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大军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,黑色旗帜上的黑石纹路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云伊岭躺在寝殿的软榻上,胸口的玉佩仍在微微发烫,绿光顺着经脉游走,修复着断裂的筋骨,可她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——那旗帜上的图案,和玉佩内侧的暗纹,连一丝差别都没有。
“是‘黑石遗部’!”舅舅扒着城墙垛口往下看,手指因用力而发白,“当年黑石城血案后,有一支残部逃去了西域深处,传说他们一直在等机会复仇,没想到现在竟回来了!”
骁途握紧长刀,刀刃映出城外密密麻麻的军队:“他们至少有五万人,还带着投石机和攻城锤,我们城里的禁军加上匈奴兵,总共才两万,硬拼肯定不行。”
沈策抱着一叠城防图跑过来,声音发颤:“刚收到探报,黑石遗部的首领叫‘石烈’,据说他手里有一块‘黑石令’,能召唤西域所有部落的军队,要是其他部落也来帮忙,我们就彻底没救了!”
云伊岭挣扎着坐起来,胸口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强光,眼前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——一个穿着黑石盔甲的男人,正将一块黑色令牌递给年幼的石烈,令牌上的纹路,和她手里的玉佩如出一辙。
“黑石令和玉佩有关联。”她立刻说道,指尖抚过玉佩上的绿光,“刚才我看到了幻象,石烈的黑石令,是用和玉佩同源的材料做的,他们的目标,恐怕不只是复仇,还有这块玉佩!”
话音刚落,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。黑石遗部的阵前分开一条路,一个骑着黑马的男人缓缓走出,他穿着鎏金黑石甲,脸上戴着和玉主相似的面具,手里高举着一块黑色令牌——正是黑石令。
“云伊岭!出来受死!”石烈的声音隔着城墙传过来,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把云家玉佩交出来,再让大渝皇帝亲自出城赔罪,我可以饶长安百姓不死!否则,我踏平皇宫,让所有人为黑石城的亡魂陪葬!”
舅舅刚要开口反驳,就见云伊岭掀开被子,扶着殿柱往外走:“我去见他。”
“不行!”骁途立刻拦住她,“石烈恨云家入骨,你去了就是送死!”
“我不去,他就会攻城。”云伊岭摸了摸胸口的玉佩,绿光在掌心凝成一点,“玉佩能感应到黑石令,或许我能跟他谈,至少能拖延时间,让我们想对策。”
众人拗不过她,只能让骁途带着十个精锐侍卫,护送她去城墙下。吊桥缓缓放下,云伊岭走到两军中间,抬头看向石烈——面具下的眼神冷得像冰,手里的黑石令正隐隐散发着黑气,和玉佩的绿光相互排斥。
“你想要玉佩?”云伊岭开门见山,“但你得告诉我,你们和玉主是什么关系?他是不是你们的人?”
石烈冷笑一声,黑石令在手里转了一圈:“玉主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,他帮我们引开你们的注意力,我们则在西域召集部落,现在,时机到了!”
这话像惊雷在云伊岭耳边炸响——原来玉主从始至终都是棋子,黑石遗部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!她刚要追问,就见石烈突然挥了挥手,身后的军队瞬间举起弓箭,箭尖直指她的胸口。
“别跟她废话!”石烈的声音变得凶狠,“把玉佩扔过来,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
骁途立刻将云伊岭护在身后,侍卫们也拔出长刀,随时准备迎战。可就在这时,云伊岭胸口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,绿光顺着黑石令的黑气往上爬,石烈手里的令牌瞬间变得滚烫,他惨叫一声,令牌掉在地上。
“怎么可能!”石烈捂着手腕,面具下的脸色满是震惊,“黑石令和玉佩明明是同源,怎么会被你的玉佩克制?”
云伊岭也愣住了,她低头看着掌心的绿光,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:“玉佩分正邪,云家正统血脉持之,可克天下邪玉。”原来她的玉佩是正统,而黑石令是邪化的分支,所以才能压制。
“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。”她握紧玉佩,绿光在周身凝成一道屏障,“黑石城血案的真相已经查清,是侯爷父子嫁祸,和大渝、和云家无关,你们找错仇人了!”
“胡说!”石烈捡起黑石令,眼神变得疯狂,“我亲眼看到大渝士兵杀了我爹娘,看到云家的人拿着玉佩站在城墙上!你别想骗我!”
他突然挥手,身后的投石机瞬间抛出一块巨石,朝着城墙砸去。“轰”的一声,城墙被砸出一个缺口,黑石遗部的士兵立刻朝着缺口冲去。
“快回城!”骁途拉着云伊岭转身就跑,侍卫们在后面抵挡追兵。刚跑上吊桥,就见舅舅带着匈奴兵冲过来,用箭雨暂时逼退了黑石遗部。
回到皇宫,云伊岭立刻召集众人议事。“石烈认定是我们杀了他的家人,根本听不进解释。”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胸口的玉佩仍在发烫,“而且他手里有黑石令,随时能召唤更多部落,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破局。”
舅舅突然一拍桌子,像是想起了什么:“西域古籍里写过,黑石令有个弱点!它需要用‘黑石心’来驱动,黑石心就在黑石城废墟的地宫深处,只要毁了黑石心,黑石令就会失效,他们就召唤不了其他部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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