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第一CEO 第29章 站队？我选择站“锅炉”这边！

回到他们那个四处漏风、弥漫着洗菜房特有气息的小窝，林凡和小诚子对着那两碟枣泥山药糕，大眼瞪小眼。糕点精致小巧，枣泥细腻，山药糯白，散发着诱人的甜香。这在平时，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美食。

小诚子咽了口口水，眼神渴望：“凡子，这……能吃不？” 在他简单的世界里，赏赐就是可以吃的东西。

林凡拿起一块，却没有立刻送进嘴里。这糕点在他手里，仿佛有千斤重。他苦笑着对小诚子说：“诚哥，吃吧。不过吃之前得明白，这玩意儿，叫‘买路钱’，也叫‘断头饭’，全看咱们接下来怎么走。”

小诚子眨巴着眼，显然没完全理解这么复杂的比喻，但“吃”这个关键字他抓住了，立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，眯起眼，一脸幸福地咀嚼起来，含糊道：“嗯……枣泥炒得火候稍过，有点焦苦味，若是用铜锅慢炒……唔，好吃！”

林凡看着他那纯粹享受美食的样子，羡慕不已。技术宅的幸福，就是这么简单。但他不行，他得思考怎么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活下去，并且活得好点。

陈公公的招揽，是机遇，更是深渊。副总管之间的明争暗斗，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小火者卷进去，绝对是炮灰的命。但直接拒绝？那等于自绝于尚膳监目前看来最粗的一条大腿。

第二天，整个尚膳监的风向似乎都变了。遇到的小太监们，看林凡和小诚子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和巴结，连周公公都难得地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“和蔼”的笑容。孙公公更是把他叫去，旁敲侧击地打听陈公公都说了些什么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和试探。

林凡一律装傻充愣，只说陈公公勉励他们好好干活，绝口不提招揽之事。他知道，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他，就等他表态。

怎么办？必须尽快破局！

林凡把自己关在（心理上的）小黑屋里，召开了一场个人头脑风暴会议。前世学过的博弈论、SWOT分析、风险规避策略……所有能用的知识都调动起来。

最终，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：既不明确接受，也不明确拒绝陈公公。他要走第三条路——用无可替代的业务能力，把自己变成一块各方都想拉拢、但又不敢轻易毁掉的“香饽饽”。

换句话说，他不站任何“人”的队，他只站“锅炉”的队，站“业绩”的队！他要让自己变得对尚膳监的整体工作如此重要，以至于任何派系想动他，都要掂量掂量损失。

策略既定，林凡立刻行动起来。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完成洗菜房的本职工作，而是开始“多管闲事”。

他找到依旧愁眉苦脸的周公公，不是去巴结，而是去“献策”：“周公公，小的观察了几日，发现咱们洗菜房刀具损耗太大，主要是用钝了没人及时磨。小的有个笨法子，能不能固定个时间，比如每天开工前一刻钟，统一磨刀？刀快了，干活也省力，还能省下不少买新刀的钱呢。”（切入点：降低成本，提高效率，符合所有领导的利益）。

周公公将信将疑，但听到能省钱省事，也就默许了。林凡立刻组织起几个相对伶俐的小火者，成立了“磨刀小组”，还把小诚子拉来做技术指导。很快，洗菜房的整体效率因为刀具锋利而提升了一大截。

接着，他又“无意中”向孙公公提起：“公公，小的发现有些时令蔬菜，比如春笋、荠菜，若是处理方法和存放温度稍加调整，能保鲜更久，味道也更好。”（切入点：提升食材品质，这是尚膳监的核心业绩）。

孙公公现在看林凡像看宝贝疙瘩，闻言立刻让他“仔细说说”。林凡便结合小诚子的知识和自己的理解，提出了一些简单的保鲜和预处理建议。孙公公试着推行了一两项，效果不错，更是对林凡刮目相看。

林凡做的所有这些事，都严格限制在“技术层面”和“本职工作范围内”，汇报时也绝不提个人，只说是“在周公公/孙公公指导下进行的尝试”。他把功劳巧妙地分润给直接领导，自己则隐藏在“踏实肯干、善于琢磨”的形象后面。

几天下来，林凡凭借着实打实的技术改进和效率提升，名声不再仅仅是“救火队员”，更增添了“实干能手”的色彩。陈公公那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，没有再紧逼。

这天，林凡正在指导“磨刀小组”工作，孙公公笑眯眯地走过来：“小凡子，别忙活了，有个好差事给你！”

林凡心里一紧，面上恭敬：“公公请吩咐。”

“不是什么重活，”孙公公道，“宫里几位年幼的皇子公主，近来食欲不振。总管太监吩咐下来，让咱们尚膳监想想办法，做些新奇可口、又利于小儿消化的点心粥品。陈公公点了名，让你和小诚子也参与进来，跟着老师傅们打打下手，学着点！”

参与皇子公主的膳食？！这差事，听起来是机会，但林凡瞬间嗅到了比定胜糕事件更危险的气息——这可是直接关系到皇家子嗣的健康！做好了，可能是天大的功劳；做不好，或者被人做了手脚……那真是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！

陈公公把这差事给他，是进一步的考验？是真心给机会？还是……又一个更精致的陷阱？

林凡看着孙公公那看似和蔼的笑容，感觉后背又开始冒寒气。这“锅炉”边的站队，刚找到点感觉，就被一把推到了“御前”的火炉旁。这尚膳监的差事，真是步步惊心，一刻不得消停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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