相聚,又有喜事在前,一群人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。
今天的晚饭是新来的曹阿么做的,何母找的人很靠谱,一手地道的曲阳府菜系,做的十分合云乐口味。
连云乐平日喝的鸡汤都炖的不油腻,晚饭都多喝了一碗。
小夫夫晚上洗漱好,躺在床上,向烽给云乐慢悠悠的打着扇子,让他能稍微凉快一点。
家里今天来了这么多人,小夫郎是有点兴奋的,平常这个时间他都快犯迷糊了,今天还小嘴叭叭的不停,和向烽说话。
“相公,咱们家里好热闹啊!现在你白天出去,我也不无聊了。有曹阿么,齐嬷嬷还有文哥儿,他们都能陪我说话。”
云乐细数家里现在的人口,一想到家里能有这么多人陪他,就开心的不行。而后想到文哥儿,突然开口:
“相公,咱们要不要带文哥儿去看看曲大夫?”
向烽不知道云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,问:
“文哥儿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
云乐也不嫌热,凑到向烽怀里,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:
“我今去找陈阿爷,陈阿爷说文哥儿亏损有点严重,最好找专门给小哥儿治病的大夫看看。”
“陈阿爷的意思是文哥儿除了发热,可能还有别的伤,估计连石头都不知道。”
“为什么你会觉得石头不知道?”向烽问他。
“文哥儿听到陈阿爷让他重新找大夫的时候,神色有点紧张。和石头说自己没什么事,只是之前身体差,所以才一直体虚。”
“我觉得文哥儿说的时候特别悲伤,而且今天他看了我的肚子,眼里都是痛苦,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向烽拍拍小夫郎的后背,“下次你去曲大夫那边把脉,让文哥儿和你一起,先让他把身子养好再说其他的。”
云乐靠在向烽怀里,点了点头,又想起什么,仰头问道:“夫君,那……你打算怎么安排石头和文哥儿?也让他们留在家里吗?”
向烽沉吟片刻,心中显然已有成算:
“骑射场那边正缺人手。石头虽然腿脚不便,但他当年在军中一手射箭的功夫是极好的,准头、力道乃至教授新兵的法子都不错。我想让他去骑射场,不必做那些跑跳的粗重活,就专门指点初学者射箭,或者照看箭靶区,整理器械。这活计他能胜任,也不算埋没他的本事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
“至于文哥儿,他身子弱,又……受了惊吓,不适合抛头露面。骑射场后面不是建了给帮工们用的小厨房和饭堂么?原本也要请人做饭。我看就让他去那边帮忙,洗菜、烧火,或者做些简单的饭食,活不重,环境也相对清净,不必与太多生人打交道。他们夫夫俩在一处,彼此也能有个照应。”
云乐听完,眼睛亮了起来,觉得这安排再妥帖不过。既给了石头夫夫安身立命的活计,让他们能凭自己的劳力吃饭,又充分考虑到了他们各自的身体情况和心理创伤。
尤其是让石头去教射箭,简直是物尽其用,人尽其才。
“夫君,你考虑得真周到!”云乐由衷赞叹,心里那点对文哥儿遭遇的郁结也散去了不少。有了正经活计,有了稳定的收入,石头和文哥儿才能真正在这里扎根,重新开始。
向烽摸了摸他的头发,低声道:“他们既跟了我,我自然会为他们打算。只是路终究要他们自己走,我们能做的,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,一个安身之所。”
云乐“嗯”了一声,将脸埋在他胸口,只觉得无比安心和温暖。他的夫君,看似冷硬,内里却始终存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担当。
第二天,向烽便将这番安排告诉了石头和文哥儿。
石头听闻自己还能重拾弓箭,甚至以此谋生,激动得嘴唇都有些颤抖,那条瘸腿似乎也不那么沉重了。
文哥儿得知自己养好身子后也能和石头在一起干活,而且不必面对外人异样的目光,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和光彩,连忙拉着石头一起,就要给向烽磕头谢恩。
向烽拦住了他们,只沉声道:“好好干,别辜负了我给的机会,也别辜负了你们自己。”
石头重重应下,眼中重新燃起了久违的斗志。他知道,这是向大哥给他们夫夫铺设的一条实实在在的生路,他必须牢牢抓住。
安排好石头夫夫这边,云乐去了满哥儿家。满哥儿还没回孙家,这两天被他阿么接回去住在自己家了。
“乐哥儿?怎么有空来找我?我瞧你家这两天来了挺多人的,不用在家待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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