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第一CEO 第34章 暗箭：砧板风波

王公公的那张警告纸条，像一根刺扎在林凡心里。“尚衣监”三个字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。他一个尚膳监的小火者，跟管衣服的能有什么过节？难道是因为王爷的赏赐，挡了谁的路？或者是陈公公的对手想通过打击他来敲山震虎？

林凡想得脑仁疼，索性不想了。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，当务之急是更加小心。他现在是尚膳监的“红人”，也是众矢之的，无数双眼睛盯着，就等他出错。他甚至连走路都尽量靠着墙根，生怕天上掉下个花盆砸到自己。

然而，明枪易躲，暗箭难防。这暗箭，没从尚衣监来，却从他最熟悉的砧板上射了出来。

这日，林凡像往常一样，准备处理一批新送来的、要给几位小主子做点心用的上等山药。山药粘液容易导致皮肤过敏，处理时需要格外仔细。林凡习惯性地先检查工具——这是他最近养成的强迫症。

当他拿起那块最近常用的枣木砧板时，指尖传来一丝极其微妙的异样感。砧板表面看起来光滑干净，但用手仔细抚摸，在某些不起眼的刀痕缝隙里，似乎有一种轻微的、滑腻的粉末感。

不对劲！

林凡心头警铃大作。他立刻假装不小心将砧板掉在地上，然后趁弯腰去捡的功夫，用指甲飞快地在那些缝隙里抠了一下，指尖沾上了一点近乎无色的细微粉末。

他不动声色地将粉末悄悄抹在一块备用的干净布上，然后拿起另一块备用砧板开始工作，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。有人在他的砧板上做了手脚！这粉末是什么？痒痒粉？巴豆粉？还是……更毒的东西？

他不敢声张，打草惊蛇只会让敌人隐藏得更深。他一边沉稳地处理着山药，一边用系统疯狂扫描那块被动了手脚的砧板和布上的粉末。

【物品扫描：枣木砧板。】

【状态分析：表面存在微量异物附着，成分为……苦杏仁苷提取物（微量）。】

【风险提示：苦杏仁苷遇水或唾液可能分解产生微量氢氰酸，虽不足以立即致命，但可能导致恶心、头晕、口腔麻木等症状。如被幼童或体弱者摄入，风险增加。】

林凡看得后背发凉！好歹毒的心思！这手段太隐蔽了！用量控制得极好，不会立刻出事，但一旦小主子们吃了用这砧板处理的山药做的点心，出现不适症状，追查下来，他林凡就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替罪羊！人赃并获，百口莫辩！

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！

林凡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恐惧，大脑飞速运转。直接上报？证据不足，那块砧板现在看起来干干净净，谁会信他？反而可能被反咬一口诬陷。自己偷偷处理掉？那等于放任凶手逍遥法外，下次可能用更毒的手段。

必须将计就计，引蛇出洞！

林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，继续用备用砧板干活，但对那块被动过手脚的砧板“呵护有加”，时不时还用“这块用顺手了”的理由去摸摸它，确保上面的“料”还在。

同时，他开始了秘密调查。谁有机会接近他的工具？他和小诚子共用这个小工作间，但小诚子绝对不可能。那么，就是能自由进出这里的人。他回忆了近几天来过这里的人：送食材的小太监、负责清洁杂役的老婆子、还有……几个其他班组过来“串门交流”的太监。

系统虽然不能直接指认凶手，但可以提供辅助。林凡暗中记录了每个可疑人员的到访时间和接触范围。他尤其注意那些来自与尚衣监可能有交集部门的人。

经过几天小心翼翼的观察和系统数据的比对，林凡基本锁定了一个最可疑的对象——一个名叫小禄子的太监。这家伙是负责食材初筛登记的，经常在各个工作间晃悠，有充足的机会接触砧板。而且，林凡有一次隐约听到他和其他太监闲聊，提到过尚衣监某个管事是他的“干爹”！

动机和机会似乎都对上了！

林凡没有打草惊蛇，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，或者，等对方再次出手。

这天，机会来了。林凡故意当着小禄子的面，对孙公公抱怨那块枣木砧板有点开裂，想换块新的。孙公公现在对林凡有求必应，随口就答应了。林凡注意到，小禄子听到这话时，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
第二天，一块崭新的枣木砧板送到了林凡的工作间。旧砧板被杂役婆子收走，准备当柴火烧掉。林凡假装不经意地问那婆子：“婆婆，那旧砧板直接烧了怪可惜的，要不我拿去劈了当个垫脚石？”

婆子嘟囔着：“小禄子交代了，这开裂的砧板不吉利，让老婆子我赶紧拿去灶房烧掉，一刻也别耽搁。”

小禄子！如此急切地要销毁证据！

林凡几乎可以断定，下黑手的就是这小子！但他没有证据，仅凭推测和婆子的一句话，根本扳不倒一个有关系背景的太监。

就在林凡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获取铁证时，小诚子拿着几根山药匆匆跑来，脸色有些奇怪：“凡子，你看这山药……切口处，颜色是不是有点不对？”

林凡心里咯噔一下，接过山药仔细一看，只见山药的断口处，似乎也沾染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灰白色粉末！难道……对方一计不成，又在新送来的食材上也做了手脚？这是双保险，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！

敌人的狠毒和急切，超出了林凡的想象。他看着那几根看似普通却暗藏杀机的山药，知道这场无声的战争，已经升级了。他必须尽快行动，否则，下一个倒下的，可能就是他自己或者连累小诚子！这支暗箭，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！