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看着云乐,心里一动,侧过头,在那泛着漂亮红色的耳尖上,轻轻印下一个吻。
云乐浑身一颤,像被点了穴道般僵住,随即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掌心,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。
心里那点因为钱秀挑拨而生的芥蒂,早就被这直白的告白和温柔的亲吻冲得烟消云散,只剩下满满的、快要溢出来的甜。
“现在……能去做饭了吗?夫郎。”向烽看着他这副模样,眼底笑意更深,故意凑在他耳边低声问。
云乐猛地跳起来,捂着脸就往灶房跑,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,带着羞恼:“……饿着吧你!”
可那脚步,却分明是轻快雀跃的。向烽看着他的背影,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只觉得这日子,真是越来越有滋味了。
误会解开,夫夫俩个人甜蜜更胜之前,云乐都不敢和他对视了。
想到那天自己喊了相公以后,那天晚上在床上被逼的什么都叫出来了,什么相公,夫君,连哥哥都喊了。
根本不敢回想,一想那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就红透了。
向烽除了表白,也把之前的事问清楚,知道是钱秀在挑拨离间后,当时没说什么,可转身却去了趟县城。
小满一过,满哥儿的亲事算是定下了,不去想钱家的糟心事,他还是对成亲很憧憬的!
嫁衣喜被都绣完了,他阿么也不严管着他了,放他出来和云乐玩。
“乐哥儿!乐哥儿!”
满哥儿得了空闲就跑到后山这边,找云乐玩。
“满哥儿?我在这边,小溪这!”
后山这有条小溪,离家里不远,云乐平常洗衣服都在这边,家里的鸭子也在这边游水。
“大福!看着鸭子,不许它们游远!”
大福能赶鸭子还是向烽发现的,之前带着狗一起去小溪边,有只鸭子游远了,向烽还没反应过来拿竹竿,大福就蹭的一下跳下小溪,游过去,把鸭子赶回来!
“汪!”大福叫了一声,似乎在回应云乐的话,就又下水了。
小满过了,天也越来越热了,大福可愿意泡在水里了!
“满哥儿,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?嫁妆都理好了?”
都快四月底了,眼见着满哥儿要出嫁了,云乐还以为他忙的没时间呢,准备过两天下山找他,没想到他先来了。
“都理好了,我阿么都给我准备好了,喜被衣服都装箱了!”
云乐端着木盆,用钥匙打开院门,两人一起进去。
满哥儿帮着云乐拧干衣服,往晾晒架上放,满脸的笑意,藏都藏不住。
“怎么了?怎么这么高兴?”云乐手上动作不停,一脸狐疑的问满哥儿。
“你不知道,那个钱秀,遭报应了!出门宴不办了!”
“不办了?钱婶子不满村子通知人去吃席吗?连我阿爹阿娘都通知了,怎么不办了?”
满哥儿把手里的湿衣服用力一抖,水珠在阳光下划出亮晶晶的弧线,他压低声音,带着压不住的幸灾乐祸:
“乐哥儿,你猜怎么着?他们钱家太出风头,惹恼了镇长夫人!”
“啊?”云乐愣住了,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“镇长夫人?”
“对!”满哥儿凑近些,脸上是扬眉吐气的笑,“钱婶子满村子嚷嚷她家秀儿是‘平妻规格’,聘礼多丰厚,出门宴多热闹,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镇都知道镇长家有多‘看重’她闺女。
结果这话传到镇长夫人耳朵里去了!”
满哥儿学着镇长夫人可能有的威严语气,板着脸说:
“镇长夫人直接派人把钱婶子‘请’到镇上去了,听说狠狠训了一顿!说他们家钱秀只是给他小儿子做妾,且他家小儿子还没娶妻,本就于礼不合。如今还这般大肆张扬,是想坏了镇长的官声,毁了她儿子的科举路吗?说他们家‘妾身未明,倒先摆起主母的谱’,简直不知所谓!”
云乐听得睁大了眼睛,这……这可真是捅到马蜂窝了。纳妾终究是纳妾,未娶正妻就先纳妾更是容易惹人闲话,钱家这般高调,确实是在打未来正妻和镇长夫人的脸。
要是闹到县城里面去,镇长的位置也不稳,他家小儿子还在县学读书呢!坏了名声,还怎么科举!
“所以呢?出门宴真不办了?”云乐追问道。
“办?还办什么呀!”
满哥儿嗤笑一声,“镇长夫人直接发话了,出门宴不许办!说是为了保全两家的颜面,也是按纳妾的规矩来。定了,就在端午那日,一顶小轿,悄无声息地从镇长府邸的侧门抬进去就完了!什么锣鼓喧天、宴请宾客,想都别想!”
满哥儿说着,长长舒了口气,像是把之前的憋闷都吐了出来:
“你都没看见,钱婶子从镇上回来那天,脸都是灰的,这两天躲在家里都没脸出门见人!之前她到处发话请人去吃席,现在可好,自己把说出去的话又咽了回去,脸都打肿了!看她以后还怎么炫耀!”
云乐听完,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有点解气,又有点为钱秀感到可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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