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的余波尚未平息,青石镇又陷入了新的恐慌。接连几个夜晚,鳞狼的嚎叫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频繁,仿佛在酝酿着什么。镇民们人人自危,天一黑就紧闭门窗,连平日里最爱串门唠嗑的老人都不敢在外逗留。
杨小帅心中的不安也与日俱增。怀中的暖玉时常无故发热,仿佛在预警着危险的临近。他尝试着向大人们提出加强防备的建议,但除了张大夫和李伯等少数人,大多数人都沉浸在恐慌和猜疑中,无暇他顾。
这日黄昏,天色异常阴沉。乌云低垂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。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鸟儿都噤了声,整个镇子静得可怕。
“今晚恐怕不太平。”张大夫站在药铺门口,望着阴沉的天色,眉头紧锁。
杨小帅点点头,他能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躁动。怀中的暖玉微微发热,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萦绕心头。
“小帅,今晚别出门了。”张大夫郑重地叮嘱,“我感觉那些畜生要有大动作。”
杨小帅答应着,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。回家的路上,他看见李伯正带着几个壮年男子在镇口加固栅栏。
“小帅,快回家去!”李伯见他过来,急忙喊道,“今晚怕是难熬了!”
“李伯,需要我帮忙吗?”杨小帅问。
李伯摇摇头:“不用了,你快回去!告诉你爹娘,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,千万别出来!”
杨小帅的心沉了下去。连一向镇定的李伯都如此紧张,情况恐怕真的不妙。
夜幕很快降临,比往常更加深沉。乌云遮住了月光,镇子里漆黑一片,只有零星几家窗户透出微弱的光亮。
杨小帅一家早早熄了灯,但谁都没有睡意。父母坐在堂屋里,神色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杨小帅则躲在窗边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街道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外面一片死寂,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。
突然,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,划破了夜的宁静!
“是镇口的方向!”杨父猛地站起身,脸色煞白。
紧接着,更多的惨叫声、惊呼声、野兽的咆哮声接连响起,中间还夹杂着东西被撞碎的声响。整个镇子顿时乱成一团!
“妖兽进镇了!”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。
杨小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从窗缝向外望去,只见几个黑影在街道上快速穿梭,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。
“啊!救命!”一个熟悉的呼救声传来——是王大叔!
杨小帅再也坐不住了,他猛地拉开门就要冲出去。
“小帅!回来!”母亲惊恐地拉住他,“太危险了!”
“可是王大叔他...”杨小帅急道。
就在这时,他们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,接着是王大叔的痛呼声和妖兽的低吼声——鳞狼竟然闯进民宅了!
“畜生!”杨父怒骂一声,抄起墙角的锄头就要冲出去。
杨小帅急忙拦住父亲:“爹!你别去!让我来!”
怀中的暖玉剧烈发热,一股勇气涌上心头。杨小帅抓起门边的竹匾——就是上次罩马蜂窝的那个——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。
隔壁王大叔家院门大开,一只鳞狼正在院内攻击倒在地上的王大叔。王大叔手臂鲜血淋漓,还在奋力抵抗。
“畜生!看这里!”杨小帅大喝一声,吸引了鳞狼的注意力。
鳞狼转过头,绿眼睛盯着杨小帅,低吼一声扑了过来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杨小帅怀中的暖玉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!他福至心灵,将竹匾猛地向前一推,正好套住了扑来的鳞狼的脑袋!
鳞狼猝不及防,被竹匾罩住后顿时失去方向,疯狂地挣扎起来。杨小帅趁机扶起王大叔:“快!进屋去!”
其他镇民听到动静,也纷纷拿着农具出来帮忙。几个壮年男子围住被罩住的鳞狼,用棍棒猛击。鳞狼吃痛,挣扎得更厉害了,竟然带着竹匾撞开众人,逃了出去。
“追!别让它跑了!”李伯带着巡逻队赶来,见状急忙追赶。
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。更多的鳞狼从镇口涌入,见人就扑,见畜就咬。镇民们虽然奋力抵抗,但普通的农具很难对鳞狼造成致命伤害,反而激怒了它们。
惨叫声此起彼伏,整个青石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杨小帅护着王大叔退到屋内,急忙用布条为他包扎伤口。王大叔的手臂被鳞狼的利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汩汩直流。
“得去找张大夫!”杨小帅对闻声赶来的父母说,“王大叔伤得很重!”
杨父杨母见状,也顾不得危险了:“我们护着你,快去药铺!”
一家人搀扶着王大叔,小心翼翼地朝药铺移动。街道上混乱不堪,到处是奔跑的人群和追击的鳞狼。不时有房屋被撞破,牲畜被拖走,惨不忍睹。
突然,三只鳞狼从巷子里窜出,拦住了他们的去路!
“完了...”王大叔面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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