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年货集市就热闹起来。西域的香料摊飘着异域香气,中原的绸缎铺挂着鲜亮布匹,回纥牧民的马奶酒桶旁围满了人,可谁都没注意到,暗处有不少穿灰衣的人在来回扫视——那是林渊的死士。
骁途把账本藏在贴身的衣袋里,又给云伊岭系紧披风:“等会儿我和沈策去集市中心,你跟在后面,一旦看到穿灰衣的人靠近,立刻躲进旁边的布庄。”
云伊岭点头,指尖却攥着母亲的玉佩——昨晚神秘人留下的御用药,让沈策的箭伤好了大半,可那人的身份还是没头绪。她刚要说话,就看到周老三从对面的巷子里跑出来,脸上沾着雪:“林渊的人都往东边货栈去了!我按计划说你们在那边现身,他们全被骗走了!”
“好。”骁途立刻挥手,“我们现在走,趁他们没反应过来。”
四人刚挤进人群,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锣声。集市中央的高台上,突然走上一个人——是禁军统领!他手里举着一张画像,大声喊:“奉圣旨捉拿叛臣骁途!此人勾结外族、私吞税款,若有人能擒住他,赏黄金百两!”
人群瞬间骚动起来,有人害怕地往后退,也有人好奇地四处张望。云伊岭心里一紧:林渊竟然提前动手了!
就在这时,沈策突然推了骁途一把:“快上高台!只有让大家看到你,才能揭穿他!”
骁途立刻翻身跳上高台,一把夺过禁军统领手里的画像,撕得粉碎:“我没有勾结外族!是林渊伪造圣旨,私吞税款,还害死无辜百姓!”
人群里立刻有人喊:“我们相信将军!林渊在草原上要烧回纥部落,不是好人!”
禁军统领脸色一变,刚要下令抓人,周老三突然带着十几个商贩冲过来,挡住禁军的路:“谁敢动将军!”
场面顿时混乱起来,云伊岭趁机往高台边挤,想把账本递给骁途。可就在这时,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穿灰衣的人,正举着弩箭对准骁途——是死士!
“小心!”云伊岭立刻扑过去,推开骁途。弩箭擦着骁途的胳膊飞过,钉在高台上的柱子上。
穿灰衣的死士见没射中,立刻冲过来,手里的刀朝着云伊岭砍去。骁途拔刀挡住,两人打在一起。周围的人吓得尖叫着往后退,集市里的秩序彻底乱了。
沈策一边帮骁途对付死士,一边喊:“快把账本拿出来!让大家看清楚!”
云伊岭立刻掏出账本,举过头顶:“这是林渊的真账本!上面记着他和李严倒卖香料、私吞税款的证据!”
人群里有人喊:“让我们看看!”可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传来,林渊带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,手里举着一把剑:“大胆叛臣,还敢伪造证据!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!”
他朝着云伊岭冲过来,剑直刺她的胸口。骁途立刻挡在她身前,与林渊打在一起。可林渊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,没打几个回合,骁途就被逼得连连后退。
云伊岭看着骁途快要撑不住,心里急得不行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林大人,欺负一个女子和受伤的将军,不太好吧?”
众人回头,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人从马车上下来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——是侯爷!
林渊看到侯爷,脸色瞬间变了:“侯爷?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要是不来,怎么能看到你伪造圣旨、滥杀无辜的场面?”侯爷挥手,身后立刻走出一队侍卫,“拿下林渊!他勾结李严,私通外敌,证据确凿!”
侍卫们立刻冲上去,把林渊按住。林渊挣扎着喊:“我没有!侯爷,您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!”
就在这时,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人,手里拿着一封信:“我有证据。”
云伊岭抬头一看,顿时愣住了——是那个在磨坊屋顶递消息、在山洞外送药的神秘人!他摘下帽子,露出一张熟悉的脸——是母亲生前的贴身侍卫,张叔!
“张叔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云伊岭惊讶地问。
张叔走到她面前,跪下说:“小姐,我对不起夫人。当年夫人发现林渊和李严私通外敌的证据,想告诉侯爷,却被他们害死。我为了保护您,只能隐姓埋名,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的罪证。这封信,是夫人当年写下的血书,上面有林渊和李严的签名。”
侯爷接过血书,递给身边的官员:“把这个交给皇帝,李严也该伏法了。”
林渊看着血书,脸色惨白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侍卫们把他押走,禁军们见大势已去,纷纷放下武器。
人群里响起欢呼声,商贩们围着骁途,纷纷道贺。云伊岭看着张叔,眼泪忍不住流下来:“张叔,谢谢你。”
张叔起身,擦了擦眼泪:“小姐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夫人在天有灵,看到您平安,看到凶手伏法,也该安息了。”
骁途走到云伊岭身边,握住她的手:“都结束了。”
可就在这时,侯爷突然皱起眉,看向远处:“不对,李严在京城还有势力,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他刚要下令让侍卫加强戒备,就看到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过来,脸色苍白:“侯爷,不好了!李严带着一队人马,闯进皇宫,要逼皇帝退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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